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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悠閑,惹得挑燈籠猜燈謎的姑娘們顰顰回首去看他,竊竊私語,這公子的眼睛長的漂亮,怎么人是個傻的?這月餅這么難看,哪個人會買? 嵇雪眠倒是奇怪了,坐在茶攤里喝茶,看了半天,心里就有那么點不落忍。 便不自覺地上了那人的圈套,走了過去,拾起一塊,咬了一口。 倒不難吃。 段棲遲等的就是他自投羅網,他根本就沒想賣出去,只要嵇雪眠肯來捧他的場,便是贏了 段棲遲的笑僵在嘴角,嵇雪眠只是咬了一口,放下,拍拍手掌,好吃,不買。 說完了,眼角含著笑意,負著手往人堆里走過去。 段棲遲就連攤子也不要了,起身追了過去,知道被他識破了心思,笑的更暢然,也不管旁人看他,攬著嵇雪眠的腰,一邊搖著扇子,倒真像個風流的王爺。 兩個人走到燈謎街,段棲遲和嵇雪眠又去比誰猜的多,速度之快,叫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喝彩。 賣燈的小販便湊上來,二位公子,買個燈吧,趁著過節找個心儀的小娘子送給她,里面寫些情詩,保管她高興! 段棲遲笑瞇瞇地看著嵇雪眠,我心儀的小娘子啊?寫情詩么,他倒不一定高興,要是寫幾句夸他武藝高,有才氣之類的,他興許會喜歡。 小販也奇,那您的那位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女中豪杰啊!這位公子呢? 嵇雪眠一言不發,小販摸摸鼻子,知道這是個不通人情的冷清男子,收了段棲遲的銀子,樂顛顛地遞了筆。 段棲遲自然不遑多讓,雖然是個領兵打仗的攝政王,到底也是學富五車,瀟灑暢快寫下幾行鐫刻小字,工整渾厚,也沒有署名,只是擎著不放飛,故作苦惱地看著嵇雪眠:公子你說,我家小娘子會不會喜歡呢? 嵇雪眠閉了閉眼睛,甩手提筆,臉頰微紅,不知道。 只見嵇雪眠寫了張字條,放進了燈里,段棲遲還沒等取出來看一眼,嵇雪眠便放了手,讓燈飛上了天。 這就是怎么也抓不到了,段棲遲把燈提著,再一抬頭,嵇雪眠早就不知影蹤,只有一袂潔白的衣角殘留,段棲遲便笑著追了上去。 嵇雪眠走到了一處放花燈的河邊,被身后的段棲遲攆上,一把抱住他,嗅著他耳畔,聲音震蕩著耳膜:跑的這樣快,丟了可怎么辦?今夜不是還要給我畫圖嗎,不作數了? 滿河都是花燈,一盞一盞,有的是蓮花,綻放著花瓣,有的是小動物,端著香油,在水波里蕩漾,越飄越遠。 河燈的光芒很亮,見嵇雪眠出神地去看花燈,便咬了下他的耳垂,有些不滿:你方才寫了什么不讓我看? 嵇雪眠回過神來,沒什么。 他接過段棲遲的燈籠,看了看那些詩: 彤霞久絕飛瓊字,人在誰邊。人在誰邊,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銷被冷殘燈滅,靜數秋天。靜數秋天,又誤心期到下弦。 今夜是仲秋,這詩纏綿又思念也正合適。 嵇雪眠默默記下了,松手,放飛了燈。 段棲遲卻不饒他,非要問他嵇雪眠寫了什么字條,嵇雪眠偏不回答,就這么折騰回了王府,段棲遲把他扯到藏書閣,就在昨夜那個地方,給他鋪開宣紙。 嵇雪眠便畫,冬景圖倒是好畫如果不是段棲遲一門心思搗亂的話,畫的更要快些。 小娘子,再不快些畫,就趕不上賞月了。 你吃了我的月餅,待會就得多喝我一杯桂花酒。 就這么被他纏著纏著,嵇雪眠終于畫完了,段棲遲欣賞著畫,叫人拿去裝裱起來。 出了藏書閣,坐在亭子里看月亮,段棲遲還沒忘那字條的事,院子里空無一人,王府里的下人們知情識趣,許是知道他家王爺這么多年都念著這么個人,好不容易能帶回王府,還不得怎么喜歡著,誰敢上前去討不自在? 嵇雪眠見四下無人,只是慢慢喝了一口桂花酒,甜絲絲的,綿潤好喝,一點也不沖,就多喝了點,誰知道竟然渾身發起熱來,沖熱了溫涼的血管,舒服的很。 院子里種了花藤,嵇雪眠走過去,賞花,賞月,賞風,心情暢快的很,回過頭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段棲遲,似乎是有些醉了。 你問我那字條上寫的是什么嗎?嵇雪眠見他越靠越近,嗓眼里似乎是含著甜蜜的桂花,半瞇著眼睛,被段棲遲抱著,胸膛緊貼,感受到他的溫暖,不由得又貼近了幾分。 段棲遲便知道他醉了,正被這難得的安逸醉暈了頭,語氣也不由得溫柔起來:我想知道,你告訴我。 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嵇雪眠好像作弄他,一向冷淡的眼眸笑起來,染上燦然的笑意,偎在他懷里,醉的不輕。 段棲遲眸光暗沉著,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嗎?懷里人記憶力好得很,便綿綿地說道:記得,那你要什么? 段棲遲只顧著看他的笑,眼花繚亂之時,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我要你。 好,我給。嵇雪眠想也不想地答應了,他甚至抬起手,去勾段棲遲彎下腰來,你來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