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單戀軌道、我在神仙區整活的日子、撿到的幼崽他沒配說明書
京城里,段棲遲的黨/羽不少,嵇雪眠的幕僚亦是不在少數,是整個朝堂最不對付的兩個人。 但鮮少有人知道,嵇雪眠曾在國子監讀書,也曾是攝政王段棲遲的同窗,他們老早就認識了,要是被朝臣們知道了,還指不定鬧翻天到什么程度去。 段棲遲看著陷入昏迷的嵇雪眠,眸光暗沉,妥協了:你說個數。 一百兩!蠻夷部落的首領大翁皮笑rou不笑地看著高大俊美的男人,攝政王,看您在南疆還穿的這么講究,一百兩肯定拿得出手! 段棲遲身著一襲華美不菲的銀領飛虎袍,頭戴雕云白玉冠,紫金腰帶堪堪一系,上墜一塊瑪瑙麒麟,眉眼驕矜恣意,一看就人傻錢多,比起一般的皇親貴胄還要貴氣萬分。 侍衛蘭慎看著自家大人受此欺負,本就氣紅了眼,當即抽刀二話不說要砍了大翁。段棲遲伸手攔下:停下。 段棲遲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一直盯在嵇雪眠身上,久久才抬起眼皮,正眼瞧著大翁,一百兩就把他給打發了? 大翁被他一問,滿頭霧水,要不十根金條?不能再多了,現在鬧饑荒,金條多了我小命不保! 蘭慎抽刀的手又按不住了,恨聲道:呸!我家大人值區區十根金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攝政王! 段棲遲挑起眉毛,一巴掌按下蘭慎,二話不說把這事給定下來了。 這一趟南疆征戰,段棲遲到達南疆已經數月有余,一直在攻城/掠地,糧草都是算著斤兩的用,一群大老爺們精打細算,褲子都系不緊,勻出來十根金條那還是攝政王自己的積蓄,不走軍餉。 這又不是在京城,否則一百根金條也給得起。 大翁:金條呢? 段棲遲:沒帶。 大翁怒了,段棲遲不想再和他掰扯,而是解下腰間麒麟,拍到木頭桌子上:這個值幾根金條? 大翁一看到這麒麟,眼睛都放光:值好幾十根呢!快,把這個活死人抬走!老子發了哈哈哈 嵇雪眠覺得有一個人靠近了自己,他身上的龍涎香味道熟悉又溫和,整個人俯身籠罩住自己,遮住了頭頂熹微的燭光。 他的手被解開,觸碰到他的指尖溫暖而干燥,動作輕柔,似乎對待什么易碎品。 嵇雪眠保持著微弱的呼吸,不讓那人看出來。 片刻之后,蘭慎背起了自己,腳步飛快地離開了部落。 留在大翁寨子里的段棲遲卻沒有離開,他等蘭慎走了之后,轉過身來問大翁:我知道你給他下藥了,解藥呢? 大翁亮著他那兩排爛牙,笑的很是諂媚,表情卻好像有所隱瞞。 他遲疑了一下:攝政王啊,哪有解藥?發/春/藥而已,找個女子找個泄泄火就好了。 段棲遲的手停在半路上,瞇了瞇眼睛,把手收回到袖子里。 南疆動蕩不平,百姓疾苦,哪怕是倒霉女子,也不該送給首輔大人遭罪。 問題是不求個姑娘來幫忙,嵇雪眠可怎么辦? 段棲遲尋思著,自己駕馬趕回了營地,全部官兵都駐扎在此,此時正是黃昏,天邊暗沉下來,將士們燒起柴火架起鍋,準備做飯了。 這一片營地只是暫時安全,能睡個覺已經很滿足了,想要趁機干掉他們的本地部落只多不少,虎視眈眈。 蘭慎正端著水盆里出外進,跑個不停,段棲遲出言攔下他:首輔大人呢? 蘭慎抹了抹汗:首輔大人發燒了。 不是發燒,是中了春|藥。段棲遲默不作聲地接過蘭慎手里的水盆:你去給他做些吃的,我替他擦臉。 蘭慎一改之前求段棲遲救人的誠懇,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 段棲遲八風不動的問道:怎么,翻臉不認人了?蘭慎,你可知罪? 蘭慎不敢得罪段棲遲,畢竟人家不僅是攝政王,還是大債主,那可是十根金條! 蘭慎咬牙:蘭慎弄丟了嵇首輔,還麻煩攝政王去救,自請受罰。 段棲遲要的就是這句話:好,你去領軍刑,林副將在吃飯,你等一會。 蘭慎是個老實人,段棲遲這么說,他不敢違抗。 因此,段棲遲安生地走進帳篷,看見臉越來越艷的嵇雪眠。 他嘴唇通紅,入鬢雙眉緊擰著,臉皮像泡在櫻桃水里一樣紅,俏生生的,好看的很。 蘭慎該罰,這么漂亮的首輔大人給弄丟了不說,還綁起來遭了這么大的罪。 南疆當地部落的殺傷力極大,御林軍太久不出京,防御力量薄弱,一到南疆就被擒被抓,就連嵇雪眠的命都是撿回來的。 再充一批新的御林軍,對段棲遲來說易如反掌,這就需要嵇雪眠身上的帝虎符。 他胸前有一塊凸起,模樣很像虎,如果現在拿走,他不會發現。 段棲遲微瞇雙眸。 嵇雪眠,這名字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 少年時,嵇雪眠便是整個國子監最為耀眼的學生,段棲遲從那時起便開始留意這個雪娃娃似的冷酷少年,時不時調戲之惹他生氣,是枯燥無味的讀書生涯里最快樂的事。 長大后,他站在帝王身側恭敬溫馴,在朝堂之上不卑不亢,他騎著的盧揮斥方遒,神情肅穆,遙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