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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飛星了然:難怪能搞出這么大動靜,電梯鬼和吊死鬼,哪個不是厲鬼,能為他所驅使 看來王彥家的鬼,是個狠角色。 不過這鬼為什么單單針対他一個人,祁飛星想了想,但沒想通。 陪他玩玩。 想清楚后,祁飛星直接伸手,推開眼前朱紅的鏤空木門。 伴隨著一陣老舊吱呀聲,祁飛星踏了進去。 門后是個隧道,祁飛星一邊走過,隧道兩邊就有畫面在不斷的切換。 畫面中有兩個主人公,是一対即將成婚的夫妻。 雙方穿著大紅喜服,新娘坐在花轎里,被家丁八抬大轎送去喜堂。 身側都是前來沾光的百姓,丫鬟小廝們端著盤子,往兩邊撒碎銀和喜糖,嗩吶和鑼鼓聲震天響。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相同的微笑,從弧度到臉上每一塊肌rou,都像是復制黏貼一般。 丫鬟,小廝,轎夫,百姓甚至是在下一刻,被媒婆扶下轎子的新娘。 團扇之后,鳳冠面簾遮蓋之下,新娘嘴角上揚,表情僵硬,一步一頓,不似活人。 整個喜堂里邊,上首的高堂是兩個臉頰畫上紅暈的紙扎,新娘和媒婆像僵硬的尸體,賓客們高聲賀喜,語調詭異。 而嗩吶不停吹奏,曲聲高昂而凄切,分明是下葬時的哀樂。 祁飛星走馬觀花過去,在盡頭又看到了一扇一模一樣的門。 他毫不猶豫推開──里邊站著的東西,鳳冠霞帔,手中用團扇遮住面容。 朱紅的門在身后關閉,四周忽然有人聲在不斷重復: 元賢九年,新郎向新娘提親,后納彩,大雁一雙。 問名,八字相親,天作之合! 納吉,選定良期,定為未婚夫妻。 納征,八十八抬聘禮入新娘家! 元賢十年,請期,婚帖送入新娘家,擇定吉日成婚。 親迎,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三拜天地,結為夫妻! 耳邊的聲音在不斷重復這些話,像是多重奏一樣,冥冥之中帶著股攝人心魄的迷惑感。 祁飛星左耳進右耳出,看著対面的新娘,卻是想起解頤來。 解頤也穿過喜服,還是兩次,之前還不覺得,這次心動之后回想起來,祁飛星只覺得──真他媽好看。 他的走神像是被対面的鬼新娘察覺到了,隨后耳邊的聲音戛然而止,新娘遮住面容的團扇被輕輕放下。 面白如紙,兩團腮紅,黑眼紅唇──這不就是紙扎么? 祁飛星前一秒還在想著解頤,下一秒猝不及防看到這新娘的樣子,頓時覺得辣眼睛。 他伸手過去搶走新娘的團扇,唰的一下遮住眼睛。 新娘:? 祁郎,祁郎你讓奴家等得好苦 祁飛星皺眉,透過團扇反駁:你別亂叫,再叫我打爛你的臉。 新娘:? 你他媽能不能讓我把臺詞說完? 新娘沒有理會祁飛星的威脅,她幽幽靠近,一邊走,一邊說: 上輩子你要娶我,卻在新婚當夜棄我而去呀,祁郎,難道你都忘了嗎? 那把大火燒的我好疼,我不甘心,就一直等啊等終于等到你了。 新娘忽然笑起來,笑聲尖利刺耳:祁郎,你是來娶我的嗎? 祁飛星十動然拒,抱歉道:你很好,但我是gay。 新娘:? 她瞬間忍無可忍:你他媽能不能把扇子拿掉說話! 祁飛星拒絕:不行,辣眼睛。 新娘:? 此人油鹽不進,新娘漆黑的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后頂著兩團腮紅繼續演。 上輩子你負了我,而我在奈何橋頭等了又等 祁飛星:我是gay。 新娘眼神幽怨:祁郎,你說的來世再做夫妻,還作數么? 祁飛星覺得很不理解:你是聾子嗎?我都說了,我是gay。 他媽的忍不了了!新娘忽然暴怒地掀翻桌子。 你是gay你是gay你是gay!她暴躁地說:別再重復了,我知道你是gay! 這婚還結不結了! 祁飛星詫異:你還想結婚? 新娘深呼吸之后,調整狀態,繼續進入沉浸式演戲。 祁郎,你忘了嗎?奴家和你前世有婚約,說好了這一世重聚 她還沒說完,這次忍無可忍的變成了祁飛星,他一扇子過去,直接在新娘的尖叫聲中,把她的紙殼身體劈成兩半。 靠,都說老子是gay了,想屁吃吧還結婚。 這輩子喜歡男的,上輩子到死都是母單,嚇人能不能編個靠譜點的理由? 紙扎人是靈體,沒了身體之后,就鉆出來一道靈光。 見這丑東西想跑,祁飛星怨氣很足地把它抓住,一把塞給勾魂索當小零食。 勾魂索一邊咔吧咔吧嚼,他還一邊勸導:答應我,下輩子不要再碰瓷gay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