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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祁飛星把自己摔在床上,嘆息:又是換孩子,我都快ptsd了。 解頤在桌上倒了杯水,拉著手臂把祁飛星拽起來, 遞過去看他噸噸喝完,道:明天事情就能解決。 再不解決都過不好年了。祁飛星看向窗外。 還有幾天就是年三十。他轉頭看著解頤, 沒什么避諱地問:你過年也在我家過唄。 祁飛星說:反正孤兒院也不想回去,你放寒假后這么久,也沒見他們打個電話關心,就在我家過了。 要說前一句話還是商量,但祁飛星這一句話就直接做了決定。 他道:我爸媽過年新衣服都給你買好了,就算是為了他們,你也不準走。 可以說是十分強勢了。 解頤沒有拒絕,點點頭:好。 于是祁飛星這幾天難得笑了起來。 但高興的情緒沒有維持太久,凌晨三點祁飛星被電話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機的時候,電話聲又堅持不懈響了一會兒,帶著股急切的意味。 隨后他接通電話,姚延的聲音立刻響起:祁哥,出事了。 他道:張家又死人了! 祁飛星連夜敲響解頤的門:跟我去周樂樂家。 他說完,兩人就趁夜離開,沒有驚動父母。 凌晨的車不好叫,打車app上等待了足足十幾分鐘,都還沒叫到。 就在祁飛星要放棄打車,干脆帶著解頤離魂過去,縮地成寸的時候,軟件上畫面一變。 祁飛星眼神一頓,幾乎是幾秒鐘之后,一輛漆黑的車就開到了他面前。 如果這時候站在這里的是個普通人,肯定會毫無防備地上車。 但在祁飛星眼中,這輛車卻虛虛實實,冒著股刺眼的綠光。 祁飛星: 見兩個人遲遲沒動,絲毫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的司機,幽幽地從那邊探頭過來,問:不上車嗎? 語調詭異,放在這樣的時間點,還真是十分可怕。 祁飛星深呼吸一口,然后轉頭拉上解頤,徑直開門出去。 一見他們上車,鬼車司機深夜kpi完成有望,他嗓子眼里的桀桀怪笑聲,只鉆出來個ji,后半截字音就被嚇了回去。 祁飛星沒時間跟小鬼過招,關上車門的同時,頭發一寸寸瘋長,他無常鬼相下陰氣化成利刃,擱在鬼司機的脖子上。 隨后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下,威脅:開車,去湖景路。 無常大人饒命!司機鬼當場求饒,捂著自己嚇破的膽,顫巍巍把車開向目的地。 鬼生第一次沒有作妖,平平安安把人拉到了要去的地方。 鬼司機一邊罵自己為什么半夜要出來嚇人,一邊罵黑無常他媽的居然還在打車軟件上叫車。 但直到抵達湖景路,鬼車司機目送祁飛星這尊大佛下車,他都保持討好的微笑不敢造次。 送走瘟神,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鬼車司機就被突如其來的勾魂索一纏,話都沒來得及交代兩句,鬼門一開,他就消失在了里邊。 走吧。祁飛星道。 去看看張家出什么事了。 張家前一天才舉行完葬禮,東西剛收拾完,凌晨的時候白色的燈籠又掛上去了。 門開后進去,祁飛星就見黑夜中,張家白色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顯得十分可怕。 這一次躺在棺材里的,是張陽的爸爸。 姚延他們一下就圍了過來。 祁哥,張陽他爸晚上莫名其妙就死了! 說是突發腦梗死亡,但張家人只給出了這個理由,卻沒有把張爸爸送去醫院。 想起白天對方招呼前來吊唁的人時,咳嗽了兩聲,祁飛星面色發沉。 又是給張陽獻祭但這不太對勁。祁飛星說。 張陽爺爺的死亡,至少能給他帶來兩年的命,這兩年他不會出問題,但為什么這個關頭,張陽的爸爸又獻祭? 這話誰都不知道答案。 直接問張陽。祁飛星說。 姚延聽了震驚:怎么問? 去他家。 張家死了人,靈堂又點燃了燈,但卻沒有一個人守靈。 祁飛星帶著解頤一起進去,讓大家在外邊等候,事發突然,危險未知,還是讓他們不要跟著為好。 靈堂沒人,那就找側廳。 進入偏門時祁飛星轉頭看了一眼靈堂里的棺材,解頤問:怎么了? 至少有些奇怪。祁飛星道:人剛死,棺材竟然就已經放好了。 他說:就像早有預料一般。 偌大的張家,現在就只剩下張陽和他mama兩個人。 祁飛星和解頤繞了很久,最后在角落的屋子里,找到了一身單薄紅衣,站在中央的張陽。 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祁飛星問:是你干的,對不對? 張陽忽然間動了,他轉過身,悠悠地說:你在說什么,我可聽不懂。 于是祁飛星一腳踏入,一邊走,一邊說,目光緊盯著張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