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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在意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傅氏集團。 可傅聞笙卻把他一手創辦的基業交給了外人,甚至來拿名字都改了。 他風風光光了大半輩子,習慣了站在高處cao控別人,習慣了掌握權力的滋味,到頭來卻只能躺在病床上讓人看笑話,一點顏面都沒有。 他最在意的事業被親生兒子轉手送人,自己的身體也被另一個兒子害得跟廢人一樣,即便他向來自視甚高,也看不到任何翻盤的機會。 可是要他眼睜睜看著一手創立的公司被賣掉,看著他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媒體報道出去,讓那些愚蠢的網民對他評頭論足,他又實在不能忍受。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傅柏樺最后還是同意了私了。 傅聞笙達到了目的便帶著余束白離開了,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傅柏樺的那些私產他準備拿出一部分變現「賠償」給公司,剩下的都留給余束白。 這是傅柏樺虧欠余束白的,他要一分不少地全都討要回來。 至于傅柏樺本人,繼續住這么貴的療養院實在是浪費,隨便找個便宜的療養院扔過去就行,護工也只請一個,請最便宜的,反正他又不怕別人罵他不孝。 就傅柏樺干的那些事,他沒有原原本本地報復回去都是好的了。 要不是那個老家伙現在的身體不經折騰,他也不想背上把人虐待致死的罪名,他絕對要好好「孝順」對方一番。 從療養院出去之后,傅聞笙晃了晃跟余束白十指交扣的手,看著對方問:這樣夠嗎? 余束白點點頭,笑了一下說:就讓他這樣活下去吧,活著才能感受到痛苦。 他甚至希望傅柏樺和許嘉遠都能活得久一點,在痛苦和懊悔中度過余生。 今天是周末,宋宇航剛好輪休,余束白提前跟他約好了一起吃飯,傅聞笙自然也跟了過去。 之前傅聞笙受傷,是宋宇航幫忙聯系的韓醫生及時趕過去給傅聞笙做了手術,不然的話,傅聞笙可能等不到別的醫生過去。 余束白一直都記著這個人情,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約宋宇航出來,每次不是他有事就是宋宇航要值班,所以便拖到了現在。 余束白跟傅聞笙提前到了預定的餐廳,見宋宇航還沒到,便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宋宇航在電話里說:路上有點堵,我還要十幾分鐘才道,你們先點菜吧。 余束白:不急,我們也是剛到,等你過來再點。 宋宇航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后又催了催計程車司機。 他已經知道傅聞笙把股份給了余束白,余束白現在是傅氏集團不對,是聞宇集團的大老板,時間比他值錢多了,他不能仗著是老朋友就拖拖拉拉的耽誤人家時間。 等他氣喘吁吁地趕到包廂,就看到余束白迅速跟傅聞笙拉開了距離,余束白還瞪了傅聞笙一眼。 宋宇航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一打眼就發現兩個人的嘴唇都有點紅,尤其是余束白,平時唇色很淡,現在卻紅得像玫瑰花瓣。 宋宇航假裝不知道他們剛剛是在接吻,生怕余束白會感到尷尬,閑聊兩句便開始點菜。 余束白又趁機瞪了傅聞笙一眼,這家伙剛剛也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忽然就 傅聞笙無聲地沖他笑了笑,還在桌子下面拉他的手,黏乎得不像樣。 余束白把他的手拍開,用口型警告他老實一點,傅聞笙這才收斂了一些。 可是沒過多久,余束白正跟宋宇航聊著天,忽然感覺傅聞笙的腿貼了過來,還故意蹭了他一下。 余束白夾了一筷子苦瓜炒蛋扔傅聞笙碗里,低聲警告道:好好吃飯。 傅聞笙笑嘻嘻地說:謝謝阿樹。 宋宇航就看到傅聞笙美滋滋地吃著余束白夾給他的菜,好像那不是苦瓜而是什么美味珍饈一樣,吃完還炫耀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阿樹沒有給你夾菜」一樣。 宋宇航收回目光,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傅聞笙居然越來越幼稚了。 說起來他跟傅聞笙最后一次見面還是余束白走的第二天,傅聞笙去他宿舍質問他余束白的下落。 他不肯說,還幫余束白罵了傅聞笙一頓,傅聞笙氣得差點要打他。 再之后,他就只是偶爾從新聞采訪里看到傅氏集團的新任總裁。 那時候的傅聞笙看起來很陌生,成熟沉穩,氣勢逼人,但是沒有了那股鮮活的生氣,會讓他想起電視劇里那種身居高位卻是孤家寡人的帝王,幾乎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他曾經以為人都會變,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傅聞笙真實的一面。 可是現在,看著對面那個千方百計向他宣示著對余束白的占有欲的幼稚鬼,他又覺得或許這才是傅聞笙最真實的模樣。 這兩個人能重新走到一塊也挺好的,他能看出來,余束白現在過得很開心,比當初剛跟傅聞笙談戀愛的時候還要開心。 而傅聞笙對余束白也是真的很在意很珍惜,那些股份折算成錢是絕大多數人無法企及的數字,可傅聞笙說轉手就轉手。 前段時間槍擊現場的視頻被傳到網上的時候,他看了很多遍,傅聞笙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卻第一時間選擇保護余束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