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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看花了眼,江舒亦狐疑地望著靳原,你是不是惹了事? 好幾次了。就算醫院附近巷子里的跟蹤是意外,暴雨夜后面跟的人是被靳原揍的同學,但同學間找回場子,沒必要這樣費盡心思,除非事情鬧得很大。 靳原也聽見了動靜,剛換的這批人水平極高,這幾天都好好的,怎么今晚出紕漏。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辦案效率和他上綱上線的媽,依舊糊弄,最近忙,沒空處理,明天找時間解決。 他們同進同出,靳原能忍受被窺探,他很難接受。入學第一天,江舒亦就存了學校警衛處的聯系方式,打電話容易打草驚蛇,便編輯消息讓人過來。 打字飛快,位置,具體情況靳原連忙阻止,不是 剛開口,遠處響起身體撲通摔地的聲音,隨后是嗓子喊劈的,熟悉的我靠!!! 胖子? 修路那塊燈壞了,走到跟前,靳原才看清在坑里摔了個狗啃泥的胖子。 拽起他,納悶道,你鬼鬼祟祟做賊啊? 大頭提著毛豆和幾份花螺,急匆匆趕上來,見狀快要笑死了。 朱淺對江舒亦心存感激,閑聊時偶爾會提到。胖子暗戳戳吃醋,想著初次見面,必須得不落下風。 拉著他去商場逛了一圈,胖子是個小富二代,自稱微胖版彭于晏,捯飭了一身,有模有樣。 買爆炒花螺時遠遠站在路對面,生怕沾到味。 回校后他們準備聯系靳原,恰好撞見他和江舒亦往誠信路走,就跟了上去。他想打聲招呼,胖子頭搖成撥浪鼓,說還沒想好開場白,等會兒。 理工男搞文藝,焦頭爛額,路燈暗得看不清,一不留神摔進坑里。他拎著夜宵行動不便,幸運躲過一劫。 坑膝蓋深,底下鋪著厚厚的泥沙。胖子灰頭土臉,造型整個垮掉,頭發塌在額前,黑色Gucci外套灰撲撲,程光瓦亮的鞋擦破了皮。 未料到事情走向,江舒亦略帶驚詫地立在原地,他方才順手將警示圓錐藏進了灌木叢,想著坑盯梢的人一把,為警衛處爭取點時間。 胖子拍身上的灰,好巧不巧看見圓錐桶,氣不打一出來,我說這么大個坑竟然不貼提醒,哪個狗崽子手那么賤!查出監控我他媽 罵得難聽,但事出有因,警惕心過強有時候是件壞事,江舒亦刪了短信,上前收拾爛攤子,抱 靳原不動聲色按住他肩膀,勸胖子,胖子你積點口德,好歹是個高素質大學生,差不多得了,查什么監控啊 頓了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鬼鬼祟祟我以為小偷蹲點呢,正當防衛。 江舒亦偏頭看他,醞釀好的話卡在喉嚨。 靳原中邪了? 裝逼不成反丟臉,胖子氣勁上頭,對著靳原罵罵咧咧。 正當防衛個鬼,原啊你犯罪了我跟你說,我不畏強權,傾家蕩產也要告你。 臉都氣紅了,看著是真生氣。江舒亦習慣了自己處理殘局,擋住靳原,抱歉,我藏的錐桶,和他無關。 靳原聳肩,是江舒亦藏的啊,胖子別罵我,要罵罵他。 三年室友,靳原表情一換胖子就知道他在打壞主意,轉向江舒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和解了,你幫他認罪沒用。 江舒亦:??? 靳原精準狙擊,好了胖子,高數作業給你抄。 飆升的怒意戛然而止,胖子試探地問,那高物實驗? 包教包會。 胖子還有點委屈,說你怎么能這樣呢,我一晚上的心血就這么毀了。 真不是故意的,別氣了行不行,A大彭于晏?靳原拍他肩安撫。 僅剩的委屈煙消云散,胖子臉色徹底轉晴,行吧行吧。 沖突就此化解,氣氛變得和諧,江舒亦順坡下驢給胖子遞濕巾,擦擦灰。 胖子抹干凈臉,幻想中酷拽的開場白化為干巴巴的你好,我魏宏,朱淺男朋友。大頭笑著接話,蔡清輝。 花螺香辣的氣味隔著包裝盒都能聞見,江舒亦罕見的熱情,你們還有想吃的夜宵嗎?我請客。 遭到拒絕。胖子沒胃口,大頭拎了滿滿一手,都不一定能吃完。他倆大步流星走得快,眨眼只余兩道背影。 你呢?江舒亦問靳原。 靳原慢下腳步,思考幾秒,烤串吧。 哪家的,哪種rou串?江舒亦停路邊點單,看了眼他,忽地講,謝了。 他要是不插手,場面會變得很難看。 靳原就笑,那我還要吃蒜蓉生蠔和烤腰子。 到了公寓,江舒亦從鞋柜里拿鞋套,問喝茶還是喝酒。 夜宵當然配酒。得到答案,江舒亦走去廚房的小酒柜,家里沒人做飯,廚房純屬擺設,各項廚具光潔嶄新。 打開柜門,滿滿當當的威士忌,杜松子酒,雪莉酒光線流轉中,玻璃瓶燦燦生光。 靳原在一旁洗手,江舒亦倚靠柜門,望著他臉,想喝什么? 你不睡覺?水流嘩嘩而下,靳原擰緊開關,不用搭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