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毒犯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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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藏著上鎖的房間里。 時夏腦海里浮起這個念頭,貓腰走過去,手指碰上冷冰冰的金屬。 兩把又沉又重的大銅鎖,牢牢鎖住兩扇門。 打不開。 她慌起來,跑向一直蹲在樓梯口持槍以待的陳嶼,他后背弓起,氣勢冷肅,彷佛身臨峭壁。 Y風拍打臉頰,月光灑落,照得他們全身青白,像是死人披上壽衣。 隱隱的,時夏也聽見了下方樓道里的腳步聲,寒毛倒豎,蹲下來緊緊靠著他。 “進房間里?!?/br> 陳嶼抬了下手臂,保持最好的S擊狀態。 他盯緊樓道,心里盤算著一種可能X,若是面臨左右夾擊,一分鐘內怎樣瞄準、S擊、避彈,才能絕境反殺。 時夏本來是要躲進左樓梯旁邊的第一間房,這間距離陳嶼最近,可是她心情緊張,恍惚地跑過第一間房門,愣了愣,順勢跑進第二間。 第三、第四間房門上鎖,時夏躲進第二間,里面黑黑的像是一口死棺材,漆黑漆黑,呼吸中滿是潮濕的霉味。 不要進去,不要進去,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喚,驅使她躲在門后。 寶寶也在害怕。時夏后背抵墻大口呼吸,捂住抽動的肚子輕輕rou按,嘗試緩解胎兒的血氧供應。 咔。 黑暗中有聲音,時夏倒吸了口涼氣,腳下一動,又是咔咔悶響。 好像是塊松動的墻磚。 公寓老舊,墻磚松動很正常。 門縫里漏進一線Y晦月光,時夏猜想是墻磚,但也害怕是其它東西。 她后挪兩步,下意識低頭,望著那塊松動外凸的墻磚,顫抖著蹲下身子。 一整塊墻磚松動了,似乎可以取出,時夏握住磚塊凸角,向外一扯。 很輕松地取了出來,帶出一個黑色塑料包,時夏趕緊打開,瞬間血液逆涌,眼前發黑。 一卷紙張,一個微型錄音筆。 證據……在這。 隔壁上鎖的房間只是障眼法。那些毒販一上樓直奔第二個房間。她這是躲進了絕境。 來了。 速度很快,有一道光射在四樓樓梯間的墻面,之后投射出兩道人影,讓陳嶼略感放松的,是墻面上出現了第三道影子。 好在不是左右夾擊。 陳嶼斂息屏氣,無聲靠向樓梯護欄,槍口朝下,眼角忽然瞥見小孕婦慘白流汗的臉。 時夏站在第二間房門口,看見樓道里亮起來,她用力搖頭,雙手顫抖地握不住手機。 樓道里的腳步聲快速逼近,陳嶼瞳孔輕縮,墻面上的影子不只三道,又多了一個。 四個人。 不對,是五個人。 來不及思考,陳嶼當機立斷地掠向時夏,拉著她閃入第一個房間。 “快點,老五?!?/br> 走廊里有人晃一晃手中的電光,低聲說話。 “老大,條子!” 旁邊的小孕婦猛地哆嗦,陳嶼的心提到嗓子眼,腳尖碾地發力,外邊驀地響起一陣槍爆。 聽聲響,不對勁,陳嶼硬生生止住腳步,回身壓住時夏,捂緊她的嘴。 “快點,打火機給我?!庇腥撕鸬溃骸袄衔?,你過來踩碎錄音筆。老三,老七先走,條子快來了?!?/br> 四男一女,全擁擠在第二間房門口,距離陳嶼只有一墻之隔。 砰! 爆炸聲碾碎一切寂靜,照明彈沖天而起,大放光明。 幾棟建筑之外槍彈尖嘯,S殺激烈,混雜著汽車的引擎和警笛聲。 “東西怎么在這里,之前不是放在…….” “完了,老四、老六兇多吉少,等我們到了泰國和糯康大成合作,要讓這群條子血債血還!” “打火機?誰有打火機?” “老大,這些證據真的燒了?燒了,我們就沒了掣肘何氏集團的把柄?!?/br> “證據重要還是小輝重要?你真想小輝死?” “閉嘴,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吵?” 即使神槍手在世,也不能帶著一個孕婦成功槍殺五人,何況還是近身戰,陳嶼盯著門外,看清四男一女的背影。 耳麥里響起老張的聲音,陳嶼神經緊繃,無暇細聽,他抬手輕輕一拍時夏的發頂,示意她蹲下,卻沒得到反應。 不遠處,門口斜側竄起一道火光,燒焦味彌漫。 “快走,條子過來了?!?/br> 幾道倒影匆匆閃過門口的地面,倒數第二個人的腳步一頓,‘咦‘了聲。 “怎么了?” “有點不對勁?!?/br> 有些毒販確實天X敏銳,陳嶼和這類人打過交道,很多這些時候他們成功避開警察的抓捕,不是因為運氣好或者足夠謹慎,而是一股直覺。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的直覺。 陳嶼平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門口,他鋒利的眉眼紋絲不邊,一如既往的冷浚、幽深、平靜。 一張人臉探進門口,與陳嶼視線相對。 機簧拉動,扳機扣響。 砰! 血花在門口炸開,門口橫著倒進一具尸體,是個吊眼寬額的中年男人,臉朝上,死不瞑目的眼眶里淌進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