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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皆是公事,段棲遲一聲不響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看他的眉眼染上醉人的紅,也放低了聲音。 若我說,你我都死了才是他們所愿呢?你還愿意為社稷奉身嗎? 嵇雪眠垂下眼眸,安安靜靜的,你當我不知嗎?古往今來,帝王師一職,大多不得善終,我不怕。 可是我怕。 段棲遲把他的掌背按在心口,嵇雪眠聽到這話,本就強撐著一絲清明,不得不把全部注意力轉回來。 那雙華美雋深的丹鳳眼透著疑問,淚痕淺淺干涸在臉頰上。 你不能一死了之,你不能這么對我。 段棲遲的語氣溫柔的像水,委屈又可憐。 嵇雪眠被這語氣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掌心向下伸出去,輕輕蓋住他的頭發,緩慢又輕柔地撫摸下去。 段棲遲感受到他開始灼人的溫意,分明指尖還泛著涼意,可這動作卻讓他心里一暖。 段棲遲微瞇著眼睛,下次別折磨自己了,你要是想不開就來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看見那一桌子血跡有多害怕? 我真怕你再有哪天想不開,就不止燙香這么簡單了,你要是不見了,我一定會發瘋的。 嵇雪眠本來有點詫異,又被他的話逗笑了,怎么會不見呢?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段棲遲順勢屈膝,半跪在嵇雪眠身前:我保證,除了我之外,誰要是敢動你一下,我會讓他死無全尸。但我不能這樣要求你,你答應我,以后也不能再傷害自己了,行嗎? 不行,你太狡猾了。 嵇雪眠失笑,一口拒絕,除了你之外,誰能碰的到我?這話你說了不算。 段棲遲也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牽向自己:那我換一種說法,你要是再敢動自己一下,我就動你十下,一百下,讓你日日夜夜泣不成聲,悔不當初,我說到做到。 嵇雪眠渾身發麻,纖長白/皙的指尖泛著不自然的紅,臉頰隱隱透著粉,低聲詢問道:為什么是日日夜夜? 段棲遲瞧了他一眼,對他傻了一樣的表情覺得好笑,你以為我要和你兵刃相見嗎?也可以,不過此兵刃非彼兵刃,一樣叫你爽利。 他起身把嵇雪眠抱到膝蓋上,嵇雪眠帶著三分迷糊,細白如瓷的一雙大輕飄飄地搭在段棲遲的雙肩,任由大掌順著衣裳下擺的縫隙鉆了進來。 嵇雪眠的臉滿是被欺負之后的疲憊,一雙鳳眸半闔,無精打采的。 那你輕一點,我有點累。 段棲遲看著那扇濃密墨黑的睫毛連連打戰,纖長如同飛舞的蝶翼,脆弱易折。 他突然好想瘋狂地把嵇雪眠揉碎,又怕他明天醒來羞愧難當,把今夜行徑忘了個一干二凈。 段棲遲已經探到了那處。 嵇雪眠默默地低下頭,臉頰一片紅。 段棲遲掌下一對蝴蝶骨顫巍巍的,凹進那握細瘦衣裳里,估計用力一捏,嵇雪眠這一身病弱削瘦的骨頭就能當場裂開。 別動了。嵇雪眠臉紅了一片,有點難耐,你在想什么? 段棲遲如實回答,你太瘦了,要多吃點東西,想吃什么?我叫人給你做。 說完太多話的嵇雪眠實在是太累了,一把柴火燒的他稀里糊涂的。 我想吃了你,別的,什么都不要。 嵇雪眠渾然不覺他在說什么不堪入耳的詞,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被動陷入了更深的迷亂之中,再也不見天日。 翌日早起,嵇雪眠只覺得自己拆散架了一樣,雖然他一向體質多病,也沒病到這種程度,不僅坐不起來,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嵇雪眠隱隱約約記得,頭一天晚上,他好像聽見雞叫了才睡,過程中說了好多次再也不敢了,兩腕上鉆心的疼也消弭了不少。 但他猶記得,昨夜段棲遲帶他去雍水江泛舟不,泛木筏,讓他被迫染上了風寒,這個王八蛋!回了帳篷里又是一陣顛倒,他確實央求段棲遲替他解蠱了,倒也不至于實實在在解一夜吧! 至于臨危時胡說八道的話,嵇雪眠只恨自己沒能忘了,最難受的就是,段棲遲也沒忘,正穿好了衣裳巴巴地看著自己,見他睜開了眼睛,便笑的一臉高興。 雪眠,你真的好熱情,我從沒見過你這副模樣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嵇雪眠喉嚨沙啞,堵住他的話茬。 好吧,反正昨夜我已經聽了個夠,今天就放過你,來,把藥喝了。 段棲遲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閆明已經給你開好了風寒的藥,你得連喝三天,這三天你不許出帳篷,就老老實實在榻上躺著。 喝三天苦水,還不如殺了他。 嵇雪眠沙啞道:憑什么我不能出帳篷? 段棲遲自在道:我不讓你出,就這么簡單。你放心,也沒有外人進來,就我一個人伺候你。 嵇雪眠想都不想,我、不、用 王爺,您吩咐擦洗的熱水打好了,現在就把木盆端進去嗎? 段棲遲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