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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祁飛星說一句:快滾快滾。 眼不見心不煩,說完,祁飛星整個人就成了林深不可見的狀態。 林深只覺得肩頭被拍得有點發燙,隨后眼前異常的所有事物都逐漸消失,他手攥成拳頭,又盯了一下祁飛星消失的位置,扭頭強撐著跑回學校。 祁飛星在他身后跟著,前后腳穿墻回到宿舍。 林深排除嫌疑,他母親也不可能是煉制活死人的,畢竟他母親早就死了,線索斷在這里,祁飛星躺在床上只覺得頭禿,從六點睜眼到七點,看著解頤起床。 解頤的生物鐘很準時,每天不早不晚七點醒,洗漱收拾最多十五分鐘就夠了,二十分鐘去吃早餐,七點四十早自習,剛剛好。 他在洗漱臺那邊刷牙洗臉,祁飛星疊好被子慢吞吞才下去,走過去的時候解頤剛好洗漱完。 祁飛星就刷著牙靠在門框上,看解頤收拾好自己昨晚上的作業,回頭問:吃什么? tui。吐掉嘴里的泡沫,祁飛星想了一下說:兩個白菜粉絲包。 走了。解頤開門出去。 七點半祁飛星磨磨蹭蹭到教室,就見解頤已經在座位上端端正正坐好了,背挺得筆直,又在預習課本。 他走過去的時候,桌上放著解頤買給他的早餐,除開想要的粉絲包,還有瓶牛奶。 祁飛星毫不客氣,坐下就開吃,空出一只手在背包里掏出昨天的作業,照常擺在桌上。 收作業的課代表目不斜視,拿起就走,這大半個月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校霸一心向善,收作業不會再像見了鬼一樣。 還沒開始上早自習,班上同學打鬧聲吵吵鬧鬧,十分歡騰,那邊林深打掃完走廊回來,路過祁飛星身邊的時候,表情僵硬,動作十分艱澀不自然。 祁飛星啃完兩個包子,叼著牛奶盒子的吸管吸了幾下,抬眼対上林深的視線,他緩緩地朝対方露出個微笑。 林深下意識一抖: 眼前的祁飛星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區別,身上穿著跟大家一樣的校服,跟昨晚見到的那個鬼差絲毫不像,恍惚給林深一種昨晚經歷都是夢的感覺。 但下一秒,就被看穿他想法的祁飛星打碎幻想。 祁飛星帶著點小惡劣道:看什么看,黑眼睛黑頭發,可不是紅色哦。 這話別人聽起來似乎有點無厘頭,但聽在林深耳朵里,無異于惡魔低語,腦海中仿佛又出現了紅色的眼睛和頭發,還有張牙舞爪伴隨著可怕鬼哭聲的鎖鏈。 嚇得林深連忙跑回座位。 解頤在邊上把他倆的対話聽得清清楚楚,見林深那副樣子,他轉頭看著吊兒郎當的祁飛星,問:你怎么他了? 倒數第二排離垃圾桶不遠,祁飛星沒急著回答,三兩下吸完牛奶,抬手就做出個投籃的動作,手上一拋,牛奶盒子立馬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掉進垃圾桶里。 他這才滿意回頭,撇嘴:我可沒欺負他。 不但沒欺負,反而還救了他,又是回魂又是拍燈的,他可不是純純大好人么。 下周月考,這次老師們上完課,基本上都留了幾分鐘專程講考點,給大家劃考試范圍。 一整個上午能認真上課,就已經耗盡了祁飛星所有的精力,這時候一見歷史老師講完課,課本一放往前翻,開始劃重點,他立馬就拍拍解頤的肩,頭往桌上埋。 老規矩,我先睡,你劃重點,晚上回宿舍我找你抄。 解頤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祁飛星就知道他默認了,于是心滿意足閉眼。 這次要考的就是付國這一段,還有之前講的那幾課重點都寫黑板上了,記得抄下來。 歷史老師是個笑瞇瞇的中年男人,擁有一頭老劉羨慕嫉妒的濃密黑發,為人幽默風趣,三班學生喜歡的講課老師他要排榜首。 劃重點的時候,下邊就有人舉手,他見到了就叫那位同學站起來,問:有什么不清楚的嗎? 同學站起來愁眉苦臉:老師,向國那段也要考嗎?太多了記不住啊,唉。 向國國史剛好才學完,大家都還沒來得及背,這個問題一出,很多人都十分關注。 歷史老師笑著說:當然要考,這不是寫了么,但考的不多,也就考第一小節,大家回去多看幾遍就差不多了,完全沒問題啊。 然而他的話完全沒安慰到大家,聽到要考這一段,下邊立刻響起一片哀嚎聲。 祁飛星半夢半醒聽到嚎叫,嘖一聲又調轉方向繼續睡。 等大家嚎得差不多了,歷史老師才慢悠悠道:考的內容已經夠少了,大家平時一定要多多去背這樣吧,我給大家講講向國的一些野史,緩解一下氣氛。 歷史老師口中的野史,一向等于古代八卦,誰不愛聽八卦啊,這下子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見叫的人少了,歷史老師就緩緩道來。 向國,在現在華國的版圖上,其實就是湘州那一帶,湘州都知道吧?老師適當跟學生互動。 下邊的人很捧場:知道! 歷史老師滿意地繼續說:據說文向帝年輕時候有個喜歡的姑娘,但兩人有緣無份,到了晚年啊就念念不忘,那時候他正是昏庸的時候,信佛信道,反正信仰雜七雜八,什么能長生不老他就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