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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她問:到底誰是垃圾。 王珂就是那種死不悔改的類型,即使李心月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卻偏偏會被事實說得怒火中燒。 你喜歡祁飛星就喜歡,我都還沒責怪你,現在反倒成了我不對? 李心月明顯失望了,沒有再跟王珂爭吵。 她說:我現在倒是覺得祁飛星比你好一千一萬倍,謝謝,現在就分手,我忙著去給他寫情書。 兩人你來我往爭鋒相對,祁飛星在那頭看得直皺眉,突然間臉上被戳了一下,嚇他一跳。 解頤?祁飛星回頭見是他,問:干什么? 解頤揚揚下巴示意那邊的兩人,說:不去還情書? 見到了全過程后,祁飛星生怕自己被那個傻逼男打為小三,已經不打算還了。 他深深嘆口氣,說:今天就讓我去做一回冷血的男人。 他遞給解頤,說:給我扔掉。 解頤:? 他失效:你做冷血男人,叫我去扔是個什么事兒? 祁飛星惡狠狠磨牙:別廢話! 李心月這倆鬧掰,不到一個小時就鬧的人盡皆知。 他倆回教室后,凳子書冊一個比一個摔的大聲,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不愉快分手的結果就是,雙方都會跟朋友說對方壞話,最后莫名其妙的,甚至還有人回頭用微妙的眼神看向祁飛星。 祁飛星覺得很煩,并且見一個罵一個,不服氣的就約架,武力鎮壓之下,就再也沒人敢當面說他閑話了。 作為被殃及的池魚,祁飛星很煩,到晚自習下課,他就勾著解頤的脖頸,說:陪我出去擼串。 等解頤看過來,祁飛星就惡聲惡氣道:哥要去散心,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于是他端出一副逼良為娼的架勢,挾持解頤往樓下走。 晚自習下課,樓道里學生不多不少,三兩成群。 這邊祁飛星還在和解頤,傳授等會兒的翻墻技巧,就驟然聽到后邊有人叫他:祁飛星! 聽聲音,竟然是陽痿。 祁飛星不明所以又很不情愿地回頭,見到陽痿在哪兒歪嘴瞪眼,明顯見到他十分討厭。 好啊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早戀! 祁飛星:? 他忍不住掏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聽力:你說什么? 還想狡辯!把他的懷疑人生解讀為掩飾,任偉指著他身邊的解頤,趾高氣昂:我剛才分明見到你和她勾肩搭背。 任偉嗤笑一聲,像是抓住了祁飛星的把柄:讓你女朋友轉過來! 他像是證據確鑿后的刻意諷刺,還加重了女朋友三個字的讀音。 祁飛星這下終于明白,他竟然說的是解頤。 這任偉不僅腦子有坑,眼睛還不好使,祁飛星忽然間有些幸災樂禍,他用手肘戳了下解頤,道:轉過來唄。 說完還冒著壞水重復:女朋友。 解頤側目看他一眼,對上這雙水一樣寧靜的眼睛,祁飛星忽然有些異樣泛上來,隨后他摸摸鼻尖掩飾過去。 解頤轉身,看向忽然僵住的任偉,說:老師認錯人了。 任偉怎么也沒想到,自己sao氣走位,在兩個樓梯道之間反復橫跳,抓到的把柄竟然是一個烏龍。 怎么是你?他瞪眼睛。 祁飛星好心提醒:老師收斂一下,眼球都要掉出來了。 這句話讓任偉回神,他一向清高,搞錯人的尷尬都被他轉化為指責。 于是他把矛頭轉向解頤,不滿道:三中規定不允許男生留長頭發,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到教室的時候,希望看到你的頭發已經剪短。 他端著老師的架子,站在上邊對解頤指指點點。 解頤還沒來得及有什么情緒起伏,祁飛星就先冒火了。 解頤長得好看,那長頭發不知道多漂亮,祁飛星有時候還喜歡卷著玩兒。 況且任偉針對他就算了,偏偏轉移炮火對準解頤,祁飛星立馬不樂意。 他伸手讓解頤后退,上前兩步走上臺階,跟任偉面對面站著,足足高了大半個頭出來。 身高上被壓制,任偉下意識后退半步,色厲內荏道:怎么,難道你們還不服氣? 祁飛星瞇瞇眼睛:解頤是校長從一中挖來的狀元種子,當初校長廢了很大功夫,也許諾他可以留頭發,可以戴耳墜。 怎么,難道你比校長的面子還大? 他看著任偉目光閃爍,又彎彎嘴角,嘲諷:剪頭發等于讓解頤走,讓解頤走就等于讓我也走。 我走可以,走前讓我爸把宿舍樓鏟,再把即將新建的教學樓叫停就行。 祁飛星道:但你讓解頤走怎么,后年六月高考,你去替三中拿狀元? 祁飛星從不輕易提起自己家里的資本,但這個任偉偏偏就是有能力,讓他兩次以錢壓人。 他心中冒火,直到解頤上前來拉了一下,這才漸漸熄滅。 不用多說。解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