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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見的署名是編輯部,人基本他都認識,創作生涯中零星的批評時常出現,全盤否定式的質疑卻是首次遇到,江舒亦不免挫敗。 從難以置信轉變為反省。 以往那些口碑好的作品,大多從自身感受出發,深層次挖掘生命體驗。這次他靠想象寫的相關性細節,太浮情有可原。 好在時間充裕,但合同簽了,拖再久都必須完成。 聲控燈調成了夜讀模式,江舒亦蓋住電腦,走到窗邊吹風。 臥室布置得很雅致,霧霾藍的被子床單,落地鏡,飄窗上擺著小花瓶,散落著幾只蓮蓬,薄紗窗簾隨風輕輕搖曳。 江舒亦撥動月牙白薄紗,心想,如果要狙,還能狙誰? 他有潔癖,感情上更是,別說跟陌生人做,被陌生人近身都覺不適。 問題在于靳原的自尊心太強,難度陡升。 江舒亦望向和隔壁連接著的復古壁燈,又想,沒關系,他享受和靳原針尖對麥芒的過程,有趣又過癮。 睡一覺醒來,天色已大亮。他起床去洗漱,撞見靳原出浴室,半睡半醒間動作遲鈍,磕進他懷里。 靳原擋住,淡淡道:你干嘛? 江舒亦看他一眼,沒說什么。 吃完早餐出門上課,靳原坐沙發上收拾包,江舒亦越過他拿杯子,手臂兩相摩擦。 別勾我,靳原面無表情推開他,正色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沒完沒了。 江舒亦望著靳原,意有所指道:你可能誤解了,我昨晚說的男友,包括你,但不僅僅是你,我可以選別人。 靳原下意識握緊書脊,又倏地松開。 想用這個刺激我?少來,你吃菜都挑得要命,對男人只會更挑,靳原傾身,看著他說,更何況你那潔癖,跟人握手背地里都要擦干凈,能接受別人碰你嗎? 江舒亦問:你這么有把握? 當然,多蠢的人才會在同一個坑里栽兩次。 你不蠢,但你會,江舒亦彎腰,扣著他后頸紋身,鼻尖相抵,望著他眼睛笑,靳原,你知道你愛我。 兩人眼神都很深,直直對撞。 后頸是敏感部位,指腹壓著,熱度直線攀升,燙得人難受。 要玩是吧,行,可以,靳原笑著說,那就看看是我先忍不住,還是你先受不了,求著我上你。 江舒亦稍稍后退,曲指敲他胸,我上賭桌沒輸過。 那就更刺激了,靳原握住江舒亦指尖,舉到唇邊親了口,又湊近盯著他瞳孔,沉聲,寶貝兒,我上賭桌,也從來都是贏家。 作者有話說:: 感謝素年錦時919和雪糕糕的鏟屎官投喂的魚糧,ricess投喂的五袋魚糧~ 第42章 先爽一把再說 手指沾了口水,江舒亦輕蹭靳原臉頰,我拭目以待。 靳原提包站起,低頭朝他笑,行啊。 坐電梯下樓,路邊只剩一輛共享電動車。A大校園面積占地廣,車少人多,公寓離文學院步行二十分鐘出頭,靳原經常讓車給江舒亦,自己走路。 此時改了主意,走到樹底下掃二維碼,上車,送你去文學院。 坐墊小,擠兩個大男人格外費勁,江舒亦扶著車盤表,后背緊貼著靳原前胸,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肌rou線條。 靳原單手騎車,另一只手攬江舒亦的腰,有一搭沒一搭地摸。 分寸感把握得挺好,相比情欲意味,更偏向于玩鬧性質。 上課高峰期,到處人頭攢動,南來北往的學生神色匆匆,時常有人跟靳原打招呼。 靳原便懶洋洋應:誒。 江舒亦不太適應,制止他,有人在看,別摸。 這么悶sao啊,在家欲求不滿,到外面這不要那不要的,靳原和他咬耳朵,難不成我一摸你,你就受不了了,嗯? 低音炮,很沉,故意撩人。伴隨著腰間的動作,江舒亦確實被撩到了,呼吸稍重,松開,別摸腰。 靳原:那摸哪里,后面嗎? 江舒亦哽住,他知道靳原渾,但沒料到葷話能說得這么溜。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往后形勢愈演愈烈。 江舒亦說:讀書可以洗禮靈魂。 靳原回:我只聽過一發入魂。 江舒亦說:靳原,茶幾上的書收起來,出門的時候順便倒下垃圾。 靳原:讓我做牛做馬,什么時候給我草。 江舒亦看著他笑。 靳原也笑,補了一句,求著給我草。 物理學院和體育學院過兩天有籃球賽,靳原是主力,課余時間忙著練球。 江舒亦會去cao場看。散場后,靳原教他投三分球,腿打開,拇指壓球手腕外翻,用力。 江舒亦總投不中。 算了,我演示一遍,靳原接過球站他身后,眾目睽睽下,拍他屁股,江舒亦,想我進去嗎? 拍屁股,球場上激勵隊友的方式,誰看了都覺得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