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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嘿嘿直笑,就要擦邊!就要擦邊! 文尼聽話聽一半:擦什么邊?我去舉報! 燕綏被這兩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整得無語:要不我還是下了吧! 不許走! 誰走誰是小狗! 很快,五個人的話題就從傻逼編劇沒事加那么多擦邊飛頁!到直播美女好多!我好愛看她們跳舞!又從什么時候打片酬尾款?老娘想買包到「醫生說我胃不好只能吃軟飯,富婆餓餓QAQ」 最后,所有的煩惱歸結于沒錢。 為什么沒錢呢? 因為沒工作。 為什么沒工作呢? 因為沒有戲拍。 為什么沒有戲拍呢? 因為戲拍得少。 為什么戲拍得少呢? 因為沒有戲拍 問題開始循環,大家都很煩。 煩到開黑群頓時變成負能量宣泄垃圾桶 五個人開始輪流發泄心里積壓的郁氣。 其他四個幫他一起猛猛罵,罵爽了就舒服了。 最后姜窈以一句「還是不夠紅,紅了的人光忙活去了,哪有時間胡思亂想」結束所有負能量輸出,葡萄這才想起簽約的事兒 接下來的時間,順理成章地開始了集思廣益的互助環節。 直到其他四個人都說完,總算輪到燕綏! 他左思右想,決定試著向朋友們咨詢一下感情問題: 比如,他們是怎么發現自己喜歡一個人,又是怎么確定對方喜歡自己;又比如,演戲時產生的感情,是否能從角色移情到真人,這種感情是否會在角色光環消失之后跟著消退 然而當燕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口,還沒等他聽到大家的回復,「啪嗒」一下,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下一秒,整個房間也黑了! 是酒店停電了! 燕綏后知后覺拉開窗簾,打開了一點窗戶。 窗外狂風驟雨來勢洶洶,絲毫不像平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陣雨,大有把整座城市都淋透的架勢!這一切無疑昭示著一個事實: 臺風已經登陸G市。 還沒等燕綏完全接受這個事實,狂風亂舞吹起窗簾,把床頭矮幾上鐘情送的香水給卷了下來,香味頓時彌漫整個房間! 他匆忙地蹲下去摸索那瓶香水。 玻璃瓶底端已經可以摸到溢出來的冰涼的液體。 啊 還是摔壞了! 這一刻,懊惱就是燕綏的全部心情。 他就應該把這瓶香水好好地放到盒子里,等到回B市再拿出來用,而不是貪圖那一點「成熟」的氣味,每天做賊似的在酒店房間噴一下 咚咚咚 燕綏握著不斷往外漏的瓶子去開門,穿堂風裹挾著濕氣融進香氣里,就在燕綏剛分辨出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時,他整個人已經被胸膛急促起伏的鐘情緊緊抱住! 電話打不通,人也喊不醒,你想嚇死我 燕綏茫然地微微仰起頭,下巴擱在對方肩頭,被動地接受這個擁抱。 他輕輕地吸氣,依然沒能按捺住狂跳的心臟。 你 你怎么來了啊 走廊的綠色應急燈亮起,鐘情沒松開燕綏,只是空了一只手匆忙地去摸他的臉,入手是一片冰涼的觸感,窗戶也沒關,吹病了怎么辦? 鐘情關上門,打開手機電筒,勉強照亮室內。 燕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把手里底端裂開的香水瓶給他看:這個破了。 還以為是什么呢 鐘情松了口氣,說了聲沒事! 他從燕綏手里接過瓶子,把它倒著靠在柜角,又拉著燕綏去洗手。 洗洗,沾一手香水,也不怕熏到你自己? 燕綏舉著濕漉漉的手指湊到鼻尖,嗅了嗅,一本正經地反駁道:也沒有啊,很好聞的氣味。 鐘情在昏暗的燈光下屏息凝望他: 燕綏的表情天然而不設防,微微懵懂,并且一如既往的真誠。 他修長的指尖滴著水,散發著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氣味,讓鐘情不可抑制地聯想到一些用氣味標記領土的雄性本能 洗手臺的鏡子上有一些飛濺的小水珠。 其中一顆被幸運的選中,它折射的燈光微妙地印在燕綏臉頰一側。細小的光斑就像一顆火種,徹底點燃了鐘情的心。 他們側身靠著柜角,內嵌的柜體阻擋住了一部分的風,剩下的涼意卷起單薄的衣角。 鐘情將膝蓋伸直,不動聲色地抵過去,限制住燕綏的后路。在他可見的視線范圍內,燕綏顫顫抖動的睫毛像夜光下的蝶,落下的陰影一下下掃在眼瞼,仿佛帶動著那顆小小光斑一起跳躍 我昨天跟你說過的,你沒忘記吧? 鐘情聲音喑啞。 他迫切地想要一個肯定。 G市下雨了,我走不了。燕綏,小綏,綏綏,你知道我想說什么,也知道我想聽什么,對不對? 燕綏被他逼近,呼吸都仿佛打著抖。 他背手抓緊柜沿,指尖繃得發白,腮邊卻紅得不像樣,雙唇輕輕囁嚅了兩下,只能含糊地發出一點聲音,試圖阻止鐘情的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