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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中的惡鬼被晃到頭暈眼花,實體潰散,瓶中就只剩下了一股又一股的陰氣,和一張血盆大口,帶著鋼牙的嘴不停蠕動,陣法隔絕了聲音,誰都無法聽清它在叫什么。 姚延很有自知之明,他轉頭問祁飛星:它是不是在罵我? 祁飛星眨眨眼:大概是。 姚延陰森森道:罵就對了,越罵我越高興! 他一邊說,一邊再次猛晃玻璃瓶。 鬼怪被解決,夏夫人和姚警官的表情也好了很多,兩人摸著夏夫人的肚子,表情很溫和。 我們好好養,等著安安回家。 解決事情要趁早,祁飛星當即道:既然找不到夏阿姨被拿走的貼身物品,那就直接執行plan B。 他們看過來:什么B計劃? 直接把許玲帶過來,當面引魂。 祁飛星慢條斯理道:既然確定了親緣線連在她肚子上,就代表夏安肯定是被她帶走的,找不到引子就不找了,夏阿姨本人在場,比任何引子都管用。 不過他也沒說不需要找,補充道:但要是引子一直被對方拿到,后邊夏安還有可能被帶走,所以,還是得找引子,只是不用那么著急。 在玄學上邊,兩個成年人都幫不上忙,只能做到對祁飛星無條件相信。 好,都聽你的。 祁飛星敲敲桌面,道:今晚就行動,直接進她家,把人帶走。 非自然生物害人,自然也要用非自然的手段打回去。 而隔著一堵墻的隔壁,許玲回到家中,面無表情地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她拿出手機,仔細分辨著監控視頻中,莫名其妙忽然開合的香案。 隨后許玲挺著肚子,來到香案面前,正當她要去扭轉神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咔噠。 門外的男人風塵仆仆,提著行李箱西裝革履,見了許玲就微笑。 老婆,我回來了。 嘟嘟── 電話掛斷,夏夫人神色有些難看,他轉頭對大家說:許玲答應晚上來吃飯,但是她丈夫回來了。 祁飛星擰眉:那個律師? 這就麻煩了。 原本計劃成功的基礎,都是建立在許玲單槍匹馬的狀態下,一旦她丈夫回來,那就不好抓人了。 就是姚警官,也捏捏眉心,面色犯難。 姚延氣不過:那就連何叔叔也一起抓了! 說完,就遭到姚警官一個爆栗敲頭: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計劃行不通,不過沒大事,祁飛星道:之前聽你們說,許玲這位丈夫是個律師,常年不在家,沒事。 他道:我們可以等,等他出差。 只有這個辦法了。姚警官道:何律師一般休假在家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平常也需要去事務所工作可以白天行動嗎?最后一句話是問的祁飛星。 祁飛星點頭:可以。 那就這么定了。 雖然計劃不通,但飯都約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姚家人跟祁飛星,還得充滿膈地跟許玲吃飯。 端菜等待人來的途中,姚延很不甘心,他一想到自己的meimei還在許玲肚子里受苦,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暗戳戳道:要不我去下點瀉藥吧? 祁飛星:抓鬼合法,下藥犯法,望你知。 他勸導:總能報仇,咱們先按程序來。 一個鬼差,一個警察,姚延撇撇嘴:我就是說說,沒想真的去搞。 相比于沉不住氣的半大小子,姚警官兩夫妻面不改色,該做飯做飯,甚至還做的比之前用心,力圖讓許玲發現不了異常。 姚警官手里拿著鍋鏟,夏夫人在邊上給他洗蔥打下手,轉眼遞過去的時候,見丈夫出神,鍋里的油已經熱到不好下菜,于是問:想什么呢? 姚警官回神,拍拍腦袋。 嘶沒什么,我還是對那些照片很在意,你說這么多年相安無事,她為什么這么恨我? 我哪知道。夏夫人把切好的蔥花放著備用,推了丈夫一把:油溫度太高了,小心菜糊,先關火晾涼再用。 姚警官轉頭抱了抱妻子的肩,嘆息:我只希望你們三個平安。 我們都會平安的。夏夫人輕輕道。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姚家門口就響起門鈴按響的聲音,姚延深呼吸幾口,隨后笑嘻嘻地過去開門。 許阿姨,何叔叔,晚上好啊,快請進,我媽和我爸還在廚房里做飯,你們稍等一會兒。 說完,姚延錯身讓開,又向他們介紹祁飛星:這是我同學,祁飛星。 許玲的丈夫是個很高挑的男人,身形修長,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銀邊眼鏡。 他挽著妻子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護著許玲的肚子,聽到姚延的話后,朝祁飛星看過來,笑著說:你好同學。 你好。祁飛星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