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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保鏢去不了頂層,讓余束白一個人跟傅柏樺待在一起,他怎么都不放心。 理智上他知道,傅柏樺不可能在公司對余束白造成什么人身傷害,但是傅柏樺的手段完全沒有下限,他擔心那個神經病會用別的他想不到的方式對待余束白。 他在辦公室又等了一會兒,都快到午休時間了,余束白還是沒有回來。 傅聞笙把陳助理叫過來說:給余特助打個電話,讓他盡快把天悅科技的收購策劃書修改完交上來。 陳助理按照他的要求給余束白打了電話,片刻后回復道:傅總,余特助說傅董留他一起吃飯,他吃完飯就回來改。 傅聞笙沉默片刻才道:行了,我知道了。 陳助理又問:傅總中午想吃什么? 傅聞笙哪里還有心思吃飯,隨口道:都行,你看著點。 陳助理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傅聞笙翻著手里的資料,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傅柏樺不會無緣無故叫余束白一起吃飯,肯定是又有什么坑。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冷靜,可是一遇上關于余束白的事,他就沒辦法真正冷靜下來。 傅聞笙最終還是沒忍住給傅柏樺打了個內線電話,壓著火忍著惡心假惺惺地問:中午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電話那邊的傅柏樺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才道:我這邊有客人,下次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傅聞笙把聽筒往桌上一扔,恰好Emily來給他送資料,被他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傅總你沒事吧? 傅聞笙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把聽筒放回原位說:沒事。 Emily感覺他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也沒敢再多問。 她把資料放下,出去的時候還是很疑惑,傅總平時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就算有人惹到他,他也只是笑著把人撤職,從來沒在辦公室摔過東西,今天這是怎么了? 傅聞笙沒心思工作,更沒心思吃東西,陳助理幫他把飯送上來之后,他壓著心里的焦躁吩咐道:等余特助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 陳助理連忙應下,心里也在琢磨傅總跟余特助這是又怎么了。 傅聞笙一個人進了休息室,門窗反鎖,拉上窗簾,小小的空間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包裹著他,過去那些糟糕的回憶不斷侵襲著他的大腦,手心里時而是小貓柔軟的觸感,時而又變成了鮮血糊在毛茸茸的皮毛上的黏膩。 越想保護就越容易失去,抓得太緊,反而可能會傷害到那些脆弱的生命。 他想要冷靜,卻怎么都做不到。 就在他最后一絲理智也瀕臨崩潰,想要不管不顧地帶人沖上頂層把余束白搶回來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傅聞笙打開休息室的門,看到余束白站在他辦公室門口問:傅總找我? 傅聞笙飛速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確認他沒有受傷的跡象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可是很快傅聞笙又察覺到了不對勁,余束白今天早上來的時候穿的不是這身衣服,被叫去傅柏樺那里的時候余束白還是早上的打扮。 而他現在穿的這身,款式顏色都和之前很像,尺寸也完全貼合,但傅聞笙很確定,他換了一套衣服,襯衣的衣領比之前高了幾毫米。 傅聞笙猛地把余束白拽進休息室,一把撕開他的衣領,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片新鮮的紅痕。 他皮膚白,更加顯得那片痕跡紅得刺眼。 傅聞笙幾乎要瘋,抓著余束白衣領的兩只手都在顫抖,甚至開始痙攣。 他還沒來得及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忽然被余束白反制住了雙手。 余束白以一種非常專業的格斗技術把他壓在墻上,聲音很冷:傅總剛剛是要做什么?職權sao擾? 傅聞笙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雙目通紅地盯著面前的人問:你剛剛在樓上做了什么?余束白,你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能 不能這么糟蹋自己。 余束白的神色變了幾變,他知道傅聞笙大概是誤會了。 在傅柏樺那里吃飯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秘書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潑了他一身,傅柏樺便讓他去換衣服,而這套衣服恰好就是他的尺寸。 當時他還有些疑惑為什么傅柏樺的辦公室會準備這樣一套衣服,現在他明白了,傅柏樺就是故意要讓傅聞笙誤會才會留他吃飯。 但是他沒有跟傅聞笙解釋,而是看著傅聞笙問:傅總是要干涉我的私事? 傅聞笙實在是接受不了余束白被傅柏樺染指,哪怕余束白真的是在跟鄭銘哲談戀愛,也好過現在這樣 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所有的謀劃都被拋在腦后,只剩下無法控制的怒火:我為什么不能過問?當年你都沒有正式跟我分手就一走了之,我現在為什么不能過問? 余束白笑了一下,語氣諷刺:那傅總是還沒玩夠? 尖銳的話語像一把利刃插進了傅聞笙的身體,疼得他渾身發抖。 他知道余束白不會再輕易相信他,但還是迫切地想要解釋:不是那樣的,我對你從頭到尾都是認真的,那些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