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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文尼還不忘問燕綏要不要準備份子錢,想要什么結婚禮物,甚至還大聲宣布:超過六位數預算的一律不予考慮!那個積極的勁兒,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這個男人還在為手術和療養花錢而心疼 和老友碰面固然開心,但燕綏感到一些物是人非。 好像大家因為《等你的城》聚在一起還是昨天的事情,每天在B組拍戲,一群年輕人不知疲倦,熱血沸騰,每個人都懷揣著對未來的幻想。拍戲的時候互相照顧、學習,收工之后就開著群語音聊天,或是一起打游戲,日子過的仿佛沒有憂愁。 那時,賺錢出名反而是兩個很少提及的詞。 有鐘情和葉幼茗這樣的大咖壓在頭頂,沒人覺得自己能厲害到壓過主角兒的風頭,頂多蹭點紅利,做到在圈內稍微擁有姓名,能借此一份的履歷找到下一個劇組拍戲就很好了。 后來的大家就各奔東西,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燕綏算了算,那竟然都是5、6年前的事情了 突然之間,大家好像都不再完全年輕了,退休、養老、病痛這些詞甚至已經開始在生活中占有一定的出鏡率。因此燕綏也開始反思:是不是因為自己從前在圈內見到的,都是他們花了大量精力、金錢保持的極佳狀態,這才造成了一定的認知錯覺,其實普通人到這個階段,就是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的。 上飛機前,鐘情打來電話:我過來接你。 燕綏壓了壓帽子,給對方報了自己的航班信息。 累了?聲音怎么悶悶的? 燕綏簡單和鐘情說了文尼手術的事兒,如果不是自己過來S市聯系了他見面吃飯,沒準尼子哥能一直瞞下去。 鐘情聽完,只說沒事就好。 男人嘛,有時候的確會把臉面和自尊看得很重。 有的人脆弱時需要親朋好友大量的關懷和問候,稍微冷落一點兒就受不住,仿佛被全世界拋棄。有的人生性要強,從不示弱,生怕被別人窺到自己一刻的狼狽。 文尼這種情況能理解,但鐘情十分自覺地表示:我可不是這種人,我大事兒小事兒從來都和綏綏說的,才不想綏綏為我擔心!當然,像我這樣保持得宜、勤練不輟的人,別的不說,等到將來40歲、50歲,該給你的幸福,我每一樣都會滿滿當當的全部到位! 燕綏無語,誰關心你這個了? 鐘情還挺煞有其事的:什么叫做我這個?那事難道是我一個人的事,那是我們倆共同的事!男人傷了手、傷了背,還傷了腰,這日子將來還要不要過啦! 直到燕綏回家,鐘情身體力行向愛人證明了自己。 累趴一個,另一個仍然蠢蠢欲動、從背后圈住對方,不知死活、膽大包天地道:綏綏你自從坐回了辦公室,運動量就局限在健身室了,以前咱們還一起拍夜戲的時候,第二天導演要是讓歇半天,前一天晚上收工后我倆起碼得來三次,早上你睡醒了,還能有勁兒爬起來去泳池游倆來回 燕綏想抬腿給他一腳,但他側躺蜷著身子,整個人都被對方抱在懷里,根本無力掙扎。 以前一周三次,現在光一晚就要三次,能一樣? 不管怎么說,有了文尼四年四次手術的教訓,大家的確更加關注健康、加強鍛煉和保養了。 這一年里,燕綏依然保持著非必要不露面原則。 而鐘情也減少了自己作為演員的工作,投注更多的精力跟隨陳丹生學習。 反正在外界看來,他們倆已經是綁定的師徒! 大概真的是有人天生適合干這行,老天爺追著喂飯,或許也有一定家學淵源的因素,鐘情在這一方面的天賦甚至勝過了他作為演員的資質,在陳丹生手把手的教導之后,他作為導演的能力進展得極快!燕綏秋天里才看過鐘情著手拍的一部小短片拿了獎,到了冬天里,他就跟著陳丹生跑了一趟漠河勘景。 等到年關邊上,鐘情終于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我很想你 燕綏扒拉開超大一只的臭男人,直入主題:明年單位要來新人了。 鐘情綴吻著他的臉頰,漫不經心:來唄! 燕綏被他親得直往后倒,鐘情笑著開導他:來了那就是自己人,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規章制度都擺在那兒,何況你是燕科,對不對 * 日歷走到年終,轉眼又是一年春。 這是姜窈結婚的第三年,她即將擁有一個寶寶。 虛歲29歲的燕綏帶著貓去洗澡時,終于被蹲守多時(年)的野生司儀又一次拍到,但秉承著狗仔圈的一些原則問題,其中就包括不打擾退圈人士,他沒有放出視頻,而是用漫畫的形式給大家還原了一下當時的場面 【原來我們小燕老師還生活在地球上呢!】 (畫外音一陣嘎嘎嘎嘎大笑) 【小燕老師許久不見,風采不減,更添成熟韻味,那氣場炫得司儀我差點架不穩鏡頭!從他抱著貓下車到進店,據司儀本人鷹隼一般的雙眼觀察,路人們可謂是蠢蠢欲動。沒辦法,這也不怪他們,要知道,那可是燕綏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