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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司言瞇了瞇眼:“我沒有聽說百洄有這個風俗?!?/br> 韓佑沒有去過百洄,但是察日松說得那么確定,他絲毫沒有起疑,“只是陛下沒有聽說,或許他們真是如此呢?不過也只有那一次,后來我跟察日松說了我們昭國沒有這樣的禮儀,讓他尊重本國風俗,他便也沒有再這樣做了?!?/br> 昭國有不少安插在別國的細作,別國的風土人情也早就通過各種渠道報回了京里,夏司言很確定察日松在說謊,不過他并不打算告訴韓佑真相。 他抬手撫上韓佑的臉側,“我把我的人,一個人扔在這么遠的地方,跟別人喝酒、被別人碰了,這都是我的錯?!?/br> 韓佑伸手摟住他的后頸,像以前一樣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說:“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而且他沒有碰過我?!?/br> 夏司言還是一臉委屈又難過的樣子。 韓佑雙手捧著他的臉,側頭親吻他,主動伸出舌尖跟他交纏,深吻之后,韓佑認真地看著夏司言說:“我只會讓你碰我?!?/br> 第73章 吻我 跟察日松的會面定在了兩日之后。 夏司言命人在邊防軍大營旁邊搭起一個巨大的帳篷,按照國宴的規格布置起來,作為會面晚宴的場所。 大營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上白云翻滾,順著風猶如白馬奔騰。夏天的太陽被這些奔跑的白云遮擋,在翠綠的草地上落下明明暗暗的光團。 韓佑和唐若清站在帳子外面閑談,他這時候才知道唐若清原來竟是文淵閣大學士張允棟的外孫,而且是昭暄六年的狀元。 張允棟是太子的老師。韓佑心里明白,目前朝中很多得力的大臣都上了年紀,這應該是夏司言在給夏司逸準備下一任的文官人選了。 韓佑在朝中的時候,唐若清還在翰林院做編修,他只聽說過韓佑的名字、看過韓佑的文章,并沒有見到過韓佑本人。 這兩日韓佑在很多方面都對唐若清細心指點,唐若清跟韓佑熟悉了之后,便也毫不掩飾他對韓佑的敬仰。那種不似作偽的崇拜眼神,反倒是令韓佑不好意思了好一陣子。 韓佑暗暗觀察,發現這人對誰都是熱情周到、進退有度的,即使面對自己和皇帝,他也是不卑不亢的態度。既不會過分圓滑,又可以做到處處周全,讓跟他共事的人感覺十分舒服,這很難能可貴。 要知道大多數年輕官員都無法處理好復雜的官場人際,因而止步不前。唐若清二十多歲做到侍郎的位置,除了是張允棟的外孫,也自有他過人之處。 不過韓佑十分懷疑唐若清知道他和皇帝關系,因為每次只要說到皇帝,唐若清就會狀若無意地提起皇帝對韓佑的重視和掛念。 但是他又說得十分正經,令韓佑想問都找不到機會開口。 到了日頭西斜,察日松帶著幾個百洄人騎馬而來。 因為價錢已經說定,章舟翰就陪著皇帝領察日松到巨炮營去看了一圈兒。 這些炮其實都是用過翻新的,但并不影響功用,察日松看了之后表示很滿意,當場就訂了十臺,六百萬兩銀子的生意便談妥了。 之后回到大營外的帳子里面舉行晚宴,皇帝把小滿也叫了過來。 剛才他們去參觀炮營的時候韓佑沒有去,察日松這才知道韓佑也在,當即十分高興地招手讓韓佑挨著自己。 他每次見到韓佑都是這幅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般的興奮樣子,若是平時,韓佑還是會走過去跟他打個招呼,今天皇帝在,韓佑就只好裝作沒看見,轉身跟著皇帝走了。 察日松撓頭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韓佑,百思不得其解。 入席后,察日松才發現韓佑竟然坐在皇帝右手偏下的位置,這個位置在百洄是給王后坐的。 但是據察日松所知,夏司言并沒有皇后,甚至皇宮里連一個妃子都沒有,而且昭國的禮制比百洄森嚴得多,從未聽說過昭國皇帝有立男后的。 百洄這邊的官員見了這個情景也都有些吃驚,而昭國的人對此卻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察日松留意了一下,他們對待韓佑的態度也很平常,于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也許昭國并不知道百洄的這個規矩。 夏司言站起來敬了酒,晚宴便正式開始。 昭國這邊的官員都對座次的事情渾然不覺,這些天皇帝對韓佑的偏愛他們都看在眼里,也不過是私底下會說一句韓尚書又恢復了榮寵,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有唐若清在跟韓佑遙舉酒杯的時候,眼睛里帶著別有深意的笑意。 雙方在談笑中又達成了一筆火銃的生意,那個還沒有徹底到察日松手里的北海港口也劃了一部分給昭國,席間也算是賓主盡歡。 一輪觥籌交錯之后,小滿捧著琵琶上來獻唱了一首菖州小調,引得滿堂喝彩。察日松端著杯子意猶未盡,叫著讓小滿再來一曲。 小滿低頭抿嘴輕笑,把琵琶交給一旁的侍女,走到察日松身邊,是要陪他喝酒的意思。 察日松大笑著往旁讓了讓,讓小滿坐在自己身邊。 韓佑見著這個熟悉的情景,眉頭微蹙,本來在跟夏司言聊天的,這時也低頭不說話了。夏司言主動跟他解釋:“現在小滿是自由身,她要做什么我可管不了?!?/br> 韓佑轉頭看他,“不是陛下要求她去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