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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蕪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微微上挑的眉毛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略帶興致的心情:碎了也沒事,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把你手腳拼回去。 過分了啊。林長風說完,又重復了一遍,簡直過分!他憤怒的控訴,別以為你拿了我的紅線就可以為所欲為! 鳳蕪一把扯下頭上紅線,夜風吹過,讓紅線浮動著卷入黑色發絲中,鳳蕪微微偏過頭:沒有它,我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眼見鳳蕪就要松手讓紅線飄走,林長風眼珠子瞪的溜圓,一句你不要放手還沒出口,只見還在鳳蕪手中的發絲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自動卷上他頭發,轉眼之間便將鳳蕪一頭長發再次綁好,慵懶垂在身前。 他長身玉立,閑散坐在椅子上,好看的眉眼在月色下竟有一種比平時更加攝人心魄的美。 林長風當即像只兔子一樣蹦起來:我靠!大家都是好兄弟,沒事兒不要勾引我! 本來還有閑心逗一逗林長風的鳳蕪臉色立即一黑,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七竅玲瓏心離體太久,腦子不好使了? 林長風堪堪忍下罵人的欲望,目送鳳蕪離開。 直到身影同黎言歸一樣消失在客廳,林長風才收回視線,繞到大廳里面拿了只逗貓棒出去,走到籠子前慢悠悠蹲下揭開黑布。 籠子內肥遺一家三口被鳳蕪變成一般蛇的大小,只是身體依然打結中,它們竟然還能找到舒適的姿勢,睡的相當安穩。 林長風拿著逗貓棒探進籠子在肥遺爸腦袋前搔了搔,麻癢讓它迷迷糊糊醒過來,掙扎著打了個噴嚏,抬眼看見杵在籠子外蹲著的男人,肥遺爸差點嚇的驚聲尖叫。 還好它是條見慣大風大浪還差點進局(幻)子(世)的肥遺,它閉上嘴,咕咚一聲咽下驚愕,結巴道:這、這么晚了,有什么、么事? 沒什么大事。林長風百無聊賴的轉著手中逗貓棒,他垂著眉眼,臉上輕松又愜然的表情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肥遺爸可不覺得沒什么大事,眼下他被關,乖乖的接受清氣洗禮,萬萬不敢得罪這個把它抓來的男人:您一定有事 林長風哎呀一聲,笑瞇了雙眼:讓你發現了。 肥遺爸: 演技浮夸的他都要信了呢。 林長風捏著逗貓棒在它媳婦兒隆起的蛇肚子上輕輕拍了拍,動作很輕,不足以讓它醒來,但是卻讓肥遺爸眼皮狠狠一跳。 眼前這個男人和白天時候看見時簡直判若兩人,這會兒的他竟然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那看似隨意拍打的動作充滿威脅,仿佛下一秒就能當著他的面解剖出它未出世的孩子。 肥遺爸渾身神經都繃緊了,一句住手哽在喉嚨口蓄勢待發。 誰知下一秒林長風扔了逗貓棒,竟然好奇的問了句:你老婆懷了幾條肥遺? 沒有出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卻還是失了聲:啥?! 問你老婆懷了幾條肥遺。林長風學著黎言歸平時不耐煩的樣子嘖了聲,很難理解嗎? 沒、沒有肥遺爸瘋狂搖著蛇腦袋,就懷了一閨女 林長風哦了一聲,目不轉睛看著那條隆起肚子的蛇,喃喃道:還以為懷了好幾條呢。 您說什么? 沒什么。林長風顯然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他隨手關上黑布,走到神樹下時,他隨手扯了條當初掛在上面的紅線。 原本鮮紅的線已經有寫為褪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林長風仰頭瞧了會兒這棵盛放的神樹,繞在指尖的紅線倏然變成一只紅色蝴蝶,翩躚到神樹枝干上停下,然后變回紅線的模樣,垂掛在上面。 于桃花樹旁 搖搖頭,林長風雙手保住后腦勺吹著口哨回了大廳。 咖啡店門驀然關上,最后一道燈光也在時間流逝中熄滅,月光下只剩下散發粉暈光芒的神樹溫柔綻放,溫柔又強大。 第二天一早,黎言歸頂著昏沉的腦袋從被窩中起來,找到孜孜不倦響鈴的手機接通往耳邊一放。 一句黎先生您好瞬間讓黎言歸睜開雙眼,他立馬清醒,不用對方多說,他已經迅速翻身下床,連鞋子都沒有穿就推開窗往下面一瞧,果然看見一堆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提著大包小包在院子外面打轉。 它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座咖啡廳,但是也確實到了給的地址。 黎言歸無語的抹了把臉,他差點忘了昨天鳳蕪霸道的帶著他在商場買了無數東西,多到拎不下,直接讓人送貨上門。 嘆了口氣,黎言歸正要轉身,突然身后靠來一具溫暖胸膛。 鳳蕪雙手在黎言歸身邊一抻,低沉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輕刮過:睡好了? 黎言歸順嘴說道:老年人睡眠少,不存在睡不睡得好。 鳳蕪: 短暫幾秒沉默,黎言歸轉過身,撩起眼皮反問:我難道不老? 第79章 從小到大黎言歸就沒在乎過自己外貌,長成什么樣那都是父母給自己的樣子,只是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會在快要22歲的時候,短時間內身體老成五六十歲的模樣,昨兩天還是中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