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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回完話,他正準備收起手機,眼神一滯,頸側霎時浮起一層薄紅。 怎么不叫哥哥了? 對面那人百無聊賴地問他。 葉然: 呼。 他摁滅屏幕,呼出一口氣,努力維持面上的平靜。 這次碰面主要是讓兩個孩子認識認識,沈父和葉父聊著聊著,就談起生意上的事。 沈母年輕時也是公司里的一把手,如今也說得上話,三個人老友似的說笑著,偶爾還會聯系到大學時期發生的事,再感慨兩句物是人非。 沈父談興正濃,抿了口茶,發現茶杯空了,正要倒水,旁邊忽然伸過來一截蒼白有力的手腕。 沈時拿著小茶壺,先給沈母續了杯茶,又給對面的葉父續滿了杯,最后輕輕壓著茶壺壺蓋,行云流水的也給他續上。 一系列動作細致從容,倒茶的姿勢也很講究,再配上他那張英俊帥氣、裝模作樣的臉,任誰看了不得稱贊一句好懂事的孩子。 最起碼葉懷山臉上已經再次露出了贊賞的笑。 你們家這個孩子,真是不錯。他如是道。 沈父: 沈父: 那你怕是看錯人了。 他拿茶杯的手有點顫,旁邊,沈母居然手也有點顫。 沈父: 原來你也害怕。 兩人風中凌亂的喝口茶壓壓驚,接下來再聊天時,不自覺地便會分幾分注意給兩個沉默的孩子。 葉然的長相很是獨得mama輩的喜愛,細長柔軟的丹鳳眼,眼皮薄而上翹,浮著淡紅,睫羽纖密,眸光純然且干凈,一眼能看見底。 這讓信奉相由心生的沈母越發覺得這個孩子難得,又單純又禮貌,連唇角笑出的小弧度,都甜到了她心里。 她只有沈時這么一個獨子,小小年紀的沈時展現出叛逆性格后,有其他夫人委婉的暗示她可以再生一個乖巧的,這種言論讓她出奇的憤怒,也對這些人敬而遠之。 她沒什么別的大期望,只想把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沈時身上,慢慢教導他、引導他。 好在沈時沒辜負她的努力,長成了如今這副優秀、卓越的模樣。 但身邊的孩子多了以后,她也偶爾會羨慕那些乖巧溫和、笑起來甜甜的,會叫mama的小男孩,葉然的出現,簡直就是一箭biu到了她的心,讓她的臉色不由得柔和再柔和。 這么好的孩子,如果不能給她當干兒子,她一定會難受死的。 然然,你沈哥哥今年也讀大一,他是金融系的,你們兩個在學校見過面嗎?她溫柔的問。 不是她驕傲,就他這個兒子,到哪不是風云人物。 葉然一頓,修長白皙的五指握著茶杯,眼瞼斂了斂,很乖的回答:見過幾面。 你們看看,沈母頓時掩唇笑道:這不就是緣分。 沈父知道她的心思,幫著她說:也是,這么大一個京大,兩個孩子見過面就好說了。 葉父也笑:現在不熟沒事,以后多約著玩就好了。 葉然如坐針氈,心虛的眼皮都不敢抬。 倒是沈時慢悠悠的接了話,嗯,我也有印象。 這話一出,沈母驚訝的朝他看來,葉然說見過可能是客套客套,但沈時居然也這么說,難道兩個孩子還真是有緣分的? 沈時道:第一次跟弟弟見面,應該是在教學樓。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葉父都放下杯子,略帶驚奇的看向他:第一次見面?你還記得? 嗯,沈時點頭,在葉然同樣茫然的注視中,不緊不慢地說:那會兒教學樓人很多,弟弟穿的好像是一身白衣服,在幫旁邊的女生撿書。 沈父沈母對視一眼,眼里都有些驚疑不定。 倒是葉懷山聽的津津有味,看了眼身邊眼睛睜得溜圓的葉然,笑道:我記得,開學第一天然然和我視過頻,那身衣服是他成人那天我帶他去裁縫鋪定做的。 哈哈,你呀,還是這么注重儀式,沈父身體莫名有些緊繃,笑得不太自然:當初咱們哥幾個在大學那會兒,一到考試,你就要帶我們出去吃飯,還必須點紅燒獅子頭。 葉父笑著搖搖頭:那會兒不叫紅燒獅子頭。 沈母接話:我也記得,那店家會做生意,把紅燒獅子頭叫做金榜丸子。 三人不約而同地笑起來,葉父的注意力被牽走了片刻,又看向沈時,饒有興趣地問:然后呢?你跟然然除了這次見面,還見過嗎? 沈時坐姿端正,他五官鋒利而俊美,明明是極其出挑冷傲的模樣,在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燈光下看,卻充滿了令人心驚的溫情味道:第二次,是在宿舍樓,弟弟一個人拎著行李箱,一邊走還一邊幫身邊的人撐起背包。 葉父一愣,捏了捏眉心:然然開學那天我正好在廣州,沒送他去學校。 葉然很乖,給他打電話也說沒關系。 京大就在本地,他忙著談合作,想著葉然一個人打個車就能到,卻沒想到那天那么多家長送孩子上學,除了看看孩子的新學校,更多的是幫孩子拎行李、整理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