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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的便利貼倒是不見了,但這情書怎么還在?祁飛星實在搞不懂。 解頤盲猜一下:大概是想要留著你的筆跡做紀念,又想把情書留給你。 沒想到女孩子心思這么難猜,祁飛星攤在桌上,長嘆一口氣:你倒是了解。 他看看信封,仍舊沒有要拆開的打算,最后還是隨手扔進桌子里。 算了,扔掉也不好,還是等什么時候寫這玩意兒的女生,自己來拿走吧。 解頤只是停筆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半晌之后,祁飛星奇怪了:你擺poss呢?半天也沒寫下一個字。 他湊過頭去,念了半道題后放棄了:你不會是被難到了吧? 回答他的,是解頤隨手寫下了一個答案,速度很快,像是不需要演算一樣,祁飛星不信邪,拿他書翻出標準答案,對比一下,沒想到還真寫對了。 祁飛星面色復雜,最后還是覺得不該管,這不是給自己找虐么。 一上課之后,就得全神貫注,自從那次的漂亮老婆私信我烏龍之后,祁飛星深覺自己沒文化實在丟臉,但他基礎差,要想跟上進度,上課是一秒都不能走神,一節課下來人都得瘦一斤。 趁著還沒上課,他還得思索自己后邊的kpi怎么搞。 說出來有些離譜,這才月初,月榜第一的鬼差,竟然已經抓了七十九只鬼,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4,祁飛星覺得實在是離了大譜。 那些鬼差難道從早到晚不停歇么? 生產隊的驢都沒這么努力吧! 吐槽的時候,他手里邊捏著剛才桌上的小廣告卡片,一下一下翻滾,隨后忽然愣住。 小卡片小廣告──嘶,要不他也發發傳單? 自從掌握了入夢技術后,祁飛星還沒試過兩次,忽然就有個想法從腦子里冒出來。 為什么不印刷點傳單,到時候入夢,卻給周邊的學生發傳單呢? 學校了八卦最多,青春期的少年最喜歡這些古怪的趣事,到時候他一入夢,靈感強的人,自然能記住夢境,靈感弱的人,就只會把那當做是一場夢,醒了之后什么也不會記得。 他再把召喚方式印刷上去,美其名曰撞鬼舉報電話,到時候自然有人給他送業績。 可以啊! 越想越覺得可行,祁飛星右手握拳在左手心錘了一下,就這么辦。 我可太聰明了。 邊上的解頤剛做完一題,轉頭就見祁飛星不知道為什么,兩眼放空一直傻笑,看起來就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下午放學之后,祁飛星就找上一家復印店,他也沒要求設計,直接在a4白紙上畫了一串符號,身具靈根的人,等他入夢之后,自然就能看懂這上邊的聯系方式。 復印店老板不涉及這些,看到祁飛星居然要把自己的鬼畫桃符復印兩千張,表情頓時奇怪起來。 但找上門的生意,誰會拒絕,別說是鬼畫桃符,就是打印老板自己的丑照,他都面不改色答應。 五毛一張,一千塊。 付完錢,祁飛星抱著這一大疊撞鬼舉報傳單,溜回了宿舍樓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林深翻墻的那一塊,地勢平坦空曠,也比較偏僻,在那邊燒紙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沒錯,燒紙。 偷偷摸摸的找到地方后,祁飛星蹲下藏好,感嘆:沒想到才十七歲,我就要給自己燒紙了。 入夢后肯定不能帶入傳單,祁飛星就只能先燒給自己,到時候才好入夢。 小八飄在外邊給祁飛星放風。 這一大疊,足足兩千張,燒也要燒好半天,希望冒出來的煙不要太明顯,否則被保安抓到,給家長打電話的話,祁飛星得被他爹揍死。 火光不大不小,祁飛星一直控制著量,時不時問一句:有人沒? 小八就給他匯報:沒人! 就這么一個燒紙一個放哨,祁飛星也逐漸放心下來。 所有傳單還剩幾十張的時候,祁飛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伸手錘了幾下因為蹲久了變麻的腿,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和遠處的解頤對上視線。 祁飛星:! 他咬牙:小八,你就是這么放風的? 回頭看到解頤之后,小八也很震驚,它委屈:這人什么時候出現的,人家剛才明明觀察地可認真了! 小馬后炮。壓低聲音懟了一句,祁飛星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解頤,鎮定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比你來的早。 一句話,震驚一人一書。 這家伙,也太神出鬼沒了,他們剛才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有人。 看你忙活半天,我也不好打擾,就一直沒出聲。解頤靠在墻邊。 他問:你在燒什么? 祁飛星低頭看了下手里的鬼畫桃符,這根本沒法解釋。 于是他耍賴: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 他說完后,解頤一抬眼,果然沒再問。 仗著解頤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是什么,祁飛星甚至堂而皇之指使他:過來幫我燒幾張,累死我了。 解頤也是沒脾氣,他一說就去了,兩人合作,沒幾分鐘就燒完了剩下的傳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