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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渝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寧亦珩真的喜歡我嗎? 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我甚至不明白寧亦珩有什么好喜歡我的。 咪咪在我耳邊中年大叔似的打呼嚕,我本就想不明白,它吵得我更是心煩意亂。 我順手捏了捏它的小腦袋,咪咪就蹭了蹭我的手指,還輕輕舔了舔。 嗚嗚,真可愛,小貓咪真是我唯一的慰藉。 咪咪打了個哈欠,它從床上坐了起來,用鼻子輕輕嗅我的臉,然后一爪踩在了我頭上。 它一定是故意的。 此貓真是無法無天了,它四只爪子在我臉上均勻踩過,最終揣著爪趴在了我胸口上,又開始打呼嚕。 柔軟的毛團就蜷縮在我身上,惹得我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頭。 擼貓結束后,我繼續哀傷地盯著天花板。 雖然這回捅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但我也因此想明白了一件事兒。 我根本不排斥寧亦珩的吻,在他吻我的時候,我想要更多,這也是我慌不擇路想要擺脫他的原因。 我恐懼著沉浸于他的吻的自己。 我喜歡寧亦珩。 我被掰彎了。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我明天還要去上班,上班就不得不要面對寧亦珩況且,我也確實想要見到他。 但寧亦珩會怎么看我呢?就算寧晚渝說的是真的,我都對寧亦珩做出這種事情了,甚至還毫不留情地甩頭就跑,連句解釋都說不出口,寧亦珩已經被我傷透了心,還怎么可能會喜歡我。 我真是把一切都給毀了。 我越想越難受,心里越來越沉,甚至胸悶不已,感到窒息 然后我把咪咪從我胸口上搬了下來。 媽的,我終于能喘過氣了。 我苦苦想了一夜,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把老板給追回來。 第32章 當然,這個決定想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如果有選擇,我真想找個沒人能發現我的地方先躲個幾萬年,等我把一切都捋清楚、腦袋冷靜后再回來。 該面對的事兒還是得面對,人活著就得禁得住丟臉,就算我已經沒臉再見寧亦珩,但我總不能因為這種事兒舍棄我的工作。 我早上冷靜了一些,立即發消息給寧亦珩,為自己沖動的舉動而道歉,雖然他沒有為此怪罪我,甚至還為他昨日的粗魯親吻而道歉,但我總感覺他的語氣不咸不淡的。 我們的氣氛很尷尬,根本聊不下去,他也不像是對我有興趣的樣子。 他或許想把這件事兒揭過,而我無法接受。曉。櫻 通勤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該如何面對寧亦珩,等到了公司,我卻沒能見到他。 平時喜歡來我辦公室四處閑逛的寧亦珩,今天卻沒露面。 我不禁失落不已。 寧亦珩的態度已經明示了。他果然不想見我了。 我想要主動去見他,可我該怎么開口呢?我要主動和他提起昨天的事兒,告訴他一切都只是誤會嗎? 我情急之下踹的他那一腳可不是誤會呀 撮合別人的我手到擒來,一到了自己,我就無從下手了。更何況,人一旦開始過度在乎某個人,接下來無論做什么都難免瞻前顧后、疑神疑鬼的,我擔心的事情太多,害怕說錯話又怕他煩,我甚至連給他發消息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滿腹心事,加之沒能看到寧亦珩,我上午的工作效率奇低,午休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我沒有午睡的習慣,就取了打火機去吸煙區里吞云吐霧。 恰好吸煙區只有李宵鳴在,公司里吸煙的男同事不多,基本被我倆包場,李宵鳴不像我滿腹心事,還一邊吸煙一邊刷手機上的beta;站短視頻。 我坐到他身邊,清了清嗓子,說:小明,我想問你件事兒。 不能再拖了,我得立即和他講清楚我相信寧亦珩不是勾三搭四的人,但我心中的疑問不解開,我就心中總有顧忌,也永遠無法邁出接近寧亦珩的第一步。 追寧亦珩的前提是,我絕不要做第三者。 李宵鳴暫停了視頻,轉頭看我:怎么了? 或許我的表情過于凝重,李宵鳴眼睛一閃,說:程哥,你不會是真的那什么了吧? 我醞釀半天的話被李宵鳴給堵回了喉嚨:啥? 李宵鳴擔憂地說:去醫院了嗎?醫生是怎么說的? 我: 我說:先不提這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見我語氣如此鄭重,李宵鳴也面露嚴肅,說:發生什么了?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 我嚴肅地說:我發現我是gay。 啊?李宵鳴立即垮了臉,一副就這的表情,程哥,我早就知道了呀。 哦,原來他知道了啊。 嗯??他怎么知道的??我才意識到自己是gay不到一天,他就已經全都看透了? 李宵鳴真是個擁有謎一樣洞察力的男人,我把自己寫同人的事兒隱藏得那么好,都能被他發現。 我本想從我是gay開始鋪墊,一點點引導到寧亦珩身上,但現在似乎沒有逐步引導的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