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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成人形兵器跟流放荒野星際也沒太大的區別,情況特殊,貞勒斯并不打算將事實全盤托出,他還想再為自己的家族搶救一下。 廖銘掌心中的小颶風慢慢消散,光球恢復到原來的速度緩慢旋轉著,他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目光落在貞勒斯的頭頂上。 就在不久前,那個一見到他就撲上來哭得涕泗橫流的Beta也是這樣躬身站著。 a的姿勢要更滑稽些,彎成筆直折角的90deg;,隨著呼吸的顫動,那頭黑亮的卷發還會頑皮的彈跳,他的眼神也很怪異,宛若被雨水淋濕的烏云,總透著股莫名其妙的委屈。 廖銘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個Beta,但從見到元始的那刻起,那股從厄星中誕生的那一刻才有的、很久沒出現過的、從骨縫里迸發出來的渴望感又涌現了。 急需養分,急需吞咽,急需咀嚼。 這個星球,也不怎么有趣。廖銘說話的語氣輕松像是在閑聊。 貞勒斯卻聽得害怕,他全身發著抖,急忙阻止道:陛下,在鄂斯布盧星球誕生的生物種族跟其他生物不同,它們對自己的母星有與生俱來的本能維護,如果母星消失的話,元始先生應該會很傷心吧 我這樣暗示您,您能聽得懂嗎?追Beta不是您這樣追的啊!貞勒斯欲哭無淚地在心里大吼大叫,但表面上依舊保持冷靜。 好在廖銘聽懂了,他收起手中的光球,下著命令:你明天去齊家。 貞勒斯委婉地說:陛下,要不我先打聽一下元始先生喜歡什么,按照鄂斯布盧的球規,見面是要送見面禮的。 廖銘沉吟一刻,點頭同意:交給你。 是!我一定辦好! 貞勒斯緩了口氣,趁著廖銘起身走出駕駛艙,他將自己今天受到的驚嚇轉化成怒氣,連續發十幾條恐嚇訊息到哥哥的光腦上,務必讓他哥哥也嘗一嘗自己的痛苦。 外面是半夜,醫療室內光明如晝,元始睡得香甜,唯有他身旁守著的斯奈特一臉陰沉。 要不是擔心這個Beta死在他的醫療床上,壞了他的招牌,他才不會守在這里,也不會遇到這位大名鼎鼎的紫星皇。 齊家的守衛都睡死了嗎?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嗎?齊江淮在干什么?沒發現情敵又出現了嗎?活該談不上戀愛!斯奈特惡狠狠地在心里咒罵著。 紫星皇沒有跟斯奈特說話的打算,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床上隆起的一團上,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過去。 他的身體狀況很差,經不起一點摧殘。斯奈特不想跟最優性Alpha硬碰硬,他丟下一句來自醫生的忠告后,便識相地起身走出里間。 走出醫療室后,斯奈特來到陽臺上,打了個哈欠,咒罵一聲:麻煩精。 沒等斯奈特享受一下寧靜的晚風,他的光腦響了起來,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按照平時,他應該無情地掛掉,但現在,他考慮一會兒,接通了。 這是個視頻通話,星光閃爍的半空中出現一張囂張艷麗的臉,不同以往的調笑,上面的五官難得皺著,粉色長發也亂糟糟的,看起來很煩悶的樣子。 該死的家族規矩!小師弟,元始在你那里嗎? 在。斯奈特語氣冷漠地回應。 他跟蒂妮從小就在同一個老師手下學習,同窗整整十五年,他清楚蒂妮的修補醫術在他之上,按照蒂妮的習慣,她不可能讓自己的病人在沒養好骨頭的情況下行動,而且蒂妮與他不同,從小就是個有愛美之心的,她不會讓元始一直頂著一臉傷疤。 斯奈特越來越好奇,到底存在怎樣不能忽視的顧慮,才會讓蒂妮沒辦法放開手腳去治療元始。 想治又不能治,這對每個醫生來說都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蒂妮無奈地嘆著氣,抓亂自己的長發,向自己的師弟抱怨道:陸斯恩一回來就下令讓人打探你們那邊的信息,他知道我跟你有點關系,也讓我來打聽下,煩死了!你記得跟齊家上將提個醒,一定要把元始藏好,別再讓他落入陸斯恩的手中。 斯奈特語氣譏諷地說:你對一個Beta都能這么上心,真讓我驚嘆。 蒂妮感到很冤枉:在你心中我就是個唯Omega不認的渣女Alpha嗎? 斯奈特:你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我很欣慰。 謝謝你對我報以期望。蒂妮感謝完,又接著問,元始的身體怎么樣?陸斯恩是星際宇宙難得一見的變態狂,跟他的哥哥比起來簡直像個變異種,也不知道他跟元始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都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光是把人救回來就能讓我體力透支好幾次。 斯奈特自己都沒發覺地陰沉著臉色,他罵道:無能的Alpha能用的也只有這些手段。他骨頭上的裂縫口最起碼要兩年才能養好,另外,你最好實話告訴我,為什么不幫他把臉處理好?免得我到時候用錯藥。 蒂妮沒想到小師弟會糾結這個問題,她詫異地回答:這是元始自己要求的,陸斯恩想睡他,他不愿意,他覺得自己臉上多點疤,長得丑一點,陸斯恩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斯奈特狠狠皺起兩道眉,嫌棄地撇下嘴角:下賤無能的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