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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嗎?季星回問他。 周克云搖搖頭,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來,他看著自己的左手,再一次確認了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 他們此時正在星港的美蘭酒店,喝著啤酒聊天。 季星回。周克云叫他。 怎么了?可能是酒精讓他放松,季星回看起來很愉快。 周克云松了一口氣,笑了笑:沒什么,如果明天沒別的計劃,那我們早點回家吧。 季星回點點頭,他把最后一點啤酒喝掉,輕輕地捏著空掉的易拉罐,微笑著說:好啊,我也想我們家貓了。 周克云忍不住說:才兩天你就想貓,我前些天可一直不在家。 季星回抿唇,特不好意思地說:貓也想你的。 周克云心情變好,既然季星回不會再解釋,他就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季星回也在想他。 隔了一會兒,季星回突然站起來,表情有些緊張。 怎么了?周克云有點奇怪。 季星回咬了下嘴唇,:我之前換下來的衣服是不是已經被收走了? 周克云看著他:是啊,有什么東西沒拿出來嗎? 季星回沒回答,他抱著僥幸,還是去套房的衣帽間查看了一下。 周克云跟在他身后:你別著急,衣服他們會送回來的。 季星回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抱歉,我把戒指忘在衣服口袋里了。 周克云想起了今天從陵園出來后,季星回的手上一直是空空蕩蕩的。他本來應該感到生氣的,但現在看到季星回這么緊張的樣子,反倒覺得有些高興。 不管季星回是因為什么而這么在意這個戒指,至少現在季星回的行為可以解讀成他十分在乎。 季星回有些著急:我得去給前臺打個電話。 周克云伸出手,一把撈住季星回的腰,從背后把人抱住了。 你別著急,酒店不可能弄丟客人這么重要的東西的。周克云湊在季星回耳邊說話。 季星回被他的鼻息弄得很癢,他嘀咕一句:著急的又不是你。 周克云聽了心情更好,他故意說:戒指是專門定做的,真丟了確實有點麻煩。 季星回靜了一會兒,他轉過臉,輕聲說:對不起,我會找回來的。 周克云倒是不想要季星回的道歉,他松開胳膊,不是很在乎地說:好了,不逗你了,沒事的,真丟了我也有設計稿,重做一個就是了。 我會給經理打電話,你去洗漱吧。周克云說。 季星回被他推進衛生間,他今天從進入陵園開始,精神就有些恍惚,所以才把戒指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所幸周克云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季星回洗了把臉,望著空蕩的手指發愣。一開始戴戒指他總覺得別扭,現在戒指不見了,倒像是心都空了一塊。 因為沒拿衣服,季星回穿了酒店的浴袍,他走到外面跟周克云說:我好了,你要用浴室嗎? 周克云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領口露出來的皮膚,突然說:你的痣倒是全長在身上。 季星回下意識低頭,他胸口和脖子上都有痣,但之前從來沒在意過。 周克云說完就走了,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季星回換了睡衣,心里還是記掛著戒指,于是就坐到外面的沙發上等待。光坐著就犯困,季星回用手撐著臉,腦袋越來越往下。 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到身體騰空,他嚇得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周克云的鎖骨,沐浴露的香味還停留在上面。 怎么不去床上睡?周克云抱著他,穩步往臥室走。 季星回怕掉下去,就扒著他的肩膀,向他解釋:我沒打算睡。 今天也累一天了,現在可以睡了。周克云彎腰把他放在床上,他的浴袍系得松垮,這么一俯身,從季星回的角度甚至都能看到他的人魚線。 季星回很喜歡周克云的身材,在床上用力的時候,腹肌會繃得格外性感。 再想下去就有些少兒不宜,季星回干咳一聲,直接閉上了眼睛,他聽到周克云的腳步聲遠去了,但很快又折返。 對了,戒指剛剛服務員拿過來了。周克云在季星回這一側的床邊坐下。 那太好了。季星回仍然閉著眼睛。 周克云傾身靠近他,平靜地說:干嘛一直閉著眼睛?想要我親你啊? 季星回猛得睜眼,他不自在地往后挪身體,但他退一點,周克云就追上來一點,兩個人的臉始終維持著僅僅兩厘米的距離,近得鼻息都纏在一塊兒。 季星回最近發現,周克云私底下喜歡撩撥他,有點幼稚,也有點頑劣。 比如像現在這樣,季星回都能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季星回突然仰起臉,飛快地碰了一下周克云的嘴唇,親完他就扭過臉:不喜歡的話就趕緊起來。 周克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晃了晃:光這樣可不夠換戒指的。 季星回知道周克云是要他主動討好他,于是他伸出手,抱住周克云的脖子,努力抬起頭,再一次親吻他的嘴唇,舌尖舔過他緊閉的唇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