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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鏡聳肩:他警惕性還挺高,我用幻術制造出的別墅和濁氣被他識破,我這還沒嚇唬他呢,一溜煙人就跑了,頭都不帶回的。 鳳蕪無所謂道:沒事兒,既然他沒有回來,那就動月老這個死老頭吧。 行啊。玄鏡把脖子和手腕扭的咔咔作響。 鳳凰火如一只調皮的小獸,順著數縷紅線奔到四面八方,轉瞬之間便將它們燒了個干干凈凈。 沒有紅線纏繞支撐的月老身體緩慢下降,被玄鏡托在掌心放到一旁桌上,充滿愛憐的拂過這張閉上雙眼的臉:還好是睡著的,醒著被人挖心,那得多痛苦。 死老頭月老其實并不老,相反長相相當年輕,長了一張看不出年齡的娃娃臉,此刻他閉著雙眼,一動不動,陷入深眠。 醒著也沒關系,可以打麻藥。鳳蕪說道,更何況,他也不愿意醒來。 玄鏡微微一笑,指尖在月老腰帶上輕輕一挑,腰帶應聲落下,衣袍頓時松散開來,玄鏡指尖緩緩往上滑,落在胸膛處時輕輕按了按,他樂道:嚯,這胸肌還挺有彈性。 鳳蕪瞥了眼玄鏡的胸:不要耍流氓。 這哪兒叫耍流氓呢?玄鏡頭也不抬,拿著手術刀在月老心臟的位置比劃了幾下,切豬rou的時候都得捏一捏,我好歹要給人開胸取心臟,不穩一手不行。 你拿他身體和死豬rou比? 沒什么區別,反正他醒不過來。 玄鏡話音落下的同時,刀尖準確無誤抵入月老身體,沒入半厘米刀刃便沒法再動。 一只血紅色蝴蝶不知何時落在刀尾,強大力量桎梏玄鏡把刀尖再推進一步,它翅膀緩緩扇動,口吐激動人言:臥槽我不是人,你們是真的狗,這種事你們也做的出來了?! 屬于林長風的聲音在屋中回蕩,他嗓音都帶著一絲絲崩潰:趕緊給我住手! 玄鏡勾唇,舉起雙手說道:我可不是狗,我是九尾狐。 誰他媽管你是狗還是狐貍,趕緊給我把刀拿走!林長風扇動翅膀停在上面,血紅色仿佛快要和月老衣服相融。 鳳蕪一聲冷笑:終于不裝了? 林長風翅膀一頓,心虛的煽動兩下:老板你在說什么? 鳳蕪捏住林長風雙翅對玄鏡說道:既然他表演欲望這么強烈,那就繼續吧。 好啊。玄鏡求之不得。 沒了林長風的干擾,給月老開膛簡直不要太容易,事實上就算有林長風阻撓,玄鏡動手也能十分迅速。 只是他和鳳蕪都給他面子,沒想到這個人還裝得下去。 既然如此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眼見玄鏡真的說一不二要對月老身體動手,林長風在鳳蕪手中掙斷翅膀,連忙變回來,一把搶過月老身體抱在懷中,憤怒又悲傷道:你竟然真的打算動手! 我動的又不是你老婆,你這么心痛干什么?玄鏡落了個空,心情有些不好,還是說作為月老侍從你暗戀他多年,所以看不得他身體被損壞? 林長風: 說真的,月老要是知道身邊有這么一個深愛他的人,他絕對會感天動地到恨不得立馬醒來和你私定終身,那床上理不清的紅線說不定都會絞下來一段綁你倆手上呢。 真是越說越離譜,林長風哪能不知道玄鏡在陰陽怪氣? 他咬牙,毫不客氣把月老身體往床上一扔,砸出砰的聲響,他也不裝了,瞪了眼玄鏡看向鳳蕪:什么時候發現的? 指間的翅膀被碾成粉,簌簌飄落,鳳蕪淡聲道:最近。 林長風: 玄鏡又坐回之前那張椅子,沒了挖心這件事,他顯得有些興致缺缺:我還是比較在意那顆七竅玲瓏心。 林長風臉色一黑:這就是你要挖我心的理由? 當然。玄鏡笑瞇瞇的撐著下顎,那可是七竅玲瓏心。 林長風嘴角微抽:今天的一刀之仇我記下了,趕明兒我一定給你牽條此生難忘的紅線。 玄鏡無所謂道:人生這么長,給我找點樂子也不是不行。他看向林長風,唇角笑意逐漸加深,畢竟月老你給自己找的樂子讓我們略顯嫉妒啊。 林長風呼吸一窒。 來自神獸九尾狐的威壓并不比鳳凰的輕松,更何況還是一只比鄰鳳蕪的神,他只是一個小小月老,在天道式微中僥幸存活下來,和鳳蕪做朋友,替他在幻世趕月亮。雖說面前這兩人都是自己朋友,但被發現欺騙和主動交代,那區別還是很大的。 為了防止被胖揍一頓,林長風后退的腳步十分熟練,在平時面對鳳蕪時有些小心翼翼的神色不再,暴露之后他整個人都仿佛張揚不少,甚至能大聲沖著兩人反駁:先說清楚一點,我不是給自己找樂子,完全事出有因。 鳳蕪隨手取了根紅線繞著指尖纏了幾圈:你說,我聽著。 說就說,但是能別拿著紅線威脅他嗎? 林長風倒是想問鳳蕪發現自己是月老這件事的過程,但是很顯然此時此刻他沒有詢問權,只有發言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