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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沈時不答反問。 小胖欲哭無淚,拼命想從他手里掙脫出來,最后發現怎么也掙脫不了,于是默默停下了動作:醒了。 片刻后,他反應過來沈時為什么這么對待自己,垂頭喪氣的啞著嗓子道:對不起。 沈時冷眼看他,你不該對我說這句話。 我一會兒就去找葉然道歉。 還有呢?沈時問。 小胖囁喏著:還有,我再也不會帶葉然來這種地方了。 錯了。 緊攥衣領的手驀地一松,他猝不及防重重的跌倒在地,掌心隨之被丟來一瓶冰冷的礦泉水,瓶身的水漬浸濕了手心,被寒風一吹,冷的小胖直打哆嗦。 這陣忍受不了的寒冷中,他聽見了沈時居高臨下的聲音,記住,下次出事了直接找我。 別再找葉然。 小胖一愣,緩緩抬起頭。 沈時不耐的看著他,聽懂了沒? 沈、沈時終于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小胖的眼中慢慢充滿淚水,悔恨交加:嗚嗚嗚嗚嗚我、你,葉然cao!以后你也是我的好兄弟了! 我他媽同意你和葉然的親事! 沈時輕嘖一聲,懶得再搭理他,從口袋里找出紙巾,擦干凈手后,他抬腿走向路邊的葉然和樹哥。 路燈昏黃不定。 葉然側著身,正在和樹哥聊天,暗淡的光線勾勒出他柔軟分明的臉部輪廓,他臉頰似乎有些紅,細而密的睫羽輕輕垂斂,眼尾的弧度正向上彎去。 所以說,樹哥挑眉,看著葉然,你對小胖之所以有那么多耐心,是因為他像你的發小? 嗯,葉然思考著解釋:不是長相方面的相似但是某種程度上講,他們真的很像。 有點幼稚、自我,我行我素,但是又全身心地支持和相信他。 就像小胖,鋼鐵直男了這么多年,在得知寢室有兩個gay后,第一反應是去網上搜索和gay相關的知識。 甚至還會問他和沈時誰1誰0,深夜偷偷給他發各種調/教男友和男友甜蜜二十條男朋友之間必須做的五十件事類似的公眾號軟文,更會開著大號在各種說他和沈時不配的帖子下罵回去。 人無完人,真正的朋友,彼此間不需要對方十全十美,能夠互相體諒和忍讓,愿意包容對方的特殊,就很難得了。 像小胖這種性格,在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朋友誤入歧途后,很容易會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多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慢慢理清楚頭緒,比任何解釋來的都有效。 而且 葉然嘆氣。 真要是說起誤入歧途,沈時才是那個誤入歧途的人。 一想到這個,葉然便不由得想起小胖剛剛和他說的那些事,他耳根發燙,忍下莫名的不自在。 小胖肯定是想多了。 他認識的沈時,和小胖嘴里的沈時,明顯就是兩個人。 忽然,身后壓下一片淺淺的陰影,他的肩膀也碰到了來人的胸膛,怎么了? 溫熱的氣流低低灑過。 葉然偏過頭,沈時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后,正微微俯著身,手掌自然的向前捉到他的手,貼住、相扣。 牽住手后,他才掀起眼皮,平靜的與葉然對視,那雙被黑發下遮擋的鳳眸狹長幽邃,倒映出了葉然的臉:在想什么? 葉然心跳的有些急促,連忙移開視線,沒想什么。 沈時瞇了下眼,你喝酒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葉然慢半拍的想起自己在酒吧里喝的那小半杯啤酒,只有紙杯的三分之一,沒什么影響。 而且他剛才還吃了樹哥給的口香糖,按理來說酒味應該散完了。 沒喝。他心虛氣短的說。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敢讓沈時知道自己喝酒了。 余光里,樹哥去找癱在角落的小胖,正試圖把他扶起來。 沈時沒答話。 葉然莫名有了種,自己深夜和朋友出去喝花酒,卻被老婆當場逮住的錯覺。 他干咳一聲,揮散這種錯覺,準備老實承認錯誤。 沒喝多 陰影覆面壓來,他被扣上了衛衣帽子。 鼻尖也聞到了沈時身上的冷香。 近在咫尺的距離中,沈時輕輕捏著他的掌心,像要檢查他喝沒喝酒一樣,低頭找到了他的唇。 衛衣帽沿灑下的光影中,葉然被撬開了唇瓣,下意識向后縮去的舌尖被含住,不緊不慢的吸吮,甚至能聽見嘖嘖的水聲。 他被親的腰軟腿軟,半瞇著眼睛,越發站不住,guntang的氣息順著交纏的唇齒蔓延,他受不住了,想往后退,卻被沈時壓著腰,又往前遞了遞。 等到終于被沈時放開時,葉然眼神空茫的張著口,嘴巴下意識地不敢合上,能看見有些腫的舌尖,嫣紅而柔軟,很乖的探出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