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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的時候,擠不了其他人的位置,他們不在了,那三十二人的班級,就會變成三十人。 同樣的,下次祁飛星要是成績擠回前一百,學校還會看在宿舍樓的面子上,把他提回來。 姚延十分傷心:我們不擔心學神,我們就擔心你,祁哥,一定要回來啊! 一群人跟復讀機一樣,傻到絲毫看不出來之前卷王的模樣,祁飛星挨個按臉推開,道:行了行了,擠不出來眼淚就別擠,散開點,都擋我路了。 他一打岔,大家心里隱隱約約的傷心就都散了。 有人開玩笑道:祁哥你真得回來,你不回來,學神都不想給我們講題。 一班但凡是找過解頤講題的,都知道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平常找上學神,他同意講題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但只要他身旁有祁飛星在,那么講題概率是百分之百。 祁飛星啥都不知道,以為他在胡亂講話,白了一眼就拉解頤往外走。 那邊已經有后邊班級,殺上前三十的學生進來了,大包小包拿著東西,他倆出去正好騰位置。 直到跨出一班的大門,祁飛星這才遲遲生出些惆悵來,他正想猛男emo,但轉頭就看見,后邊跟上的同學竟然紅了眼眶。 噫,太丑了,他又決定不emo了。 周樂樂混在里邊,哭得稀里嘩啦,像自己cp鬧掰了一樣,揮揮手:下學期要回來啊! 因為頻繁換班會打亂學生的學習節奏,所以考試換班的規則,每一輪都要間隔一場考試。 期中考換了班級,期末考就不會再分班,真要回一班,得等來年寒假過后的那場月考了。 唉。祁飛星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拍拍周樂樂的腦袋,道:行,明年見。 這就算是給大家承諾了。 于是一班同學瞬間歡呼起來! 走了。解頤道。 門外有很多人跟他們一樣需要換去其他班,但沒有一個班像一班這么神經,又是歡呼又是哭泣的,搞得路過的同學很不理解。 祁飛星跟一班的揮揮手,抱著箱子跟上解頤:來了。 等他們都走了,這邊周樂樂才擦擦眼睛,悄悄問向瑤:我怎么覺得學神還挺開心的,他剛才還跟我說再見。 平常學神対他們話都沒兩句,更何況是說再見了。 向瑤深感認同地點頭:你也察覺到了? 她摸摸下巴,道:我剛才數了一下,他總共把視線轉向祁哥十三次,十三次里邊有十二次眼中帶笑。 周樂樂:? 她驚奇:你竟然能分辨出學神的微表情。 那是。向瑤驕傲道:我去買了微表情心理學,自學了一段。 隨后周樂樂道:不過你一直關注學神眼神干嘛? 說到這個,向瑤悄悄低頭道:當然是摳糖了,我在磕他倆cp。 我也!周樂樂跟她握手。 幾分鐘后,周樂樂才反應過來一般,問:十三次有十二次都在笑,那還有一次怎么沒笑? 向瑤想了想,說:可能因為那個時候,祁哥摸你頭了吧。 周樂樂頓時憤憤:竟然讓我cp不高興,明天就把這頭噶了,給他們助興! 三班跟一班就隔了不到五十米,走過一班和樓道,就是三班大門。 祁飛星和解頤的到來,三班的人也覺得很魔幻。 首先是祁飛星,大家在最開始知道他靠關系進一班的時候,都嘲過,不少人說他期中考后,就得跑去十七班繼承徐朗的衣缽。 再是解頤,誰也沒想到他會離開一班。 三班人員變動很大,一個班有半數的人都在收拾東西,祁飛星一去,剛好看見靠窗倒數第二排空著,于是拉著解頤目不斜視走過去。 過去一看窗外,他撇撇嘴。 樹沒一班那兒看著綠。 解頤: 他想了想說:你這是沒考上前一百,就看哪里都不順眼? 祁飛星用舌頭頂了頂口腔,陰陽怪氣:是,我現在連你都看不順眼。 路過的學生正好把祁飛星最后那句話聽進去,于是頓時像躲瘟神一樣,麻溜地換了另外一排坐下。 雖然大家都対祁飛星洗白的事情有所耳聞,但畢竟沒有像一班那樣,和他相處兩個多月,大部分人見了祁飛星還是能避則避。 那個學生一坐下,就対同學說:臥槽,校霸和學神好像關系很僵硬,我聽祁飛星說,他好像看解頤不順眼。 轉頭那個學生又傳給別人。 你聽說了嗎,校霸說要揍學神! 臥槽,祁飛星跟解頤約架了! 解頤被祁飛星打啦! 晚自習搬完宿舍,祁飛星還不知道他和解頤的事情被傳成什么樣了,照常一起離開教室,等回宿舍的時候,就見到姚延鬼鬼祟祟等在他們宿舍門口,左顧右盼賊眉鼠眼。 喂,干嘛呢?祁飛星過去問他。 一見兩人回來了,姚延立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解頤好好看了一遍,最后頂著祁飛星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深深呼出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