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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但祁飛星也沒多說,轉身走遠。 初步估計成為活死人的趙留沒有攻擊性,也不具備任何其他特異能力,應該是林深在煉制過程中出了問題,煉出了個失敗品。 既然這樣,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先搞清楚,林深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法門。 出門看見祁飛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解頤就沒打擾他,等兩人并排走到公交站了,他才適時出聲打斷:到地方了。 嗯?祁飛星回神看到廣告牌,這才反應過來,他扭頭看一眼背后的孤兒院,又看著一副準備離開架勢的解頤,問:不回去? 解頤掀掀眼皮:回學校。 祁飛星: 他忍不住問:所以你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哦,看看你。解頤的回答難得有些不著調。 于是祁飛星一巴掌呼在他肩上:滾。 遠遠見到公交車駛過來,祁飛星立馬走掉,走時朝背后揮手示意:走了。 返校后又是新的一周,白天上完課,在小八的監督下背《阿房宮賦》背到昏天黑地,各科作業會的不會的寫了一大堆,熬到晚上又跳燈寫作業,直到十點才解脫。 十一點洗漱完,祁飛星躺在床上離魂,離開宿舍前還看了一眼熟睡的解頤。 今晚他打算跟著林深,看看他還會不會翻墻出學校。 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祁飛星剛到宿舍樓下,就遇見了正在翻墻中的林深,裴謙在邊上搖扇子。 他直接無視裴謙,跟在林深身后,卻見他徑直又去了墳山找母親。 裴謙在后邊姍姍來遲,見祁飛星立在原地沒出聲,他就問:你都知道了? 祁飛星沒說話,只是側目給了他一個呵呵的眼神,這種嘴里沒幾句真話的家伙,他可不愿意再搭理。 被這樣對待,裴謙也不覺得無趣,或者被下了面子,而是好脾氣地說: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家是什么情況,但卻也知道沒有害人之心。 沒有害人之心?祁飛星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 他說:將魂魄困在尸身中,煉制成活死人你知道這對亡者來說有多痛苦嗎? 只這一個問題,祁飛星直接把裴謙問到啞口無言,少年鬼差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母子,斂眉離開。 臨走前只說:以這樣的方式,強硬留住一個本該死去的人,有違人倫,也有違常理。 我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 等視線中已經沒有其他鬼了,一直沒怎么開口的小八,這才冒出頭來,嘿嘿傻笑:您剛才的樣子簡直A爆了! 祁飛星面無表情把它拍飛:別用我的手機瀏覽亂七八糟的網頁。 離開孤兒院后的墳山,祁飛星向林深家走去,但那邊門窗緊閉,看不到什么。 活死人已經不在普通人的范疇里,他不敢保證自己貿然穿墻進去會不會被發現,于是只能繞了一圈,無功而返。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祁飛星都在注意林深的動向,但讓他失望的是,對方一星期里只有兩次翻墻出去墳山,其余時候都在學校里安分呆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朗他們被處分,沒有人再霸凌他,他心中害怕的種子死了不少,連去墳山的次數都少了。 這樣一來,祁飛星沒得到任何進展,想查的也沒有頭緒。 除此之外,距離月底只剩六天,他的kpi還剩一個沒完成,所有事情都迫在眉睫,簡直令人頭禿。 都這個時候了,小八還要來火上澆油,在他耳邊念叨:下周就月考啦,沒進步三十分的話,您就要再給地府多干一百年咯。 威脅奏效,祁飛星立刻從桌上爬起來,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天選主角位置上,吭哧吭哧背數學公式。 sin(A B)=sinAcosB B 我去,城北工地上鬧鬼,你們知不知道? 晚自習沒有老師守著,純靠學生自主學習,教室里十分安靜,邊上竊竊私語的聲音就顯得十分明顯。 開口的男生也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這么大,出口的時候還緊張了一瞬間,但回頭見好幾個同學暗戳戳伸耳朵過來聽八卦,他又放下心來,繼續說。 我也是聽說的,上個月那邊好像死了個工人,就在白天眾目睽睽下,那人從十八樓跳下來,當場死亡! 說八卦可是姚延的強項,不拘泥于學校內,就算是校外他也知道不少,這時候就湊過來補充:你說錯了,不是十八樓,是二十八樓,最頂層,那工地還沒竣工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可惜咯。 聽說最近那邊鬧鬼,路過的人,有的能聽到咚咚咚的巨大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砸在了地上,有有的人說看見模糊的影子從上邊掉下來反正恐怖得很。 祁飛星聽了半耳朵,一邊背公式一邊想,城北施工的工地好像就那么一個,就在孤兒院的方向,但離得遠,大概有好幾公里。 等會兒去看看,那最后一個kpi得盡快完成。 sin(AB)=sinABcos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