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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對Beta是沒什么興趣的,剛剛只不過是想羞辱元始罷了,但現在,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刺激充斥在他全身血液之中,被酒紅長發掩蓋住的后頸處,嫩芽兒一樣的腺體陡地從皮膚里探出頭來。 霎一時間,紅色的霧狀氣體化作讓人無處可逃的煙霧,大片彌漫在地板上,沖著元始的腳下洶涌過去。 Alpha這是要動真格了! 士可殺不可辱,元始也不打算閃躲,他抽出腰后的匕首,徑直迎上那透著虐殺氣息的紅霧。 【只要殺了他,合同甲方就死了,那我就不用還錢了?!?/br> 在國家軍事基地重心地內。 元始!!! 第一縷旭光從空隙中鉆入屋內時,齊江淮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在噩夢中驚醒。 他的胸口極速地起伏著,好似要把心臟吐出來才肯罷休地急促喘息,他的雙眼瞪得展露出所有編織成網狀的血絲,咸澀的汗漬從他的睫毛根部掉落,直接落入他海藍色的眼珠,瞳孔上沒過的刺痛感都沒能讓他從恐懼驚惶中回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齊江淮才平穩下情緒,身上的被子已經在他掌下化成碎帛,屋內籠罩著越發濃郁的極優性Omega腺體氣息,是大雪融化后的草木清香,沁入心脾的清新自然,如春季降臨的大自然風光。 上將?您起來了嗎? 即便自小陪伴在齊江淮左右,寸步不離地隨伺,英佛曼也不敢未經允許便輕易進入。他側身立在房門口,縱使隔著一扇門,他也能嗅到里頭的澎湃。 聽到溫柔的詢問,齊江淮放緩呼吸,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說:進來吧。 比平時更快被允許進入的英佛曼松了口氣,他快步推門進入,在齊江淮的允許下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外面的溫暖陽光能更多地照耀進來。 您您又做噩夢了嗎?英佛曼不安地看著一片混亂的床鋪。 齊江淮下床的動作滯了一瞬,疲憊的聲音從他喉嚨里發出:是的。 英佛曼心疼地望著他:上將,為何不再去心理軍醫那兒看看? 齊江淮搖搖頭,沒人能夠理解他,就算他把一切都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您 齊江淮進入洗漱室前,打斷英佛曼的話,命令道:今日幫我空出下午的行程,我要獨自去一個地方。 還是去那里嗎?英佛曼小心地問,他也不知道齊江淮從三年前開始就常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不論他問多少次,齊江淮都不會告訴他。 果然,齊江淮的背影停了一剎,又迅速恢復如常,他沒有回答英佛曼的問題,消失在門后。 辦公室內,上午龐大的工作量使得齊江淮忙得連口茶水都沒能喝上,在旁邊為他整理歸納文件的英佛曼也不敢阻斷他的繁忙,只能時不時投過去幾個擔憂的眼神。 終于處理完工作的齊江淮晚上還有公事上的飯局,看看時間,他隨便應付幾口壓縮食物緩解身體饑餓后,快速換上自己的私服,腳步匆忙地離開。 被獨自留下來的英佛曼咬咬唇,低下頭,額前發絲擋住了他臉上的不甘心。 躲開軍營里一個又一個閃著崇敬光芒的年輕臉龐,齊江淮避著人群乘上自己的小型飛船,拉起軍用防護罩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蔽飛走。 飛船的速度很快,四五個小時的功夫便來到鄂斯布盧星球的邊界處,這里是國家聯邦劃出來的軍區禁地,還沒有得到開發,仍然是一片荒蕪虛渺的樣子,上空是灰色濃霧,下方是黃黑相間的蒙蒙土地,奇特景象下是nongnong死氣,見不到一絲生機。 齊江淮從飛船上下來,他沒有穿防護衣,毫無畏懼地穿過看似是霧體,實則是披著掩飾外衣的龍卷風。 颶風以僅次于光速的速度席卷著頂天的黃黑碎石砂礫,只是用rou眼看,都能直面感受到這比炮彈轟炸更能摧毀萬物的可怕可怖。 在即將靠近的前一刻,紺青色的氣息從齊江淮的后頸處傾泄而出,其濃度之大,直接具象化成厚實的煙云狀,密不透風地包裹在他的身體周圍,化作一道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保護著他不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最優性Omega才會有的腺體本能保護,不受本人控制,直接接受大腦潛意識指揮,會在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做出最快的保命手段。 齊江淮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現在正處于生命危險的境地,他高高抬起頭,遠遠地望著遠方那層薄薄的氣層體,只要穿過去,就是無垠的星際宇宙。 百年來襲一次的蟲族入侵向來都是從這里開始的,成功則近,失敗則退,對于蟲族來說,這種毀滅星球的戰爭只是一場推拉游戲罷了。 可這場游戲接連兩次奪走了他最重要的人。 突然,赤銅色的霧體不知何時彌漫到齊江淮的安全范圍之外。 江淮哥。這是陸斯恩middot;轟姆杰根斯的聲音。 齊江淮充耳不聞,他仍遙遙望著遠方,一副全然陷入回憶中的模樣。 自從噩夢里醒來后,陸斯恩便在齊江淮面前失去所有的額外優待。 三年多前的今天,陸斯恩還可以肆無忌憚地威脅齊江淮。 起初他只是想從人格上羞辱齊江淮,將高高在上的年輕將軍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中,后來,到他因為Omega荷爾蒙信息素的影響而進入發情期后,他才發覺,自己面前這個任打任罵的強大男人原來也是一個可以被他標記的Omeg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