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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緒還停留在早上壯麗的日出上,一時間回不過神。 直到醫生見他醒了,伸手在祁飛星眼前晃了兩下,他才視線聚焦。 祁飛星先是看了一眼陪護床上的解頤,又看了身邊白大褂的醫生一眼,幽幽地問:我怎么了? 醫生也覺得離奇:高原反應,缺氧昏過去了。 醫生咂咂嘴,問:京市海拔不算高,你這都能暈過去? 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也算是另一種醫學奇跡了。 祁飛星: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缺氧是因為去逐了個日。 不過醫生也不會過多去詢問隱私,就是單純那么一說,說完他就拿著氧氣瓶離開了病房。 祁飛星對上解頤的眼神,看著那張在夕陽下的臉,于是又想起早上他閃閃發光的樣子。 你那時候想說什么?解頤出聲問。 他的語調讓人分不清是期待還是什么,但眼神很真切,安安靜靜地等著祁飛星說話。 但祁飛星說不出話。 一想到自己那時候因為缺氧暈過去,他就忍不住想穿越時空過去,給那時候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丟人! 太丟人了,這讓他怎么說的出口? 那樣的氣氛,那樣的場景,那樣的時機,在當時表白的話,怕是能算得上是世間獨一份了吧。 但他就是該死的不爭氣! 這么丟臉,他怎么說? 祁飛星覺得自己心梗了,這次是真的心梗,不是因為缺氧。 他默默把自己縮進被子里,輕輕嘆息。 就是想感嘆,那太陽真大。 這一出祁飛星自己把自己給整生氣了,他出院后甚至丟臉到不想讓解頤看見他,一直跟著對方屁股走。 就那么不遠不近掛在解頤身后,解頤轉身他跟著轉,進行物理意義上的隱身。 直到晚飯時候,解頤轉過去抓住祁飛星,道:別躲了,吃飯。 一兩個小時,祁飛星的尷尬也散的差不多了。 他心想,尷尬什么,反正解頤又不知道。 晚飯的時候姚延他們也在,見到人后,周樂樂就問:祁哥事情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祁飛星道。 下午的時候他也接到了警方電話,對方已經抓捕了盜墓的那群和尚道士們,并且表示這個墓關系重大,警方對他的舉報表示了嘉獎。 聽到墓沒有損壞,祁飛星倒是松了口氣。 勾魂索和哭喪棒,早在第一秒見到祁飛星的時候,就乖乖巧巧飛了回來。 勾魂索更是跟小狗一樣貼在祁飛星身上,對他狂蹭,差點把祁飛星搞個趔瘸。 最后看到祁飛星瞇起眼睛,它才狗里狗氣地縮縮腦袋,回到祁飛星眉骨處的胎記里呆著。 吃飯的時候,姚延問:祁哥,今天初七,聽說酒店往后去兩條街的地方,有個燈會,你們去不去? 燈會也是京市春節的特色,因為城市管控,京市不允許在過年的時候燃放煙花爆竹,但這樣一來就年味缺失。 于是政府就開始連年舉辦燈會,一年比一年漂亮,曾經還上過幾次熱搜。 祁飛星看一眼解頤,解頤點頭:那就去看看。 那咱們吃快點。姚延催促:燈會七點入場,到時候人多,太擠了不好進去。 對了。姚延又補充:京市晚上太冷,祁哥你記得多穿件衣服。 祁飛星頓時眉毛一豎,少年人的好勝心忽然冒出來:我可不怕冷! 在座幾人: 行吧,你說是就是。 等臨到出發的時候,解頤又回酒店房間,穿了件厚衣服出來,祁飛星雙手環臂,眉眼上挑:年輕人,知道冷了? 解頤看一眼他身上為了充面子,換的一件不算厚的大衣,隨后微笑:走了。 京市的燈會人聲鼎沸,七點天色已經很黑,各種形狀的燈連成一條街,站在下邊直接氛圍感拉滿。 那邊還有特色的猜燈謎,祁飛星興沖沖拉著他們就往那邊走。 去了之后,正好碰上老板在講規則。 我這邊有不少陶瓷擺件,純手工制作,大家可以看看啊。 參與猜燈謎,一人只要五十塊錢,只要猜中六個,就能挑一件東西走。 這價格也算黑心了,不過過年圖的就是個氣氛,于是祁飛星大手一揮,給幾人都付了錢。 來來來,比比誰猜的多。他道。 于是幾個少年的勝負欲被激起,紛紛摩拳擦掌:來就來! 老板收了錢,就用竹竿把第一個燈籠翻轉,露出后邊的謎面,說:大家可不能破壞規則,給他們提示啊。 第一題,桂林山水甲天下,打一地名。 姚延第一個開口:桂林! 老板笑著搖頭:錯。 這山水可以拼成汕字,祁飛星眼珠子滾動兩下,干脆猜測:汕頭。 對了!老板笑著說。 他解釋了一遍謎底,除開第一個字,又說甲天下三個字,就可以理解為最好,最高,跟頭意思相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