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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瞳孔顫了顫,吞了口唾沫:因為因為我昨天親過你兩、咳,一次了,今天再親就沒什么感覺了,所以這個這個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借口,努力想要在證明自己是同性戀的同時,去證明沈時還是直的。 好難啊。 為什么證明一個直男是直的這么難! 沈時微挑起眉,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我親你? 葉然:? 葉然:我是這個意思嗎? 沈時:嗯,你親我這件事,對我們兩個都有所免疫,至于我親你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葉然,直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壓下一片陰影,深深將葉然籠罩在內,莫名讓葉然感到些心悸。 或許更方便我感覺。沈時說。 葉然沉默,被他帶著思考了一下,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畢竟沈時是恐同,說不定還沒親到他,就會感到膈應,從而正視自己的性取向。 最不濟就像昨晚那樣,親完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反感的。 他主動和沈時主動確實是不同的,難道從昨晚起,他路子就走錯了? 葉然深吸一口氣:好吧。 他正襟危坐,眼瞼微垂,很認真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過去時,能清晰地看見溫和的眉眼,以及秀致柔軟的唇瓣。 來吧。 他繃著臉道,沒發現沈時垂眸投來的目光。 從開學報到第一天起,沈時就知道這個室友是個軟性子。 剛來那天明明選了靠窗的床鋪,卻因為小胖沒看見他占位置的書包,而默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平和的擺到靠門一邊的床上。 他身邊從沒出現過這樣性格的人,省實驗的同學們像飛蛾聚光一般環繞在他身邊,每個人的性格里都有傲慢、冷漠、不饒人的一面,就連他也是這樣,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眼里只看得見自己想看見的東西。 但葉然不同,他溫吞、懶散,甚至還有些沒脾氣,在寢室里總是躺在床上,穿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盡管和他不熟,看見他進屋時還是會低頭笑一下,眼睛亮亮的,說一句回來啦? 小胖很喜歡圍著他轉,有事沒事就讓他帶一下飯,然后撲在他身邊撒嬌打滾,說些諸如葉然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之類的話。 每當聽見這句話,他的眼睛就會發光,好像也很高興。 一個很缺朋友、又笨拙的不會維持的人。 他冷眼旁觀著,如是想。 所以在葉然起身猛地關上那扇門、幫他阻隔了外界一切窺探時,他大腦才頭一次有些空白,靜了很久,才對他說了聲謝謝。 葉然很明顯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會兒,才無所謂的對他搖搖頭。 他好像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對小胖是這樣,對樹哥是這樣,對他也是這樣。 所有人在他心里都不分先后,能幫的他都會幫,明明很溫柔,又刻意的保持了些距離。 葉然幫過他一次,在他而言,任何欠下的人情都是要還的。 所以他才會接近他,和他一起參加社團、雨天送他回宿舍、陪他去醫院,幫他處理了梁楓和林子遷,順便把總賴在他身邊的小胖擠走,還他一片清凈。 像林飛鵬那樣大大咧咧的人,不值得葉然投注那么多心力。 沈時俯身,視線中葉然的臉越來越清晰,細而密的睫羽,薄薄的丹鳳眼,眼尾垂墜著的、漂亮的痣,還有那片柔軟的、總是含著笑意的唇瓣。 他緩緩垂下眸,漆黑的碎發遮住了眼里的情緒,很輕的一下,唇瓣碰到了更為柔軟的觸感。 葉然徹底懵住。 幾秒后,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身子劇烈的往后仰,臉頰瞬間漫上了紅,瞳孔顫抖著,茫然又驚惶的問:是不是是不是親錯了? 唇上的觸感的溫熱,揮之不去。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絕對腿軟的站不住。 血液在體內躁動的游走,熱得發燙,他后背已經出了層汗,細密的黏著衣服,隨著呼吸的頻率輕輕顫抖。 沈時慢慢直起身,空調冷風正對著他身后吹,他喉結上下滑了滑,說:沒有。 葉然聲音不穩:沒、沒有?可是為什么要親嘴! 盡管如此,他的聲音依舊輕軟,并沒有任何質問和憤怒的情緒。 朋友之間也可以親臉頰,我認為效果不好,沈時言簡意賅:證明有沒有感覺,最好還是更親密一些。 葉然瞬間卡了殼,半晌,才困惑的出聲問:那你有感覺嗎? 有。沈時回答。 葉然: 他整個人坐立難安,呼吸微微急促,抬起來的眼睛瀲滟著些許水光,瞳孔也映照出臺燈溫暖的暖橘色,很不解的問:怎么會有感覺? 按理來說,直男對gay 天生無感。 沈時說:可能是因為第一次。 葉然訥訥閉了嘴。 沈時看他一眼,忽然問:你也是? 為什么要問這么尷尬的話題! 葉然窘迫不已: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