第65頁
書迷正在閱讀:退婚后對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掠食(強取豪奪)、舊時綺羅滿庭芳、反派師尊的忠犬又a又奶、與狼為鄰 (狼x兔)、風吹不進(1V2,H)、白桔梗(1v1,青梅竹馬,娛樂圈)、男后,皇上又翻你牌子了、隔層紗(校園1v1H)、寵你向錢看
他以為,琳瑯不會喜歡一個沒見過幾面的「未婚夫」,就像他甚至不記得總角年華時琳瑯的那張臉。 沒有感情的婚姻,對雙方來說都是枷鎖。 可琳瑯是怎么想的呢。 她一直收著那支步搖,在大婚之日小心翼翼地戴上,她蓋上自己繡的紅蓋頭。 紅蓋頭下,一雙盈盈丹鳳眼懷揣著少女的羞怯。 她等啊等,等著自己的新郎來。 …… 從回憶中脫離出來,許久,薛聞機都沒有開口說話。 謝戈知道他師兄這會記憶混雜,一時沉默寡言也是情有可原。 在之前,他也一直以為三師兄是最適合修道的師兄,也最有道緣。對于薛聞機來說,凡塵俗世的確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那是從前。 可再次擁有了之前的這些記憶,他又該何去何從。 也許,薛聞機擁有的不是道緣,而是情緣。 他一千年都是為了琳瑯而活,這才修下了道緣,成了世人眼中千載難逢的道家弟子。 薛聞機忽然記起多年前的那些日子。 那時他與琳瑯接觸的并不多,擁有的記憶也只是模糊的總角模樣,他和琳瑯是長大,但隨著年歲大了,就沒有再在私底下見過面。 但媒人讓他去買幾支金釵銀鐲的送給未婚妻做首飾,他也乖乖去了。 珍寶閣里的首飾無非就那幾樣,薛聞機向來對此興致乏乏,看的也漫不經心。 但是后來被他放在聘禮里送給琳瑯的那支金釵,是他親自選的。 他這時也還沒有所謂的道心,頂多是不注重兒女情長,選支釵子也不是難事。 薛聞機一眼就看中了那支金釵,雖然顏色并不鮮亮,看上去像是有年份的古董,樣式雖然不符合現下的潮流。 但卻有一種格外熟悉的獨特的感覺。 他特意吩咐掌柜的取下了那支步搖,后來,這支步搖也隨之送給琳瑯作聘禮。 兜兜轉轉。 原來陰差陽錯之間,他也曾經將第一世尚未給玉琳瑯戴上的金釵,送給她作聘禮過。 金釵步搖讓他記起琳瑯的臉,她不像一般女兒家,反而習慣束高高的馬尾。 她下巴線條流暢且瘦削,很堅定,也很倔強。 琳瑯,玉琳瑯。 薛聞機跪在石像前,求了一千年的「琳瑯」。 他曾在江湖里遇過一個身著明黃鮮衣騎著高頭白馬走過的人,和她一起走過星火寂寥的夜,踏過淺草叢生的原野。 他想在刀光劍影里護她一世周全,想在塵埃落定后與她一起去塞北隱居,想過紅燭羅帳,想過來世姻緣。 能遇見琳瑯,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運氣。 第一世,他是與她敵對的「正道人士」,為了她離開了門派,做了琳瑯的未婚夫。 可惜,琳瑯沒能等到鳳冠霞帔。 第十世,他是與他從小定親的未婚夫,卻出了家做了道士。 再次讓琳瑯失去鳳冠霞帔。 …… 青山原不動,白云只去來。 “小師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薛聞機臉色白的出奇,低低地問著謝戈。 如果他不曾與道結緣,怎么會在大婚時消失,怎么會給琳瑯帶來如此大的羞辱。 跪在石像前的一千年,他只求琳瑯。 一千年后,卻失去了琳瑯。 薛聞機甚至不記得,這姻緣是他向上蒼求了一千年,才換來的一次交集。 他不說話,燈燭在深夜里發出格外清脆的噼里啪啦聲。 “如果師兄沒有祈求上蒼,也許琳瑯根本不會有轉世?!本滞馊丝吹目偸乔逦?,謝戈接著說:“如果師兄你覺得自己做錯了,還可以去見玉琳瑯,我想她會愿意見你的?!?/br> 謝戈問他:“師兄,你要去見她一面嗎?” “她就在當年的那條巷子里,也就是你們的婚堂?!?/br> 謝戈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屋內的薛聞機卻遲遲沒有動。 他攤開手掌,看著自己手心的那顆紅痣。 —— 謝戈匆匆走下樓梯,回到客棧大堂與其他玩家們匯合。 謝戈設身處地地想,如果他是三師兄,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一切。 不是不想去見,而是不敢去見。 三師兄一心向道是道觀上上下下都知曉的事情,可沒想到,三師兄居然踏上了與大師兄一樣的道路。 大堂里,坐在桌子邊上的風波惡正膽戰心驚。 洛遙之剛與他說完叫蛇相關的信息。他今天應了叫蛇的叫聲,等到了晚上,即便他已經走了數十里,蛇也會跟過來。 叫蛇來的時候,會有腥風吹過樹,破門而入的叫蛇們會一口吞掉回應的人。 一口,吞掉。 風波惡瑟瑟發抖,特別是在屋外掛起風時,他表現的更緊張了。 傻白甜蹬蹬蹬地從樓上跑下來,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風波惡,說:“你收著這個,就不會有蛇來吃你了?!?/br> 風波惡感動萬分,打開一看。 那盒子里裝的是一條正在爬行的蜈蚣。 風波惡的手僵住。 正好從樓上下來的謝戈啪的一把替他合上了盒子蓋子,動作瀟灑帥氣。 “謝子虛!怎么樣?你問出結果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