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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徑直吻住他的喉結,松開后搖了搖頭:你抱著我去睡覺。 你明天還要上班,先下去好不好?他重復了一遍,摸了摸我的臉,語氣換成了委婉的形式。 結果我一副訛人的樣子,直接把臉架在他的手上,身下也表示不滿一般蹭了蹭。 到這里視頻就成了黑屏。 我當時簡直想把你扔下去,陸修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當時和我說什么來著,電影和你哪個更讓我yuhuo焚身? 我沉默著把他的嘴堵上。 3 大學的時候,陸修有時候和我出去住,畢竟一兩星期才見一次面,晚上就格外舍不得睡覺,于是有時候會小酌一下,也就兩三罐啤酒的量。 一次我和他聊到未來,陸修說我當時特別若有所思。 我說我都不記得了。 他忍著笑,問我還記不記得當時干了什么。 心里有些不祥,但我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你當時,陸修忍著笑,手比劃成刷卡的姿勢,拿出了你的飯卡,遞給我,讓我好好學習,說學習是買大房子的唯一出路。 我一時失語,模糊的記憶告訴我這件事可能真的是我干的。 當時你樣子特別像泡沫劇里面的總裁,陸修終于在我的白眼下笑出了聲,是不是沒少看啊,然總裁? 然總裁在五十年后還會為這件事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4 還有一次,記得是公司聚餐,實在沒擋住就喝了幾杯。 當時是盛夏,即使是晚上也悶熱得很。大抵也是喝醉了,我一回到家那么大一個空調在那我也不理,硬是要去找風扇。 陸修犟不過我,嘆了口氣把風扇拖出來讓我擺弄,然后就去廚房做醒酒湯。 我醉酒后雖然行為舉止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是腦回路又實實在在的不正常。 電風扇沒插電時毫無用處,但很可惜當時的我并沒有辨認是否通電的能力。 我把它給拆了,拆完了拿著扇葉去廚房找陸修,問他怎么不轉了。 陸修當時愣了一瞬,扶著灶臺笑得彎腰。 5 陸修的酒量高中時候比我好很多,大學之后更是見長。 他大二那年搞創業,跟著前輩參加各種峰會和路演,雖然還是學生,但也難免會參加些應酬。 畢業之后的應酬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修是特別能忍那一掛的,他可以喝到最后,若無其事地將最后一個酒友安排回家,然后在自己回家之后抱著馬桶吐個十幾二十分鐘直到脫力。 我很心疼,和他說喝酒不能這么喝。 他手撐著洗手池,臉頰上劃過水珠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清水,扭著頭看著我,眼里不怎么清明,帶著迷惘:我必須得喝啊。 我不懂,只覺得生氣,我是畢業直接投簡歷的那一掛,入職之后也只是按照各種工作內容行事,平時加班之類都累成啥了,從下到上都沒閑心思搞飯局,頂多一個組進行食堂小聚。 當時也不清楚和陸修一起吃飯的人是誰,有時候陸修會提,只感覺是挺厲害的人物,更覺得窺見了罪惡的酒桌文化。 你明明剛畢業,他們怎么能這么灌你啊。我看著他難受我也難受。 他們沒灌我,陸修走過來抱著我,是我自己要喝的。 不難受嗎?我抱著他,慢慢地往床邊踱。 難受,他頭靠在我頸側,頭發被水打濕,給我一種整個人都濕漉漉的錯覺,但我還是挺樂意的。 我原本有些生氣的心情被這一句話又磨沒了,只覺得有些無奈:可我心疼啊陸修。 陸然,你平時也很忙,但是平時還會熬夜寫東西,會覺得累嗎? 不累啊,我還挺喜歡寫東西的,那應該算是休息。 創業也是我喜歡的事情,陸修的話突然煽情且大段了起來,所以我做的時候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總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完他突然笑了一下,吮了一下我的脖子,我被他搞得一抖。 但是喝醉確實很難受,不過回家看到你就不難受。他慢慢地說,陸然啊,你是我生活的意義。 不過看你熬夜我還是會心疼,但那又是你喜歡做的事 我沒吭聲,覺得他碎碎念的樣子可愛死了。 那我們說好了,哪怕是自己喜歡的事情也不要讓彼此擔心。 陸然?陸然你在哪?怎么不說話? 這廝一邊啃我一邊找我,搞得我哭笑不得:因為剛剛陸然生氣了,但介于你態度良好,所以決定原諒你。 6 最近我和陸修都沒有多少應酬,不喝的時候又有些念想。 于是買了各種酒回家,甚至還買了西餐和香薰蠟燭。 餐廳的燈光是橙色的,開暗模式還挺有氛圍,我和陸修拿了兩只高腳杯相對而飲,盤子里的東西已經吃完了還在繼續。 我知道自己醉了,互訴衷腸也到了濃情處,起身隔著桌子去吻陸修。 他手按住我的后腦,似乎也站起來,我只感覺自己的方向轉了一圈,然后就被推到了餐桌上坐著,他喝的干紅,我不喜歡那個味,但是他給我的卻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