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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瞇瞇的給黎言歸繼續倒滿:難得一起吃宵夜,今天也算是慶祝言歸正式入職,多喝點。 鳳蕪瞥她一眼,白素裝沒看到,涂著鮮紅指甲的手端起杯子湊到黎言歸嘴邊:喝! 難喝的要死。黎言歸眉頭微皺,嘴上說著嫌棄,手上動作卻非常誠實,幾口喝完一杯后拒絕道,不喝了。 林長風笑道:真不喝了? 不喝了。 再喝一點吧,暈乎乎的好睡覺。 黎言歸知道自己酒量,也沒暈到不知道林長風在胡說八道的地步,他拿開酒杯重新戴上一次性手套剝小龍蝦,邊敷衍道:我不喜歡醉的感覺。 林長風學著電視劇里面演的那樣,勸酒有點上頭,大聲一喝:怕什么?醉了明天放假一天!讓你做一整天美夢! 真行啊,做妖多年,咖啡店運營沒起色,酒桌文化倒是學了個明白。 黎言歸看著他,視線掃過看戲的白素冷笑:讓我夢見一副棺材,里面躺著你和她就是我的美夢,這夢能實現嗎? 蘇離月:噗。 酒噴了林長風一身。 說了不喝,別給我整勸酒那一套。黎言歸閉了閉眼,說完這話后扔了手套,慢條斯理的吃著剝好的半碗蝦。 瞪了眼蘇離月,林長風邊擦身上的酒,邊看了眼鳳蕪又說道:說起來你也是我們店正式員工了,那么我有必要和你科普科普一點專業知識。 小龍蝦看著個頭大,剝下來的rou也就那一點,黎言歸還處在餓的階段,吃得很快,沒一會兒已經去掉一半。 他捧著碗靠向椅子,眼角余光瞥見鳳蕪正端著酒杯送到唇邊,滾動的喉結一上一下撩人似的,不說話就坐在那里,安靜看著他們笑鬧。 回神。林長風一拍桌子,跟你說話呢,真醉了? 黎言歸心虛的轉回頭:沒有,你說吧。 那我說了。林長風輕咳兩聲,坐直身體,知道你今天為什么睡著嗎?還不是因為 黎言歸摸出手機,打斷他:我接個電話。 林長風: 打來電話的是樓上鄰居,說是曬的衣服掉到黎言歸家陽臺上,問他在不在家,方便上門取不。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這衣服是樓上老人孫女明天要演出的舞裙,所以就有點急,更怕在陽臺上也臟了。 事情不輕不重,黎言歸權衡幾秒,還是決定請假回家,掛斷電話后就這件事給林長風請假。 鳳蕪冷聲道:你是守門人,還沒有過十二點,不能輕易離開。 黎言歸喝了點酒,這會兒被夜風一吹,有點上頭,往常識時務的慫變成勇敢:你們不是在這里?怎么,少了我這棵樹就能死? 鳳蕪臉色一黑,黎言歸把防曬衫拉鏈拉上,擦手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似笑非笑看著鳳蕪:真那么不爽,炒我啊。 眼看人一溜煙就沒了蹤影,蘇離月終于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別人都害怕炒魷魚得很,黎言歸倒好,巴不得我們把他辭了。 你這不是廢話?白素撐著臉頰,看了眼鳳蕪笑道,他簽的可是不平等條約,我們炒他就是如他愿了,做夢都得笑醒。 老板,這不得給他點顏色瞧瞧?蘇離月大拇指往身后黎言歸的方向一指,說什么也得讓他體會到人妖世界的參差。 白素跟著拆臺:可別了吧,今晚不就打臉了? 話音落下,周圍本就低沉的氣壓似乎變得更加令人窒息。 鳳蕪不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黑的仿佛從暗處走出來的妖,強大氣息和力量壓的三人差點喘不過氣,足以想見他現在有多么不爽。 老板啊,我迫于威壓,白素正想乖乖認錯,只是眼睛那么一眨,鳳蕪身影瞬間消失,人呢? 林長風摸摸下顎,思索片刻后謹慎道:可能追過去找黎言歸算賬了吧? 蘇離月問道:不會吧? 桌上放著沒有吃完的小龍蝦,林長風看了眼鳳蕪剛才坐過的椅子,似笑非笑道:誰知道呢。 過了十幾秒,蘇離月嫌惡道:你怎么突然笑的像個變態? 礙?沒有吧?林長風掏出鏡子,看著自己正氣凜然道,胡說,作為月老身邊的唯一隨侍,我就是門面!他感嘆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帥啊。 蘇離月大叫:你為什么還隨身帶面鏡子在身上,你真自戀! 白素跟著罵道:要點臉吧。 還沒有到關地鐵時間,所以黎言歸是坐著地鐵回的家,小區外有不少小販推著車子趁夜擺攤,濃郁的香味讓他本就餓的肚子更加饑腸轆轆。 只用了幾秒的思考時間,黎言歸邊往家的方向走邊給自己點了份外賣。 回家打開燈,空無一人的房子還沒有褪去白天被太陽照射之后的悶熱,盡管是在夜晚也宛如蒸籠,黎言歸才剛踏進去,額頭上又冒起一層細密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