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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里面的人,坐著,背對著鏡頭的是他,是賀晏臻。 啊,這個帶碼了,等下,我給你找找我倆zuoai的,要不給你看看我給他口的?米輅將手機收回,在視頻里翻動著,你不知道吧,賀晏臻這一年一直跟我在一塊,不過他享受刺激,只拿我當炮友。你應該知道他這人有些癖好 他沒有遮擋手機,于是何意看到了屏幕上都是赤條條的人,或一站一跪,或兩相交疊,個個都是錄下來視頻。 這是我偷偷錄的,他怕讓你知道。米輅輕笑一笑,隨即道,但我看你這樣怪可憐的,被瞞著一次兩次就算了,現在還認不清,拿自己當回事呢? 那你為什么會鬧自殺?何意只覺有種涼意直頂著天靈蓋,他腦子里嗡嗡想,本能地問。 米輅一怔,道,因為我回來后,約了他兩次他不出去,說你管的緊。其實我也沒自殺,就吃了點安眠藥,這不他還是乖乖去陪我了嗎? 何意: 何意,你看,你媽不行,你也不行。米輅洋洋得意,嘖道,希望你出息點,別跟你媽一樣被氣死了。賀晏臻的活兒可挺不錯的。 是嗎。何意點點頭。 他將東西放在一邊,甚至細心地將購物袋的提手系上扣。 隨后,他搓了搓自己發涼的指尖,慢慢找到一點血液流動的感覺。 米輅挑眉,看著何意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他心里正覺得得意,就見何意看過來,那眼神犀利惱怒又充滿恨意,不等米輅反應過來,何意已經揮拳出去,徑直砸在了米輅的臉上。 米輅被這股力氣沖到地下,他反應過來,開始大喊,揮拳反抗。何意卻一聲不吭,整個人撲在他身上,膝蓋頂著他的肚子,一拳接一拳地砸下去。米輅反擊地抓和捶他渾然不覺,眼前是一片空白,已經完全不知道下手輕重。 有鄰居過來勸架,兩個大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何意拉起來。 賀晏臻趕到時,米輅已經躺在了地上,滿臉是血。 他愣住,隨后沖過去,一把抓住何意沾滿血的右手,又急又怒:你這是干什么?你這手還要不要了? 周圍有人拍照,賀晏臻也忍不住擔心,他過去看了看,又喊了下米輅,發現米輅還有意識。 米輅的頜骨是不是斷了?賀晏臻發現米輅的下巴好像歪了。 活該。何意恨極,又覺暢快,幾乎想要笑出來。 這么多年,他憋屈夠了。每次米輅提他mama,罵他mama的時候,何意都恨不得殺了他。 他又回頭看了眼賀晏臻。 讓他自己意外的是,對于賀晏臻的部分,他內心的震驚大過憤怒。退一萬步將,如果賀晏臻真的做了這些事,他不會將怒火發在米輅頭上。 110和120同時趕到,何意被帶走問話,賀晏臻想跟上,卻又怕米輅出事如果米輅真出了大問題,何意的麻煩就大了。 他狠狠心,看了何意一眼,一塊跟著上了救護車。至少搶救時自己可以墊付藥費。 車門關上時,賀晏臻看到何意朝這邊看了一眼。 那一眼如此平靜,平靜到讓他害怕。 第99章 米輅的傷勢著實不輕。 到醫院的時候, 同行的民警當賀晏臻是米輅的朋友,直言說:上個月就有個頜骨骨折的,輕傷二級, 你們可以直接告了。 賀晏臻腦子里嗡了一聲, 當即心涼了半截。 輕傷二級,已經是故事傷害罪了。一旦刑事立案, 何意就有了案底。 賀晏臻想也知道是米輅故意過去挑事, 可何意怎么回事?他下手不知道輕重嗎? 他心里著急,但還是忍不住問民警:這次是我朋友過去找的麻煩, 對方還手重了些。那邊還是個學生,我們能不能協商好了, 先不立案。 他說完又想起關鍵的一點,立刻解釋,報警電話是路人打的, 我朋友是私人恩怨,沒想報案。 你是傷者的朋友?民警意外地看著他,怎么感覺話里話外都在給打人的說情呢。 賀晏臻壓下心中不安,露出個尷尬的笑:不瞞您說,這倆人是親兄弟。 民警: 對方半信半疑,賀晏臻心里卻清楚,一旦讓米忠軍和孫雪柔知道了,這事兒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去。他們只會借題發揮。 孫雪柔接到了通知還沒到, 賀晏臻想了一圈,只得求助于自己的爸媽。 他把電話打給賀爸爸。 然而賀爸爸卻在沉默之后,對他道:晏臻, 我知道你中午沒說實話。 賀晏臻沒作聲。 賀爸爸深深嘆息:你如果繼續偽裝, 這件事, 誰也幫不上何意。我不會向你媽揭發你,但你也別想從任何長輩這里得到幫助。 賀晏臻在中午時,一進門便直接承認了自己讓米輅的做出了那些決定。 但他隨后又半真半假,說其中少不了米忠軍的授意。米忠軍早對孫雪柔有了戒心,讓自己去實習就是要利用自己做事情,因為米輅對自己不會心生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