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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走的匆忙, 沒留下只言片語的解釋。 嵇雪眠獨自一人面對死寂,扶著后|腰,盤算著誰要是敢問就打誰的板子。 沈敬錘了下自己胸口試圖讓自己清醒:我沒聽錯吧?那人真是咱攝政王?他是不是讓鬼附身了? 一邊看半天|白戲的趙玄朗被秀了一臉, 心里早就對這事有譜,翻了個半白眼:不知道別瞎問, 人家本尊還沒說什么呢。 眾人看過來, 戰戰兢兢看向嵇雪眠。 閆明抹了把冷汗:首輔大人,您說咱們該怎么辦?是不是沖進去? 嵇雪眠搖頭:等。 首輔說等, 所有人都得無條件聽從。 夜里漆黑,唯獨皇宮里火光沖天。 嵇雪眠的臉被火光映紅了,臉皮,脖頸, 手臂, 凡是露出來的皮膚,全都紅彤彤的。 在場的人里, 知道的他們倆那點私事的, 也就那么一兩個人,更多的是一無所知的大臣們。 所有人等在這,全都提心吊膽的, 憂心忡忡, 不止是皇宮里的情況,更是擔心朝堂局勢風云變換,恐怕牽連到自身。 指的就是攝政王和首輔突飛猛進的關系,讓分別站隊他們倆的大臣們全都摸不著頭腦。 只有趙玄朗平時審案子審得多,他敢問:卑職可聽說了, 滿京城就那么一條藍鰭鮪魚叫攝政王兩萬兩銀子買了,兩萬雪花銀啊! 閆明也帶著些試探:可不是嗎, 就為了討府里嬌藏的美人歡心,卑職還當是誰有這么大面子?首輔大人和攝政王走得近,可看見是誰了? 嵇雪眠被問到,不置可否,不回答。 沈敬唏噓:這事我也知道,滿京城傳遍了都,前幾天更奇怪,王爺樂的臉上都開花了,下午來的軍營,把咱們所有將士的軍餉都翻了一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娶媳婦了。 梅常青冷哼一聲:還是攝政王財大氣粗,也給下官來京城的路費報銷了吧。 刑部尚書和左都御史說他:想什么美事呢? 梅常青被他們幾個一激,指著嵇雪眠,我侄兒就在這,他敢不給嗎他? 嵇雪眠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反正他能不插話就不插話。 然而大家都無法忽略他臉頰上的 風情萬種。 實在是太明顯了,本來人就好看,現在更好看了,唇紅齒白,清清冷冷的,偏帶著幾分被染指過的味道。 這節骨眼上,段棲遲去而復返。 攝政王風塵仆仆,滿目桀驁不馴,殺意凜然,像是有什么人給他惹火了一樣。 所有人看到他都噤了聲。 他收斂神色,不管其他人,一把牽起嵇雪眠的手,全然不顧旁人還看著:司伶,你先隨我進宮。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嵇雪眠破天荒的沒有把手撤回來,心里一驚:皇上怎么樣? 段棲遲便穩了穩心神,貼著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下:宣沃暫時還沒事,別擔心。 左都御史、兵部侍郎、刑部尚書,一干人等都暫時放下心來:謝天謝地! 下一刻,眾人面面相覷,這回是再怎么遮都遮不住了,您二位這是 刑部尚書猶猶豫豫問他:首輔大人,攝政王你們是什么關系? 在場唯一知情人士沈敬:劉尚書,這都看不出來?還是你們在裝傻?上次首輔大人生辰宴被人欺負,咱們王爺拉著他出門一路抱回府的,合著你們都沒注意是嗎? 閆明倒抽一口涼氣:難不成你們睡過?首輔他身子那么弱,攝政王陛下您忒不是個東西了! 當然閆明不敢那么說。 趙玄朗老實:那剛才首輔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滿臉春|情,豈不是剛和攝政王您您這個禽獸! 趙玄朗也不敢吱聲。 嵇愈和梅常青老臉紅透,聽的直搖頭。 什么關系? 段棲遲有點頭疼。 他想了想,把手放在嵇雪眠腰腹間。 他這肚子里,懷了本王的孩子。 首輔大人,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 啊? 這! 所有人都驚呆了,稀里嘩啦跪了一地,就數趙玄朗還算清醒,哆哆嗦嗦地問:首輔大人懷孕了嗎? 閆明一拍腦門,痛心疾首:王爺,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幾個月了啊! 一片誒呦誒呦的嘆氣聲,嵇雪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現在正是皇上性命攸關的時候,說這個不合適。 兵部尚書抬起腦袋:那您這是承認了? 嵇雪眠氣的火大,沒成想咳出了一點血跡在嘴角,擦了擦,此事容后再議! 語氣森厲威嚴,誰也不敢再多嘴。 但他真的沒有否認,甚至拉著攝政王急匆匆地往宮里走,帶我去找宣沃。 大臣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去,這會子誰也不顧不上攝政王和首輔是不是死對頭這件事了,混在一起,在煙火彌漫的灰煙里匍匐前行。 延年宮被燒的不剩什么了,原本精致的屏風變成了灰屑,璀璨的燈墻碎了一地,帝后二人站在延年宮外,被攝政王的人團團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