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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岳推推眼鏡:那萬一致死的傷,就是他捅的這一刀呢? 沒有可能。解頤這時候說話了,即使被眾人懷疑,他也仍然平靜的面不改色,開口:我捅了一刀之后,沒有傷到要害,雖然看著是刺穿了進去,實際上因為蘭茵是女生力氣小,沒有碰到心臟。 別忘了,我是昨天被村長抓走的, 并不是最后一個接觸他的人,而村長的尸體上除刀傷之外, 還有其他的傷痕,就代表在我之后,還有其他人見了村長。 這樣一來,我的嫌疑就排除了。 畢竟一刀捅死了,是見不到其他人的。 有理有據,也確實沒有找到反駁的點,其余兩個人思索過后勉強點頭,但白岳事后追問:但如果你被綁在這里,那把刀又是哪里來的? 這個房間是專程關押蘭茵的,不可能會有刀的存在。 迎著眾人的目光,祁飛星站出來:我給的。 他道:昨晚他被抓走前,我趁機塞過去讓他防身的。 祁飛星那一身古怪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一旦這件事有他參與,那么性質和結果就變了。 賀清雪立馬抓住不放,質問:如果刀是你給的,那么你們兩個就有合謀的可能性,蘭茵一個人或許無法殺死村長,但要是加上你,那就不一樣了。 面對指責,祁飛星很快就找到漏洞,反問:我的動機呢? 動機就是蘭茵,你喜歡蘭茵。 這樣的情況下,賀清雪的話還是讓祁飛星有一瞬間的走神,一見鐘情又出現在腦子里,他尷尬地咳了一下,避開解頤的視線,道:動機不成立,我沒有理由因為一見鐘情就去殺害我父親,況且刀傷已經被認領,其他的傷你又想說哪一道是我造成的? 祁飛星步步緊逼:剜眼,拔舌還是往雙耳里灌水銀? 淹死也不可能,沒有深仇大恨,不可能會對村長使用如此酷刑。 確實,沒有足夠充分的條件,去迫使村長的兒子,殺害自己的父親。 這么一來,剛有點眉頭的進度,又開始停滯不前。 這一輪搜證,所有人都搜查完畢,但表面看上去,卻也把所有人的嫌疑都打消了。 兇手肯定存在他們六個人之中,如果所有人都沒有嫌疑,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 兇手撒謊了。解頤突然開口。 沒錯。祁飛星點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不可能所有人都清清白白,肯定有人撒謊了。 這是這一輪搜證沒有查出有效線索。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只是今天天色太晚,最后大家決定先暫時休息,明天再繼續。 不過介于兇手在大家之中,也怕有人半夜出去破壞線索,眾人一致商討下,同意所有人都住在一個房間里。 一夜相安無事,中途沒有人出去,一直到了天亮。 準確來說也不算天亮,因為外邊在早晨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大的像是要把這個世界擊穿,不斷沖刷著,外邊河水翻涌,大家甚至都能聽到滾動的巨大水聲。 不會發生洪災吧?姚延擔憂地問。 不至于。祁飛星道,但這雨確實來的太過于蹊蹺。 昨天還萬里無云,今天卻下起了這么大的暴雨,天空中電閃雷鳴,這絲毫不像是天氣預報中,正常的天氣變化。 邊上賀清雪遲疑地問:難道真是河神? 不是。祁飛星說:亡者的魘中,不可能會有神明,那河神就是假的。 他們住的是村長兒子房間,這時候開門就能看到對面的村長屋子,沒有誰去動尸體,所以村長的尸身就在地上躺了一夜。 有人穿著蓑衣和斗笠跑了過來,一群聚集在門口,神色驚慌。 白巫師在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白岳就從玩家之間走了出去:怎么了? 大家忽然跪了下去,開始朝河神廟的方向參拜,有人問:白巫師,今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村民的莊稼都被淹完了這么突然,您說是不是河神發怒了? 所有人看向村長尸體,有人捏緊雙手面帶恐懼:昨天小村長說村長惹怒了河神,今天就是他的下葬日期,卻下起了這樣大的雨會不會是河神大人,不愿意讓村長入土? 這白岳遲疑了一下,說:我也不清楚,但這么大的雨顯然不適合再下葬,你們先回去,等天晴了再說。 巫師在村里的聲望很高,大家聽完之后,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恐懼,一股腦又離開村長家。 一場大雨驚慌的不只是村民,還有玩家。 周樂樂本身膽子就不大,玩劇本殺已經是她努力去嘗試的結果,沒寫到后邊碰到這么詭異的事情,她也只能強行鼓起勇氣。 雨下的這么大我們還能順利查下去嗎? 可以。祁飛星看著周樂樂,道:你別怕。 他說:我今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