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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雪眠不在時,國子監風平浪靜。嵇雪眠就昨夜在了,便有人忙不迭丟這東西? 那人是何居心? 嵇雪眠不動聲色地拿了起來,收到袖子里,摸了下小姑娘的頭,安慰她:無妨,這只是個小玩具,我替你丟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 小姑娘用力點點頭,那我要去上課了,老師可以陪我去嗎?我的書本太多了,一個人拿不動呀? 嵇雪眠也沒什么事要做,今天既然是宣沃選妃選后,他就在國子監待著,不去打擾也好。 眾人見嵇雪眠終于從南疆歸來了,時隔許久還是頭一次踏進國子監,幾乎整個國子監都被驚動了。 因此,今天有課的太傅們都異常緊張,生怕被嵇雪眠挑出什么錯處,不停的咳嗽,時不時就瞥一眼角落里坐著聽課的嵇雪眠。 嵇雪眠很少會監堂,他曾經擔任國子監群臣之首祭酒一職,后來成了帝師,又做了首輔,這國子監的祭酒就換成他的幕僚了。 現任老祭酒腳跟腳跟了嵇雪眠一天,看見嵇雪眠很高興,嵇雪眠和他寒暄著,心里的郁氣也跟著好了許多。 加上昨晚喝藥后睡了個好覺,就連追到國子監給他喝藥的靈音看起來都順眼許多。 靈音腳步飛快走過來,臉上滿是擔憂,先生,您還好嗎? 嵇雪眠安撫他道,還活著,沒死成。 靈音卻笑的非常難看,似乎是要哭了,那就好!害奴婢擔心了一晚上!這不,今天聽李御醫的方子熬了一鍋的藥,這就送過來了! 嵇雪眠聞著那藥,閉著眼睛,皺緊眉頭,屏息喝了進去,好久才平復了胃里翻涌的苦水。 他想吐,但是又不能吐,只好壓一壓。 靈音又道:對了,李御醫還說,他有一件事必須親自和先生交代,不許任何人旁聽,說是您的身/體有特別的癥狀,不知該不該說的那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先生有空? 嵇雪眠尋思了一下,能是什么特別的癥狀?還不能叫旁人聽見? 難道是他確實要死了,李御醫怕捅婁子,所以沒有當著段棲遲的面說出來? 后天吧,這兩天晚上我可能有很多事要忙。嵇雪眠的擔心,宣沃今天選了妃子入宮,作為他的老師,肯定要叮囑一番。 叮囑的時間還不能太長,否則耽誤了姑姑們伺候皇帝皇妃就寢就不好了。 這一天的課說來也漫長,一直到了傍晚,國子監開始了夜課,其中,幾個小郡主和小世子也不寫字了,就在那里傳上了紙條。 幾個太傅都去吃飯了,嵇雪眠不餓,就坐著監堂。 他瞥見了幾個孩子的小動作,用木尺拍了拍桌面,語氣嚴厲道:你們幾個傳什么呢?拿過來! 老師好大的脾氣,連我都害怕,就不怕嚇到他們?一道帶著調笑的低沉聲音傳來,段棲遲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穿著雍容華麗的輕薄錦服,頭發束的俊雅,狹長的眼眸神采飛揚,襯著他白玉無暇的俊美面龐,活生生就是清貴矜傲的畫中人。 嵇雪眠心說,想來也是今天大選,眾人給他長了不少威風,否則心情怎么這么好? 和你無關。當著學生的面,嵇雪眠不想叫他們分心,也就沒有叫他攝政王。 段棲遲唇角微微彎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了,老師請繼續。 雖然有這么個人明晃晃地看著他,也絲毫不耽誤嵇雪眠訓人,幾個調皮的學生一人被他罰了一篇書,愁眉苦臉。 見學生們總是看段棲遲,嵇雪眠料想他們沒心思再看書了,就把他們都攆走了。 學生們離開后,段棲遲終于不再裝蒜,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好安靜的課堂,雪眠,你真厲害。 嵇雪眠看都沒看他,道:王爺今天可見到宣沃有喜歡的人選嗎? 段棲遲看著他整理臺上書本,便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歪著頭思考一下,好像有那么幾個,他挺喜歡的。就是吧,他選的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一個比一個像你,真愁人。 嵇雪眠動作一停,皇后定了是誰家的女子嗎? 洛國公府上的長姑娘,太后親自選的。想起什么,段棲遲笑笑,太后不知道聽說了什么,非要硬塞給我幾個男子,一個比一個嬌,都被我拒絕了。 嵇雪眠想象著那畫面,估計太后的臉都掛不住了,想了想,嵇雪眠還是問了一句: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很明顯嗎?段棲遲站到他身后,見他整理好了,便俯身,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確實心情不錯。大選的時候,我看宣沃很糾結,不知道選哪個是好。而我有你在身邊,怎么想都覺得高興。 嵇雪眠手里正好拿著木尺,聽這話,雖然四下無人,也回手去敲他的胳膊:你正經一點。 段棲遲不閃,直接抓住木尺,慢條斯理:當年就只顧著被太傅打手板,不知道打太傅板子是什么滋味? 段棲遲一邊說著,一邊用力,不留情面地在嵇雪眠臀上拍了一下,力氣不算小,發出清晰的聲音。 嵇雪眠都愣了,整個人僵住,你給我住手!這是國子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