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成婚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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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聽聽見陽臺沒動靜時就走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昏暗燈光下,幾絲煙霧繚繞,男人掐煙的動作干凈利落,看他神情,卻明顯能感覺到,他似乎在承擔著某種無形的壓力。 又或許說,這種散發出來的淺淺淡淡的情緒,似乎是擔憂。 陳聽走過去,鉆進他懷里抱住他,“怎么不抽了呀?” 路淮津一愣,抬手扇了扇已經散開的煙霧。 才認識沒多久時,他和陳聽去吃飯,碰上個抽煙的,他眼瞅著陳聽微微擰了擰眉,從那次起,他便沒再在她面前抽過煙。 “不想抽了?!彼@么說著,抬手去將窗戶打開。 涼風涌進來,陳聽瑟縮了一下,仍是將他抱得很緊,心里軟綿綿的,像被泡發的海綿,她小聲說:“哪是不想抽,是發現了我不喜歡煙味,所以不抽的吧?!?/br> 路淮津哼笑一聲,摸她腦袋:“你還挺機靈?!?/br> 陳聽笑著,抬起下巴,“親一下?!?/br> 他偏開頭,說:“抽了煙?!?/br> 卻感覺衣領被人拉著,往下拽。 她墊腳,在他嘴唇上輕輕親了下,嘴唇碰嘴唇,他并沒有深入,甚至都沒有回應。 陳聽不滿地又親了他好幾下,他任由她親著,等她墊腳踮得累了,才直起身子,笑了,“你今天怎么了?” “在安慰你啊……”陳聽瑟縮著,抬手關了窗戶,“這都看不出來,挺笨啊你?!?/br> 話才說完,就感覺手被他牽住,握在手心,輕輕摩挲了幾下,也不知道是在替她暖手還是干什么。 陳聽偏著腦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問他:“能告訴我嗎?” 她眼神帶著試探,是真切的、并不帶任何壓迫感的詢問,也是接受他擁有自己的秘密的尊重。 他說,或是不說,她都接受。 只需要對視一眼,他似乎就全明白了,沒什么好猶豫的,他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她說:“來,坐下?!?/br> 他的神情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嚴肅,這讓陳聽對他mama的狀況有了些許更為嚴重的猜測,于是,忐忑著,擔憂著,走過去。 卻在坐下那一秒,看見他那雙夾雜著復雜情緒的黑亮眼睛時,莫名覺得有些鼻酸。 那雙眼睛似乎在對她說——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 ,每次看到你們說我卡我都……撓頭 我覺得寫到那就結束了呀?。?! 為什么要說我卡在那里嗚嗚嗚 原來不行的是我?? 第40章 這是陳聽第一次聽到“分裂樣人格障礙”這個詞。 路淮津并不是話密的人, 用最簡潔的語言,跟她大概講了下何玉君和路征的事,他語調很平, 似乎沒什么情緒, 陳聽卻聽得莫名揪心。 何玉君自小便在藝術世家長大,性子端莊沉穩,學業、藝術造詣均是同齡人中拔尖的,是大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小孩?!?/br> 可幾乎沒人知道,何玉君自小暗戀路征。 路征比何玉君長一歲,念書自然也比她高了一級, 他從小在學校里就是風云人物,身上自有沉穩氣質, 再加上出色家世與容貌, 仰慕他的世家女子不是少數, 但他似乎在感情上缺了根筋,從不談及風月之事。 何玉君一向眼高于頂,任誰都入不了她的眼,卻不知在第幾次與路征見面時, 暗自動了心思。 時間倏然而過, 大學時, 何玉君小心藏住心思, 考去他的大學, 再后來, mama告訴她, 要和路家聯姻。 得知這個消息時, 她開心得一夜未眠, 轉天, 畫上了最精致的妝容去跟他見面。一頓飯下來,路征禮數周到,方方面面都讓她舒心,即便她能從他的行為舉止中察覺他的禮貌疏離,也并未多想。 直到某天夜里,在她下完課,陪室友去小吃街買東西時,看到了和同學坐在路邊小攤上紅著眼喝酒的路征。 在何玉君眼里,路征永遠是衣物穿得最整潔的那個白衣少年,她從未見過他這幅頹唐的模樣,于是有些擔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眼見他正跟好友說著話,顯然沒發現她,她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做出了令自己十分不齒的事情:偷聽。 就這么難為情地,自我厭棄著,慢慢湊過去,卻在聽清了他們的對話后,如墜冰窟。 朋友說:“兄弟,人都跟別人好了,你在這喝悶酒有什么用?” 路征扯唇自嘲地笑笑,“我昨晚去找她,求她見我一面,她答應了,但我不知道怎么的,犯渾了,跟她說,我家里要讓我跟一個陌生人結婚?!?/br> “你知道她說了什么嗎?她說,祝福我,讓我好好對人家?!?/br> 一瞬間,何玉君覺得手腳冰涼,路征后面的話她一句也沒再聽進去,迅速轉身去找室友,在回寢室時,沉默一路。 后來,路征約她出去,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理性卻讓她在看見他的臉時盡數崩潰瓦解,從一次她差點摔倒路征牽住她的手沒放開起,兩人便開始了戀愛。 何玉君本以為關系的轉變會讓一切都好起來,但她忍不住好奇與嫉妒,通過同學輾轉打聽,得知了那個讓他深夜買醉的女孩到底是誰,又在女孩體育課時,翹課跑到了排球場,看了一整堂課。 驕傲與自尊仿佛在那一瞬盡數坍塌。 那個叫顧貞的女生家世普通、學習一般,就連長相也非常普通,同學眼中,她是個開心果,開朗熱情,與何玉君,儼然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 陳聽有些不解:“mama就是因為這個,生病了?” 她其實并不懂為什么何玉君即便知道路征心里沒她,還是能義無反顧地跟他結婚。 路淮津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我小姨告訴我的,別人都以為我爸媽只是商業聯姻,不知道以前有這么一段,也不知道我十八歲那年她發過病,別人只當他們倆沒有感情?!?/br> 他說到這,停住。 至于別的—— 譬如,從小他就沒怎么感受過父母的疼愛,很小的時候承受著何玉君不時的歇斯底里、再到后來夫妻倆連架都不吵了,開始變得形同陌路,漸漸粉飾太平。再后來,就是他高考那年,何玉君發病,誤將小嬸認成顧貞,她一反常態,不似平日沒什么情緒的樣子,反而憤怒到了極致,沖動地掐住了小嬸的脖子…… 陳聽似乎察覺了他情緒的低落,抓住他手,搖了搖,“所以這個病是你十八歲那年查出來的?” “嗯?!彼麘?,接著說:“當時醫生說她的病癥比較復雜,妄想的癥狀有漸漸加重的趨勢,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必須要好好控制,后來她一直在吃藥、做認知治療,本來最近幾年恢復得挺好的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又這樣?!?/br> 陳聽略一思索,擔憂地說:“今天她是看著一張照片哭起來的,那張照片,是個長相挺普通但笑容耀眼的女孩兒?!?/br> 路淮津聞言,沉吟須臾,沒應聲。 他知道何玉君的癥結在哪,心里估摸著,可能是陳聽說的這張照片很像顧貞,才會讓她這么反常。于是擰了眉,拿出手機給路淮煜發消息,希望他明天帶何玉君去看的時候能盡量全面地把何玉君的情況提供給醫生,以便更好地治療。 發完消息,路淮津抬眼一看陳聽,發現她滿臉擔憂,眉頭擰得都快皺起來了。 他抬手拍了拍她腦袋,“沒事兒?!?/br> 陳聽心頭一動,哪有這樣的,都難受成這樣了,卻還反過來安慰她…… 她心軟得一塌糊涂,一言不發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將他的頭抱進懷里,輕輕摸著他的頭發。 用她最柔軟細膩的一面,試圖安慰他。 路淮津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從小到大,他幾乎從來沒有向別人展露脆弱的時候,遇到什么問題和情緒,向來自己解決,時間久了,麻木了,也幾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個正常的、會難過的人。 他慢吞吞抬手,輕輕抱住了陳聽的腰,頭在她腰腹間蹭了蹭,在這個瞬間,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有了出口。 陳聽輕輕彎了彎唇,小聲說:“難過的時候可以給你擁抱,這才是家人的意義?!?/br> “下次難過了一定記得,我在這呢?!?/br> 他微啞著嗓,叫她:“陳聽……” 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又仿佛什么都說了,陳聽輕輕揉了下他頭發,“嗯”了聲,笑著說:“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難過?!?/br> …… 接到路淮津品牌的新品發布會邀請函時,陳聽正在吃路淮津給她切好的蜜瓜,刷新了郵箱一看,她笑著轉頭問路淮津,“是你安排的?上班都離不開我,所以讓我也去?” “想什么呢?”路淮津走過來,抬手摸了下她的干發帽,拿過吹風機,準備給她吹頭發,“這次參與拍攝的攝影師都在邀請之列,不止‘繁畫’這一個系列,你以為我會給你搞特殊?” 陳聽一笑,往他嘴里喂了塊兒哈密瓜,語氣故作失望:“你不會給我搞特殊嗎?可是我覺得,沒有偏愛就是不愛我誒,行吧行吧,知道了?!?/br> 他替她拆干發帽的動作頓了頓,無奈開口:“就是我想讓你去,所以才邀請了所有的攝影師,這不是偏愛是什么?” 陳聽一笑,語氣帶點狡黠,故意無理取鬧:“哇哦,那我要去發布會上揭發你,堂堂大老板,居然借工作之便談戀愛!” 路淮津無奈,“行,隨你揭發?!遍_了吹風機,仔細替她吹著頭。 陳聽鬧夠了,任由他吹著,戳著手機,竟有昏昏欲睡的趨勢,迷糊間,她想到之前路淮煜帶何玉君檢查的事情,當時醫生說她可能是之前在服藥的時候有所倏忽,再加上外界環境刺激,這才會情緒爆發,于是,閉著眼問:“媽怎么樣了,這幾天?!?/br> 他摸了下她頭發,差不多了,于是關了吹風機,說:“做了幾次認知治療,加了點兒抗抑郁的藥,按療程吃藥就行?!?/br> “那她會不會不好好吃藥啊?!?/br> 路淮津一笑,“不會,阿姨每天定點拿藥給她,看著她吃下去?!?/br> 陳聽放心,點了點頭,“那就行,好困……” 路淮津一言不發,將她抱起來往主臥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她房間,但最近兩人都很忙,他即便偶爾會抱她進來睡覺,也沒空起別的心思。 今天,他將陳聽放下之后,她仍舊賴唧唧抱著他脖子不松開,嗓子里哼哼著什么,像在撒嬌。 他半撐在床上,耐著性子任由她抱著,拍了拍她:“怎么了?” 陳聽掀開眼皮子,看著他,支吾著說:“你不覺得最近我們的感情有點淡了嗎?” “不覺得?!彼麘醒笱笮χ?,問,“你說說,從哪些方面看出來我們淡了的?” 陳聽心一橫,厚著臉皮說:“以前你很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現在不怎么親我也就算了,就連抱的時候都……唔?!?/br>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臉頰上,僅僅淺嘗輒止,隨后便退開一些,眼皮子耷拉著,看著她問:“想多久了?” 她懵著腦袋,還在回味剛才的吻就聽見他這么問,于是問:“想什么?” “你說想什么?”他抬手,拇指蹭了蹭她嘴唇,“不是想親我,還想對我動手動腳么?跟我直說,我能不讓你親?” 陳聽擰著眉,“誰說我想……” “不想嗎?”他笑,湊近了,“錯過了就沒機會了,我在這方面還挺是配合的,你要是讓我張嘴,我就張嘴,你要讓我伸舌頭,我也能伸,你要想對我動手動腳,脫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