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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回歸本職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能接受的話我很抱歉,但也改不了。 鐘情沒說出「如果為了我呢」這種傻話。 他只是有一點失望,有一點遺憾,但更多的是悵然。張赟不知道他和燕綏之前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種,都能說出「釋懷」這個詞。對燕綏而言,他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取舍,那這一段經歷和感情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話說: 注意各地暴雨天氣,那是鐘老師今夜流的淚 第93章 顧慮 據目擊者奚某和歐某描述: 7月X日傍晚, 他們完成規定訓練量回到宿舍,見到了早已下訓的鐘情和燕綏,二人明顯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 卻不像往常一樣黏在一起聊天玩耍,而是十分反常的,一個人躺在床上戴著耳機, 一個在陽臺背對著大家吧嗒吧嗒地抽煙。 奚某:鐘情沒煙癮,但從沒見他抽得這么兇。 歐某:好安靜, 那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鐘情干完了煙盒里最后幾根存貨,目光快速掃了一圈室內,又拿著杯子去公共浴室那邊刷牙。等他再回來時,奚風和歐麓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決定先溜去洗澡,沒想到回來后那兩人依然僵持著,只能小心翼翼地交換眼神: 什么意思啊這是? 如果我知道還在這跟你大眼瞪小眼? 去問問唄!你不是最了解他倆? 我覺得要不睡了吧? 歐麓年紀最大,他清了清嗓子, 問道:都累了呀?要不我們今天早點熄燈睡覺吧! 一秒, 兩秒,三秒 十秒過去,無人搭話。 奚風一不做二不休,注意注意, 關燈了啊! 黑暗加速了沉默的蔓延, 一時間,只聽得到空調運作的細微響聲,說關燈就關燈, 宿舍里有兩個人也是說睡就睡。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小動靜, 也許是半小時后, 也許更久一點, 傳來了奚風和歐麓穩定而規律的呼吸聲。 燕綏取下耳機,擁著薄毯,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他在反思自己傍晚說的那些話,一句一句的回想,試圖從中找到鐘情沉默的原因。宿舍里過于安靜的環境,剛好能讓燕綏冷靜思考。 你退圈之后,別人怎么辦呢? 燕綏當時說:我會完成全部的拍攝任務,以及后續的宣傳活動,假如將來還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也可以短暫地恢復狀態配合工作。 這個回應毫無漏洞,但他只得到了鐘情的靜默。 傍晚的天臺悶熱極了,晚風還沒到,白天的高溫依然留存,像極了熱鬧過后忽然暴露的孤寂和悵然,沉悶得如同氣壓一樣,蓋在人的頭頂。 鐘情干巴巴地眨眼,仿佛眼眶里很是干澀。 他背著光轉過身又問:就算這樣可惜,你也會拒絕所有人的挽留,堅決離開?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微妙。 那一刻的燕綏十分不解,我又不是要和你分手。 這一刻,他仍然不解。 我只是不在這個演藝圈了,換一個地方繼續工作生活,其他一切照常,包括感情,為什么我和你之間的距離突然就隔得那么遠了呢? 窗外傳來熟悉的哨聲,是宿舍的熄燈信號 燕綏蹭了蹭枕頭,決定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給明天吧!大家每天同進同出,同吃同住,難道鐘情還能逃避問題?再說了,鐘情是那種人嗎? 鐘老師偶爾矯情,但從不放任問題不管。 迷迷瞪瞪的擁著毯子,燕綏感受到了睡意 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有人順著樓梯爬上了自己的床,不做他想,那人只可能是鐘情。對方的動作已經放得十分輕柔了,但燕綏還是發覺了。他從朦朧柔軟的睡意里抽離,眼睛卻還是靜靜地合著。 綏綏? 鐘情用氣聲微不可聞得喊了一聲。 燕綏裝睡,更進一步放緩了呼吸節奏。 下一秒,他感覺鐘情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子,擠壓著本就不算寬裕的空間把自己塞了進來,他的手伏在床頭的欄桿,溫熱的軀體不可避免的蹭到燕綏身上。就這么一秒一秒地騰挪,直到燕綏整個人被鐘情籠罩在懷里,他甚至感受到鐘情在黑夜里靜靜地注視自己 好一會兒后,燕綏察覺有溫熱的吻落在自己額前。 鐘情似乎確認他已經入睡,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一點點、慢慢地將人擁住擁緊,直到他們一如既往地親密貼合,燕綏挨著對方的胸膛,聽到清晰可聞的一聲嘆息。 綏綏 《怒云之上:狂濤血翠》的開機儀式就在7月僅有的一個黃道吉日舉辦。 當天媒體如云,整個現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燕綏作為一番主演,是全場重中之重的焦點,說了前所未有多的話。各家媒體更是趁著他「出山」露面的功夫,將成堆的問題不斷拋向主演,還有記者調侃:鐘老師奚老師別吃醋,小燕老師出來一次不容易,咱們一會兒就問完了! 奚風爽朗一笑:那你們可得加緊啦! 鐘情的眼睛藏在墨鏡后頭,眾人只看得到他緊緊抿起來的薄唇,下頜線條凌厲而冷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