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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間滿是青葡的酸甜,舌尖所到之處,帶過一陣酥麻的觸感,直接將毫無防備的燕綏釘在原地! 奇妙又迷醉的氛圍彌散開來,一次醺倒了兩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魚竿盡頭傳來一陣拉扯感,燕綏猛地驚醒! 下一秒,他從鐘老師的嘴里把自己的舌頭救回來,伴隨著一種難舍難分的微妙,小燕老師「騰」地一下站起來,只見他眼含春水、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魚、魚上鉤了! 鐘情仍然坐著,他雙目含笑看著燕綏的背影。 是條什么魚啊? 小燕老師抬起手收線,T恤下擺隨著他的動作往上跑,露出一截精瘦卻過分細白的腰,他這會兒算是緩過勁兒來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還以為是什么呢,就一條小尖嘴,蹦得這么起勁兒,把你司令哥哥、羅非哥哥喊來玩啊 比巴掌大點的尖嘴進了水桶,燕綏的臉又開始紅。 鐘情灼熱的目光一點不錯的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自覺得抿唇,可就這么一抿,奇奇怪怪的感覺又蔓上心頭 你拿我的釣竿吧。 他側過身把魚竿給鐘情,卻不直視對方。 鐘老師憋著笑,我不會呀,你教我! 小燕老師深吸一口氣,先從打窩說起,盒子里有備了三種料,足夠應付勺子湖里不同品種的魚,又給鐘情示范了甩勾、拉漂、收線等等cao作,再次把魚竿交給鐘情。 你試試看。 鐘情做得有模有樣,小燕老師滿意點點頭。 不錯,就是這樣,你在這兒先釣著。 那你呢? 燕綏快步朝帳篷走,我去拿傘! 太陽越來越大,他可以不遮陽,但鐘老師不行 中午,大家在湖邊搞了一頓十分新鮮的野味。 燕綏做菜或許沒什么水平,但是烤魚還是有點說法,不需要太多的調料,處理好的魚rou上了烤架,激發出來的本味已經足夠鮮美。只是這么一來,七個人上午的收獲就全部在這一頓耗完了,如果下午沒什么魚獲,搞不好晚上只能吃烤知了了。 勺子湖附近還有個小小湖,只是里面沒什么魚。 太陽最大的時候,燕綏帶著鐘情暫時撤離釣魚隊伍,他們一起去了小小湖,面對鐘情「這湖能游泳嗎」的疑問,燕綏表示或許可以。 但小燕老師的表情顯然在說:可以但沒必要。 鐘情打消了一起游野泳的念頭,好吧,回頭還是去場館里游。 繞過一片竹林,視野豁然開朗! 對面的山頭郁郁蔥蔥,和二人所在的位置差了得有小一里的路,而勺子湖就像一柄圓乎乎的大勺子,倒掛著點綴在一片綠意之中。 如果我在這里吻你,應該沒有第三個人能看到。 鐘情在樹蔭下擁住燕綏,剛準備下嘴,就被小燕老師伸手堵?。喝绻阍倌菢游业纳囝^,晚飯大家吃烤rou,你吃烤知了 不得不說,陰涼的竹林的確是避暑的好地方。 燕綏和鐘情在這兒轉悠了快一個小時,才慢慢踱步離開,汪汪大隊追著一個皮球到處瘋跑,男人們各自守著釣位,風扇可以不開,但釣竿一定拿穩。 東西呢? 燕綏茫然:什么啊? 老吳轉過頭來看了他一樣:你們倆繞那么遠,什么野果都沒摘回來?我不信,你嘴巴那么紅,是不是自己偷偷吃完了! 燕綏臉的確很紅,也許是曬的吧。 但更紅的是他兩片嘴唇,簡直紅得離譜! 我才沒偷吃呢!我和鐘老師只是出去散散步消消暑,他沒來過勺子湖,我們逛一逛罷了! 老吳:沒有就沒有啊,這么激動! 戶外露營的時光總是快樂且短暫的。 前一天晚上鐘情還在擔心自己不會釣魚,會連累小燕老師餓肚子,這一天晚上,他們在飽餐過后完成了簡單的洗漱,四肢放松著躺在帳篷里,聽著不遠處湖水潺潺流動的聲音,感受著青草香氣,在星空下的夜色中肆無忌憚地扣著十指。 明天是什么安排? 明天帶你去爬梳子山看日出。 燕綏說完,腦袋歪在鐘情肩膀一側緩緩睡去。 鐘情伸手摸了摸他溫熱的臉頰,又重新扣緊了對方的左手,這才閉上眼慢慢入睡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燕綏先醒了。 鐘情被他喊醒,二人簡單洗漱之后,甚至還安撫了一把警覺站起來的龍龍,這才順著昨天進山的路一路朝梳子山爬去。 山沒有多高,草木上有晶瑩的露水。 鐘情停下來拍了些照,甚至私心留了一張燕綏眺望的側顏,晨間的涼風吹起他額前微微凌亂的碎發,眉骨撐起一點眼窩,長而密的睫毛在側影勾出一道弧線,往下是挺直的鼻梁,以及自己珍而鄭重吻過的嘴唇 燕綏真可愛,我好喜歡他! 有一瞬間,鐘情幸福得手腳發軟,整個人都仿佛踩在云端。 和喜歡的人一起露營,一起爬山,一起看日出,這樣的體驗讓他不自覺地開始幻想下一次約會,下次去做什么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