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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模作樣地說完,元始保持著弓腰垂頭的姿勢向后倒車,他可不能讓這個虎視眈眈的Alpha看到他的臉,摸空三下,才摸到門把手的元始背著手臂推動幾次,絕望地發現,這個門它竟然打不開了?! 該不會是這個紫星皇鎖起來的吧? 快被帕斯特軍隊里的Alpha們折磨出創傷后應激障礙的元始立刻懷疑到面前男人的身上,這種進退兩難的熟悉場面,不就是陸斯恩的慣常cao作嗎? 已經幻想出種種搏命場面的元始咬緊后槽牙,口腔用力的時候,他還能嘗到殘留的糕點香甜,盡力放軟語氣問:紫星皇陛下,這個門好像打不開呢,麻煩您幫我開一下吧,我想去外面站著,好好的守護您。 元始邊說邊退到銅像擺件的旁邊,他依舊保持著90deg;的直角鞠躬,拿自己的屁股死死地懟著墻壁,企圖從中抓住一點安全感。 在廖銘面前,什么路線的美人誘惑都出現過,像這樣欲擒故縱的假模假樣,他也見過好幾次,形狀姣好的唇角一勾,長腿一跨,三四米的距離只用兩步走完,他單手按在門把手上一擰。 【咔】的一聲響,門確實打不開,因為它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廖銘那可以洞察萬物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元始卷曲的后腦勺上。 此刻,元始的心里有萬分的著急,他當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響,但他認定這是紫星皇鎖的門。 看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實在不行也只能拼死一搏,但元始也有自知之明,面前這位恐怕都不用一個手指頭就能直接摁死自己。 廖銘那雙灰墨色上點綴璀璨星光的眼眸閃了一下,他挑著眉,注意著Beta垂在褲腿邊上,緊緊握成拳狀的兩手,還有Beta加速狂跳的心臟聲。 不知是不是受到戰神祝福的影響,今日,廖銘的心情很好,難能可貴地多出幾分耐心。 抬起頭。廖銘不容抗拒地說。 這句話無異于晴天的一道炸雷,猛然轟在元始的腳邊,要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元始早就習慣性地飛躍起來往天花板上竄逃。 偉大的紫星皇陛下,我我長得奇丑無比,我在一次星際探索中把臉給炸爛了,您還是別看了吧,我怕您晚上會睡不著做噩夢的。 廖銘饒有興致地聽著,這個胯上勒著腰帶的少年說起話來慢吞吞的,裝出一副卑微姿態,然而話里的意思倒是一點敬畏都沒有。 我說的話,一般人只能聽一遍。廖銘的聲音里含著笑意。 聽到這話,元始瞪大雙眼,這個紫星皇一定是在威脅他,只能聽一遍的原因是想聽第二遍的人都被抓去喂黑洞了吧!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脫,他在齊江淮面前都毫無反手之力,這個人比齊江淮厲害不知道多少倍,要不還是抬頭吧,畢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屁股也會沒有的,他都忍了這么久了,絕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快速地給自己洗腦幾遍,在帕斯特軍隊里有個外號叫硬骨頭的元始以拖延的速度起身抬頭,能多慢就多慢,每秒移動的幅度都是以毫米計算。 終于站直身體,抬起頭,元始緊緊閉著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想象中的狀況發生,他好奇地把眼睛張開一條縫。 倏然間,那條縫變成兩個圓滾滾的眼睛,眼眶險些兜不住,黑亮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直視著紫星皇正臉的元始歪著頭,像是觀賞稀世珍寶,左看看右看看,又顫巍巍地舉起一只手,隔空擋住眼前人的眉眼,只看下半張臉,不知為何,酸澀刺痛感以最旺的火勢燒過他的渾身上下,乃至血rou骨縫。 廖銘!!!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我好想你!!! 呱哇哇哇哇哇哇哇!!! 從在厄星上出生的那刻起,從未讓人近身的廖銘middot;瑞維亞一絲被冒犯的不悅都沒有,他收斂起眉眼里的玩弄之色,低頭仔細看著將頭埋在他胸前痛哭流涕的少年。 積攢了一年多的委屈思念終于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元始的眼淚鼻涕齊齊傾泄噴涌,他什么都不顧的嚎啕大哭著,又貪心地想要說點什么,帶著哽咽音的字沒有一個能說得清晰,嘰里呱啦的可憐哭腔隨著涕泗橫流,不要錢似的統統砸在廖銘新換的衣服上。不僅如此,他的十指幾乎叩進廖銘的皮rou里,像是動物的爪牙嵌入獵物的身體,不讓獵物有任何一點逃脫的可能。 元始哭得太過激動,以至于鼻腔塞住了,無法用鼻子呼吸的他只能仰起頭來,滾熱的淚水劃入頭發里。 他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氣,又要呼吸又要哭還要說話,這一切忙得他差點背過氣去,陡然一個不小心嗆住了,他猛烈地咳嗽起來,雪白臉上的傷疤都被嗆得通紅。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又抽噎兩下的元始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他發現被他抓在手里的廖銘不僅沒有開口安慰他,就連替他拍背摸脖子的撫慰動作都沒有。 元始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控訴地問:你怎么不理我? 祈福參拜會上,把客房門悄悄鎖上的英佛曼心情舒爽不已,他腳步輕快地走向齊江淮,愉快心情沒能持續多久,突然,他渾身僵硬地停在原地。 雷亞杰此時正站在齊江淮的身旁,手擋著嘴部,附在齊江淮的耳邊說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