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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聲在后邊響起,祁飛星剛脫完上衣,一層層穿好秋衣保暖衫毛衣,他把手搭在褲腰上,轉頭想問他爸怎么沒說話。 但剛眼神対過去,就看到了熟悉的長發和眼睛,那張被他夸過驚鴻一瞥國色天香的臉,驟然出現在祁飛星面前。 那一瞬間,他腦袋中嗡鳴著,所有繁雜紛亂的想法,都變成了一句話: 要是把干兒子變成兒媳,親上加親的話,他爹媽會覺得高興吧? 念頭出來的一瞬間,樓下鞭炮聲又炸響,祁飛星猛然回神,隨后察覺到自己現在的姿勢。 他頓時老臉一紅,下意識松開扯褲腰的手,下一秒褲腰回彈,啪的一聲,痛得他抽氣了一下。 解頤視線在祁飛星身上逡巡了一下,揚眉:別人放鞭炮聽響,你彈褲腰帶? 有創意。解頤道。 祁飛星下意識想反駁,但看著解頤那張臉,他又從心中泛起一絲隱秘的羞澀。 于是脫口而出的你放屁,變成了底氣不足的:你進來干嘛? 解頤対他抬抬手,指了下他落在祁飛星房間里的衣服,道:昨晚走的時候,忘記拿衣服了。 他說完就伸手捏住睡衣下擺,當場就從下往上掀開,白花花的皮膚一晃而過,祁飛星甚至還看到了他緊實而線條漂亮的腹肌。 cao了。 他罵了一句,然后立刻轉移視線。 剛反應過來自己的性取向,解頤這家伙就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祁飛星心想,磨人的小妖精,這不是在引他犯罪嗎? 你發燒了?解頤忽然間疑惑。 祁飛星現在情緒正敏感,當即不可置信:你才發sao 然后下一秒,額頭上就落下一只溫熱的手,很快收回,解頤道:沒發燒 ,臉這么紅。 対上那雙像是似笑非笑的眼睛,祁飛星當即后退。 來了來了,這個男人又在散發他該死的魅力,妄圖勾引他! 最后祁飛星氣呼呼把解頤推出門,道:回你自己房間換! 反手關門,祁飛星拍拍臉,回想到剛才解頤一閃而過的小腹,頓時握拳。 自封當代柳下惠。 過了會兒又有人敲門,祁飛星在門后警覺:誰啊? 門外傳來他爸的聲音:gun 滾字沒說完,下邊就傳來祁mama的不滿:你要是給我說不吉利的話,今天就別吃飯了。 于是話拐了個彎,祁爹生硬到:gun關門做什么?下樓吃飯了。 一大家在聚集在樓下吃早餐,幾個通宵守(ma)歲(jiang)的長輩,已經吃完飯進房間休息了。 祁飛星下樓后坐在桌邊,伸手拿了根油條在嘴里嚼,轉頭不經意間,見到換完衣服走下來的解頤。 之前都不覺得,一旦接受他喜歡解頤的設定后,祁飛星就覺得不対勁了。 一模一樣的衣服這不是情侶裝么? 吃飯的時候想什么呢? 見祁飛星不知道為什么出神,雙眼盯著那邊一動不動,表妹伸手在祁飛星眼前晃了一下。 隨后祁飛星回神,面対表妹的質疑,又看到越來越近的解頤,祁飛星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開始狂嚼油條。 咳咳咳! 嚼的太急,他一下子噎住,伸手就去拿水。 隨后水杯遞到祁飛星手上,他猛灌之后,順完氣,回頭就見遞水杯過來的是解頤。 吃個飯都能噎著? 解頤說了一句,然后又在邊上倒了豆漿,擱在祁飛星面前。 祁飛星伸手去拿,一不小心碰到解頤的手指,突如其來的靜電讓他猛地收手。 我去,你是電線桿嗎?怎么手上還帶電的。祁飛星忍不住道。 一句話破冰,兩人有來有回說了兩句,于是祁飛星別扭的態度也逐漸恢復。 也不知道剛才他在躲什么,祁飛星想。 就暗戀唄,暗戀不也還是好兄弟。 他看了一眼解頤,然后解頤收到信號,夾了個茶葉蛋給他敲碎剝了之后,放祁飛星碗里。 三班寒假作業也不少,但在過年之前,祁飛星他們都提前寫完了。 只是誰能料到,任偉那家伙不知道抽的什么瘋,大年初一在班群里說完新年快樂,竟然又新添了作業。 書房里絞盡腦汁寫作文,祁飛星看著筆下的作文紙,簡直怨聲載道。 過年這怎么寫? 他腦袋一歪就磕在解頤的肩頭,往常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行為,但開竅后,就帶了點故意成分。 小狗一樣偷偷吸鼻子,聞到解頤身上的淡淡香氣,祁飛星探頭去看解頤的作文本。 一看之下,在他抱怨的時候,解頤都寫了大半頁了。 這么快?祁飛星瞬間不抱怨了。 他立馬拿起筆,就開始奮筆疾書。 我肯定寫的比你快。 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讓解頤看了有些無奈。 一個小時之后,祁飛星捧著足足一千字的作文,舉起來吹吹墨,然后側目向還在動筆的解頤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