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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溫柔嗎?會對你百依百順嗎? 江一心想,楚北珩確實是對他很好,但也不至于百依百順,畢竟他們倆動不動就吵架,雖然不是那種真的吵,可這種事好朋友之間的好,又怎么能像伴侶那樣百依百順呢? 他深呼吸,點頭:嗯,對我百依百順,包容我,疼愛我,從來都不會責罵我,欺騙我。 那為什么會委屈呢?燕南琛把江一抱緊,他臉上盡是掙扎,試圖想讓自己冷靜理智一些,現在懷中的人已經為人夫,為人父,他這么抱著不合適。 可是 他好嫉妒啊。 明明江一的紋身是他,標記是他的,為什么卻已經是其他人的。 那個人究竟是誰 在江一看不見的角度,燕南琛通紅的雙眸染上陰戾嫉妒之色。 江一被問得啞然,他剛才屬實是被嚇的,就是沒想到燕南琛會對他這么做,要不然他回來的目的絕對不是把過去那個狼狽可憐的自己暴露在燕南琛面前。 可現在看來,燕南琛并不是像楚北珩說的身邊左擁右抱有很多oemga,還是說畢竟這里是集團,總不能隨時放個omega在這里。 沒,說錯了,我不委屈,這五年我很開心,有個愛我的丈夫,有個可愛的女兒怎么會委屈呢? 燕南琛放開江一,將雙臂撐在他身側,就這樣注視著他。 時隔五年,這樣的距離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好像有點說不出的曖昧。也是,畢竟異地戀一年見面時都會有點怪怪的,更別說五年。 江一被盯得不自在,他別開臉,又小聲補了一句:本來就很開心,離開你很開心。 騙人。 就在江一想要反駁的時候,燕南琛的手撫上他的眼尾,輕輕摩挲著他的眼皮,指腹略過睫毛,沾上眼淚的濕潤:你不會撒謊,一說違心話就不看我,剛才你分明覺得很委屈才哭的,一一,這五年你很委屈是不是?是因為我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 興許是燕南琛的聲音過于溫柔,眼神又過于的深情,實在太像個陷阱。 若是再不小心就會跌入這樣的陷阱。 江一被燕南琛問得煩躁:是是是,就是你讓我受委屈,這五年我每次一想到你就會覺得晦氣! 這五年你有想我?燕南琛眼神忽然染上光亮,像是捕捉到什么甜蜜的關鍵,瞬間愉悅了自己:一一,所以我在你心里還是有位置的是不是? 江一:這是什么新型斷章取義:我心里怎么可能還有你的位置,我現在可是有丈夫的人,要是讓我丈夫誤會那就不好了,放開我,我要回酒店了。 說著便從桌面下來。 結果踩到地面的時候腳一軟,整個人差點歪倒。 燕南琛眼疾手快把他抱入懷中,目光擔憂凝視著江一清瘦不少的側臉:你這五年怎么瘦了那么多,他都沒有好好照顧你的嗎?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你瘦那么多。 江一:怎么一股子綠茶味,還帶拉踩的,他站穩后把雙手舉到燕南琛面前:解開。 燕南琛戀戀不舍的看著江一:你要走了嗎? 他握著江一的手腕把領帶給人解開,發現手腕有些紅,這人怎么越來越脆弱了?那個人究竟是誰,會不會對江一好的? 燕南琛,這事我會記住的。江一立刻把手收回,他握了握手腕,想到這次合作項目:你盡快讓研究所那邊做事。 竟然敢拿領帶綁他? 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我叫車。 那我抱你出去。 那就勞煩燕總送我一下了。 江一心想,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他都會記住的。明天再來開會他一定要讓助理保鏢都跟著他,現在跟燕南琛單挑的話,可能會輸。 兩人打開會議室門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 他們出去的時候燕南琛的助理在門口。 江一:!!! 燕南琛像是察覺到江一的情緒,俯首在他耳旁說道:會議室隔音很好,他聽不見。 江一幽幽看了他一眼,仿佛眼神在說用你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燕南琛笑而不語站回原位。 燕南琛的助理見自家燕總終于出來了,他微笑道:是這樣的江總,今晚為了給您接風洗塵,我們在銀河酒店設宴,還請今晚大駕光臨。 里面發生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哦。 一個小時應該什么都發生了吧? 江一: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就是晚上還得看見燕南琛。 車上。 這車還是五年前那輛黑色邁巴赫,吊飾還是那個草編花環鈴鐺,好像一切一切都沒有變過那樣。 我晚上的時候去接你。 不用跟我那么熟。 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不是嗎?我關心你是應該的。燕南琛打著方向盤拐彎駛出銀河集團,余光瞥見江一看了眼吊飾:這個我沒換,是你送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