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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L:在現場,本人顯微鏡男孩,確定城草脖子是紅的,會不會是被刮傷了? 29L:戰況一定很激烈,一個暈菜,一個負傷兄弟們,隔壁舞蹈學院的女生已經要組團查監控了,勢必為城草討回公道 40L:難道只有我一個覺得不太像打群架嗎 55L:對,明明是大型團體武斗項目,都別胡說八道。 葉然粗略一掃,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他絞盡腦汁回憶昨晚的事,只記得自己從包廂出來,然后走在路上,似乎被什么人撞了一下,接著手機就掉到地上。 難道說他喝醉了以后這么暴躁嗎?掉個手機就和別人打起來了? 小胖憂心忡忡道:昨晚沈時情緒確實不太對,回來以后一直沒怎么說話,照顧完你就去洗澡睡覺了,你們兩個身上都有酒氣,不會真去打架了吧?你感覺怎么樣? 葉然:我感覺頭暈,身上沒力氣。 那就對了!小胖說:打架后遺癥,一般再過個一天兩天,就該疼的厲害了。 葉然還是覺得奇怪。 他對自己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也相信沈時不是平白無故和別人打架的人,但論壇里有圖有真相,葉然也坐不住了,距離沈時下課還有十幾分鐘,他決定直接去問問沈時。 他迅速收拾好自己,在小胖擔憂的注視下,朝明禮樓走去。 到明禮樓的時候正下課,葉然逆著人流,費了會兒功夫才從小樓梯爬上三樓。 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和沈時會跟別人打架,只要找沈時問清楚,就能上論壇澄清。 剛走上三樓,遠遠的,他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身形勁瘦挺拔。 一個穿著厚厚的棉襖,蹲在地上抱頭鼠竄。 一個在打人,一個在躲。 葉然笑意凝固在嘴角,終于看清了這兩人的樣貌。 一個,是沈時。 一個,是于庭。 他: 他: 隱隱的,他聽見了于庭的哀嚎:瑪德,昨晚你今天又 葉然瞳孔驟縮。 扶著墻壁的手微微顫抖。 等等。 難道昨晚,他和沈時一起打的人,是于庭嗎? 他僵硬的停住腳步,目光渙散的左右看了看,看見沈時丟在角落,被風吹到自己跟前的黑棉服,下意識撿了起來。 * 沈時面無表情地直起身,甩了甩手腕,于庭抱頭痛哭:我錯了,哥,我不該撩閑,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沈時眼里的冷淡與不耐逐漸褪去,沒興趣再跟犯病的于庭交流,他看了眼角落,卻沒看見自己的衣服,再轉過身,漫不經心的視線驟然一定。 三樓樓梯口,葉然捧著他的棉服,神思不屬的看著他們。 他穿的很厚,戴著純黑色的圍巾,遮住了小半張臉,皮膚于是越發的白,白的幾乎透明,薄薄的丹鳳眼困倦的垂斂著,頭發因為剛洗過,柔軟而細亂,能清晰地看見溫柔清澈的瞳仁。 此時安靜的站在角落里,卻莫名給人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無助。 沈時喉結滑動,僵硬的直起身,靜了幾秒,他才重新整理好情緒,快步走向葉然,怎么來了? 你的衣服,葉然把衣服遞給他,有事想問問你。 沈時利索的穿好衣服,黑發下的眼睛若有若無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見葉然盯著于庭發怔,他微微垂眸,不動聲色地直起身,說:鬧著玩的。 葉然:? 被打的哭爹喊娘的于庭:? 你他么再說一遍? 葉然也是一愣,半天才回過神,鬧著玩的? 嗯。你身體怎么樣?沈時問。 我還好,葉然看著他:我昨天喝醉以后沒干什么吧? 沈時口袋里的指尖蜷了蜷,他抬了下眸,目光從葉然柔軟殷紅的唇瓣掠過,眸色黑沉而幽邃,語氣卻沒什么變化:沒有,你喝醉了就睡了。 葉然猶豫:也沒有說什么吧? 沈時敏銳的從他的問題中察覺到了不對,怎么了,有人和你說什么了? 這倒沒有,不過論壇上都在討論昨晚你背我回寢室的事葉然頭疼,回過勁來又有點想笑:他們說我們昨天去打群架了。 沈時: 沈時垂眸盯著他,葉然臉上看不出羞窘、無措,只是很平靜的講述昨晚被他背回寢室的事實,幾秒后,他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說:我來解決。 他拿著手機去樓梯間打電話,額前的黑發擋住了眼里涌動的躁意。 葉然看著還蹲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于庭,走過去扶起他:沒事吧? 于庭強扯出一抹笑,沒事,鬧著玩的。 沈時,你個喪心病狂的直男! 連兄弟都不放過! 他唉聲嘆氣的被葉然扶起來,感覺身上哪兒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