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伴侶是自由人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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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隊吃早餐了嗎?” 丁榮和善的回道:“好好好,都好,你們呢?” 眾人:“我們也好!” 在丁榮身后,另一位四大主攻、s省隊長佟殊嵐將運動包往椅子上一扔,身邊跟著s省副攻孔多金,此人牛高馬大,至少兩米一。 秦春曉開心的揮手:“佟隊!你的傷好了嗎?” 佟殊嵐對他笑笑:“早好了,小秦隊,孟隊托我向你問好,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她想帶隊去你們那打練習賽?!?/br> 秦春曉爽快道:“我沒問題,等打完比賽回國,隨時都可以約比賽,孟隊直接聯系我們陳教練就行?!?/br> 國家隊副攻張豐跟在佟殊嵐身后,他也是八一隊成員,丁榮是隊長,他是副隊,還有國內最好的八五后自由人何世平。 這些人都是有國家隊隊服、上過國際大賽的,國內許多球迷都將他們列為中國男排拼下里約奧運參賽名額的功臣,但此時他們都穿著各自省隊的衣服。 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走進來的牛頓。 老牛將電子計分板打開,隨口說道:“佟殊嵐和丁榮因為傷病原因暫時退出國家隊,在省隊養身體,張豐頂撞國家隊主教練趙有德,被罰檢討、扣獎金、退回省隊,禁賽三個月,何世平年紀大了,趙教練希望為國家隊注入新力量,就讓新人打他的位置,孔多金去年做胃病手術,使用了一些藥物,本來要申報到wada做備案,但趙教練忘了,導致藥檢沒過關,最近在申訴?!?/br> 在老牛背后,五個大男孩紛紛擺著公式化微笑。 閔耀陽舉手:“提問,教練,丁哥他們是主力誒,還有何哥,他是我們打里約奧運時的頭號自由人,他們都回省隊了,誰補他們的缺???” 其實閔耀陽問這個問題的初衷很單純,他就是覺得國內有能力頂這幾個人職位的人都在國青隊,但國青隊即將出征世青賽,那國家隊豈不是空了好多位置? 即使是閔耀陽這樣的大孩子,也知道國家隊不該缺人。 牛頓面無表情的報了幾個名字,都是和趙有德同省的運動員,但實力在國內并不算出眾,起碼站在現場的國青隊球員都有信心吊打他們。 李羚最口無遮攔,他一只手遮嘴前,音量一點也不低的和秦春曉說“悄悄話”:“老趙鬼瘋了吧?” 秦春曉難得溫柔的拍他的頭:“嗯,所以以后離那個老瘋子遠點?!?/br> 牛頓咳了一聲,李羚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了。 在秦春曉的記憶里,趙有德原本再愛拉山頭,也沒夸張到這個地步,他打量了一下老牛的臉色,發現他看起來挺精神的,遂放下心來。 牛頓:“因為他們比較閑,我就叫他們來給你們做練習賽對手了,正好他們的國際比賽經驗也挺豐富的?!?/br> 他說完這話,國青隊男孩們先是歡呼,運動員是4年一個輩分,他們這批九五后、零零后球員普遍是看著八五后、九零后球員的比賽長大的,對這些前輩既尊敬,又有極強的競爭意識,能與他們打自然再好不過了。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人數不對。 丁榮、張豐、何世平、佟殊嵐、孔多金,這不是只有五個人嘛? 老牛這時接了個電話:“喂,什么?迷路了……你等著,我叫江小海接你……小海,那個路癡又找不到地方了,你開車去飯店門口接他?!?/br> 大家伙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江小海帶著一個和熊武、杜小風等自由人差不多高的青年進來,目測只比秦春曉高7公分,臉很俊,頂著寸頭,露出的胳膊上有一片黑色的蛇紋身,看起來像那種會蹲在派出所暖氣片上和民警說sao話、然后被訓一頓的社會小青年。 球館內好幾個人低呼。 “皮神!” 在國內排壇,有時關系好的厲害球員會互相吹捧高德,即“god”,秦春曉就被球迷叫過高德秦。 而最初的“god”,卻是以184公分,在省隊打上主攻,且一路殺進國家隊的高德琵。 曾有人說全國打排球的矮子都認識高德琵,這句話并不夸張,因為他給了許多身高不足一米九的人打攻手的希望,就連秦春曉開始在賽場拼搏時,也有人將他稱為“小高德琵”。 這樣一位杰出的選手是被趙有德的“死艸主力”戰術干倒的,應力性骨折和斷跟腱一起將他送入了醫院,且被眾多國內的醫生判了運動生涯“死刑”。 他也是四大主攻中,被趙有德廢得最徹底的那個。 此刻高德琵卻落落大方的對佟殊嵐、丁榮打招呼:“是不是很驚訝?” 丁榮沖過去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什么時候好的?怎么不和說人吶!” 高德琵一個趔趄,差點背過氣去:“我沒好全,給我做復健的李院士說我不能像以前一樣參與死艸主力強度的賽事了?!?/br> “當然,扣球的高度也不如以前了?!备叩屡龂@氣:“不過我還想繼續打,正好養傷養得手感不行了,就聽老牛的介紹,過來給小孩當陪練?!?/br> 他轉頭看向秦春曉,眼中有著感嘆:“我91年的,感覺自己還沒老呢,01年的球員卻已經開始崛起了,時光吶,跑得可真快?!?/br> 佟殊嵐和丁榮相視一笑,也看向國青隊的方向,那身青年隊的隊服,他們也曾披過! 四大主攻里最年輕、最健康的喬明明沉默兩秒,露出自信的笑,他將外套一脫。 “熱身,準備比賽!” 眾隊員紛紛響應,熱火朝天的跟著口號做動作,為那片賽場做著準備。 高德琵看著那個比曾經的自己還要矮小的少年輕松的劈了個叉,做著高難度的拉伸動作,又認真的激活全身肌群。 佟殊嵐蹭到他邊上:“聽說小秦的跟腱有25公分,比你還長3公分誒?!?/br> 高德琵呵呵一笑,走一邊熱身去了,壓腿時手指拂過小腿后側,上面有一道刀痕,是手術的痕跡。 現在跟腱的長短對他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 反正他這輩子都不能再飛在天上打球了。 在世青賽開始之前,國青隊眾人身處四大主攻全在場的豪華訓練環境中,和對面那群已經在國際賽場磨礪多年的球員,打了整整三十場練習賽。 第45章 老板 六月時,首都已有艷陽天,街邊的行人已開始有人手捧冰淇淋、加冰奶茶,防護多一些的,防曬乳、防曬服、遮陽傘等都已經備齊。 位于天壇飯店附近的球館中也是熱火朝天。 雖然沒有觀眾,但球場上的氛圍之險惡,比u21那會兒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牛是個有能耐的人,別的不提,以秦春曉的眼光,他組的練習賽強度差不多就是國內男排巔峰的水平了。 看看他拉來的都是什么人吶,四大主攻對面占了三個,最小的喬明明是青年隊這邊的隊長,對面還有國服85版最強自由人何世平,副攻張豐、孔多金全是兩米以上的猛男。 里約周期的中國男排巔峰也不過是這個陣容了。 此時此刻正應了那句話——晉西北和天南海北打成了一鍋粥。 這些練習賽對大多青年隊球員來說都很糟心。 老球員血條的確沒年輕人厚,可他們會的戰術多、臨場應變強,有默契,何況何況大家都是身披國家隊隊服的,身高差不了,還練了一身腱子rou,比青年人又多了力量優勢,最后連球技都比他們精細幾分。 而且丁榮、佟殊嵐、高德琵都才從傷病里走出來,紛紛換了打法,想按著曾經的經驗對付他們都不成了。 丁榮在市隊的時候就是打二傳,后來進了省隊才轉打主攻,此次大傷后,他又重新回了二傳的位置上。 在秦春曉的記憶里,他也是2023年國家隊的二傳,尤其擅長在傳球時做假動作,為攻手騙對面的攔網,是個晃人大師,演技精湛,和傳球精準的貓尋風并列國服兩大二傳手。 佟殊嵐和高德琵的打法則rou眼可見的油滑起來,一看他們這打法,現場的矮墩墩受害者聯盟成員就立刻回憶起往昔陰影。 理智上他們知道佟殊嵐、高德琵身體狀態下滑,再讓他們飛著打球不現實,只有修習這種需要球商、球感才能構建的養生打法,才能長久保存戰力,但以大家和秦春曉交手的經驗來說,做影帝、油條的對手,心會非常非常的累。 前兩天,青年隊幾乎一直被這群還處于鼎盛之年的老將逗著玩,也就秦春曉、貓尋風、游子瑜三個從不上當。 但與此同時,張豐、孔多金兩個大塊頭的攔網則讓秦春曉十分不爽,他倒是想借手,但面對技術優秀的攔網高手,借手不成反而讓對方攔網得分的概率也會隨之變高。 好在團體運動的優越之處也在于此,沒有攻手必定可以得分,所以才更要注重團隊合作,不要放棄往前沖,因為隊友會為你開辟前路,在被攔網幾次后,秦春曉就讓喬明明去扣了。 到了第三天,他們開始適應對面的打法并反擊,但還是輸多贏少。 到了第五天,他們漸漸的能與對面拼個旗鼓相當。 秦春曉深感這次練習賽打得很值,對面也覺得值。 通過這群實力強大但技術還很糙的小伙子的陪練,他們的養生打法熟練度正在逐漸提升。 賽后,高德琵還和秦春曉感嘆:“養生的打法不好練啊,我原本以為自己的球感和球商已經算我這一批人里最好的了,但要論油滑和打點打線,我還是不如你,你這小孩意識太好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找出那么多對手的破綻?!?/br> 有關這點,秦春曉很謙虛:“哪里,其實養生打法的提升,也是依靠意識和經驗的積累,我和你們打的時候也進步了不少?!?/br> 畢竟平時和同齡的糙男選手打球,秦春曉要晃他們太容易了,幾乎得不到什么提升,和厲害的角色打提升才更大。 高德琵身為一個能用一米八四的身高打男排攻手的男人,手頭的活肯定是拉滿了,解發扣攔墊通通無短板,球商也高,所以他很快領悟到秦春曉的意思——要多和高手打。 他若有所思,只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們所處的球館平時經常租給中老年打氣排球,門口有個小賣部,賣些零嘴飲料,高德琵過去的時候,老牛正拿著一根棒棒冰,坐小板凳上和老板聊天。 也難為這個一米九五的老家伙坐板凳坐得那么自然了。 見高德琵過來,老牛問他:“怎么樣?做好決定了嗎?” “enel俱樂部是吧?”高德琵按住老牛的肩膀:“誒,你確定人家肯要我?” 牛頓淡定的回道:“我不知道,我都離開意大利好幾年了,所以也只能給你一個去enel俱樂部做測試的機會而已,能不能通過測試留在那里,全靠你自己?!?/br> 高德琵蹲著,平視老牛:“我身高不占優,才從傷病中爬起來,你真覺得我可以去試試?” 牛頓說:“如果你不把自己定位成主攻的話,其他位置,你都可以試試,一傳也好,自由人也好,發球員也好……想留在賽場上,可以走的路是很多的,你看孟雨晴,她也受過傷,傷后滿世界的參加測試,最后留在了巴西聯賽,不到一年就把技術打磨精細,又殺回了國家隊?!?/br> 有時候蛻變的第一步,就是要對未知的世界鼓起勇氣。 6月17日,小伙子們終于踏上了前往捷克的航班。 這是秦春曉第一次和青年時代的隊友們一起出征國際比賽,混在平均身高195的大漢里,他打量著機場的風景,竟有點恍如隔世。 在2023年,他也曾站在機場里,和隊友們朝著國際賽場前行。 喬明明一個個的檢查隊友的證件和機票:“行李都托運了,大家看好隨身攜帶的包,李羚,快把你的牛奶喝了,不能帶液體上飛機!” 李羚捂著肚子:“隊長,我尿急?!?/br> 閔耀陽:“隊長,我也?!?/br> 符碧揚:“隊長,我……” 喬明明心累:“去吧,熊武,你跟著他們” 熊武翻著白眼帶孩子去找廁所,牛頓則不停的接電話,給他打電話的都是運動員的省隊教練,但對話內容卻和幼兒園老師與孩子父母的內容差不多。 除此以外,游子瑜在候機區仰頭睡著了,艾孜買提正在繡十字繡,洛河吃雞rou干,六月樓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看著這么一幫人,秦春曉也心累,作為副隊長,等機場廣播通知他們登機時,秦春曉立刻起身整隊。 “游子瑜,起來別睡了,艾孜買提,把針線收好,洛河,雞rou干分我一點……大家站好,我們拍個合照?!?/br> 牛頓將一條橫幅拉開,上面是“祝愿國家男子排球青年隊出征2017年世界青年男子排球錦標賽順利”。 隨隊的隊醫汪言蹲著:“來,大家一起說茄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