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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西安追到巴音布魯克,不是想要分開。 夏猶清親他額頭,我知道。 他只是怕照顧不好謝秋節,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人,不能什么事都做到面面俱到。 如果可以,誰又愿意分開,夏猶清以前沒這么需要誰,但現在他就是離不開謝秋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北疆,身體情況我會注意,明天我也可以去醫院檢查。 謝秋節得到了一個吻,然后被捂住了眼睛。 指縫中漏出一點光線,夏猶清開了燈,謝秋節眨了眨眼睛。 不算明亮的光線下,他看見夏猶清一臉無奈的神情,寶貝,你這脾氣從小就這么倔吧,拿你沒辦法。 說不得碰不得,連分開睡都擔心他被窩冷。 明天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后去商場買點厚衣服,這個沒得商量,你剛才說愿意去醫院的。 謝秋節好笑,湊上去親他,夏猶清,我現在很愛這個世界。 但更愛你。 所以想去看各種自然風光,想和你走很多地方,他以前確實很討厭這個世界,因為有了夏猶清的存在,他慢慢重新愛這個世界了。 夏猶清今晚的吻克制且溫柔。 謝秋節腰間泛癢,有些不滿地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超市買的東西不打算用嗎。 發燒剛好夏猶清可不敢碰他,買著放家里,是等謝秋節情況好點備用。 夏猶清掐了一把他的腰,把人拉開一點,寶貝,不急,我們慢慢來。 誰急了。 謝秋節耳尖紅透,故意用膝蓋蹭他腿中間,表情又裝得很平靜,其實我可以 夏猶清: 小模特越發猖狂了。 夏猶清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大手就那么覆蓋在那里不松開,眉尾微挑,語氣有點危險,謝秋節,今晚應該是睡不著了吧,做點運動鍛煉身體? 謝秋節: 謝秋節安靜如雞。 轉過去背對著他,慢慢往被窩里面縮,又開始自閉,一邊自閉一邊暗暗想那個學習應該提上日程了。 關了燈,夏猶清緩慢吐出一口氣,謝秋節再蹭兩下他就不想做人了,要不是他這身子經不起折騰 謝秋節本身是醒得早的,跟夏猶清在一起后,學會了賴床。 外面寒風溯雪,他就想和喜歡的人賴在床上,有時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有時候看一看電影,有時候就單純和夏猶清抱在一起暖被窩。 今早睜開眼時,夏猶清已經不在床上了,他拉過被子小瞇了一會兒。 夏猶清洗漱完在他臉上一頓亂蹭。 謝秋節嗓音帶著睡不醒的迷糊,干嘛呀。 寶貝,起床,我做了早餐,吃完打打太極鍛煉,夏猶清伸手穿過他腋下將人抱起來,你答應我要鍛煉身體,打完太極我們還要去醫院檢查,順便也查一查你的耳朵。 謝秋節: 謝秋節不會打太極拳,他寧愿出去晨跑。 吃完早餐,夏猶清貼心地給他找了一個完整教程,謝秋節無法,只能木著臉跟著視頻慢慢地打,夏猶清也陪著他練。 一個小時的太極拳打完,謝秋節感覺自己心態都老了,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是兩個老頭了。 兩人看了部電影,吃著水果在家里消磨了一上午。 下午按照預約時間去醫院,謝秋節身體倒是沒什么大情況,醫生列了一些注意事項,耳朵也還是一個樣,檢查也沒查過個問題來,除了小時候的暴力致聾,沒有任何醫學層面上的聽覺器官病變。 寶貝,不想做手術? 嗯。謝秋節說,習慣了,醫生說我這種情況運氣好會好的。 做人工耳蝸手術費用太高了,反正謝秋節也聾了那么多年,不影響生活,沒必要浪費錢。 而且謝秋節有點怵做手術。 夏猶清也知道他性子,摸摸他耳垂,好,不想做就不做,總會好的。 兩人又去找老中醫,想給謝秋節做個拔罐去去寒氣,謝秋節帶著那么幾分不情愿地來到中醫診所。 謝秋節說:醫生說我情況挺好。 夏猶清好笑:醫生明明說你寒氣重,建議你來拔罐。 診所門前掛了休息的牌子,謝秋節剛想說別人不營業,夏猶清就敲了敲門,被一個年輕姑娘帶了進去,謝秋節被拽進診所里,仿佛診所的地燙腳,坐立不安。 老中醫本來慢悠悠喝著茶,看見夏猶清熟稔道:來了。 嗯,叔,我帶人來拔個罐,他身體不太好,身上寒氣重,具體情況我跟你說過了,你看一看。說著,他把謝秋節拽到老中醫面前。 老中醫看著謝秋節笑了,小伙子眉清目秀的,不錯。 謝秋節禮貌又僵硬地笑笑。 小伙子,手,給我看看。老中醫說。 都這樣了,謝秋節也沒有退路,乖乖伸手讓老中醫把脈。 老中醫沉思道:是小時候掉水里是吧,手這么涼,寒氣淤積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