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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月考前布置的作業嗎?你還沒寫?元始奇怪地問,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可是全年級公認的大魔頭,沒人敢不先寫他的作業。 尚裕森將聲音壓到最低:我忘記寫了嘛,你快點給我,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好吧,那你不要抄得一樣,老師會發現的。 我做事你放心!尚裕森打包票地拍拍越發壯碩的胸口。 等到他連續寫下三道跟元始不同的數字答案后,他開始進行吾日三省吾身,難道他剛剛被元始施下了變笨詛咒? 但還沒等尚裕森起身去找元始算賬,便有人先他一步過去了。 元始,你這個物理筆記這里怎么少了一頁?來人氣勢洶洶,將本子拍在元始的試卷上。 元始從學海里抬頭,分出神,垂眸睞了一瞬,便將自己的試卷從本子下挪出來,頭也不抬地說:可能被誰撕了吧。 這本筆記已經借出去一周了,一直沒人給他送回來,他都快要忘記了。 那你快點給我補上,缺章少頁的我怎么看啊? 我沒有空哦,我要寫試卷,你可以自己補上的。 這是你的筆記,我怎么給你補上? 你可以補在自己的筆記上呀。 你什么意思?那人很是不滿,一掌拍在元始的課桌上,震得元始手中的筆劃出了錯誤的痕跡。 周英博,你什么意思啊?尚裕森用肩膀輕巧地將人撞開,側身半個屁股壓在元始的椅子背邊上,將他擋了個嚴嚴實實,對著來人滿臉不快。 關你什么事?我在跟元始說話,又沒跟你說話。周英博個子不高,他抬起頭瞪著尚裕森的時候,還要稍稍墊著點腳。 見狀,尚裕森刻意做出彎腰的夸張動作,一驚一乍地說:哎呀,周英博,你人呢?我怎么看不見你呀?光聽見你聲音,見不到你人呀?你去哪里了呀? 被人身攻擊的周英博頓時氣紅了臉,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罵誰呢? 誰應我,我罵誰唄。 周英博把筆記用力地摔在地上,同時迅速踩上幾腳,邊離開邊罵罵咧咧:算了,筆記你自己留著吧,什么玩意兒?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沒爹沒媽的東西,誰知道考那么好是不是作弊來的 說什么呢你?周英博,別跑啊你,跟個傻逼一樣,你有本事回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尚裕森的面直接罵元始,要不是周英博頭也不敢回,跑得比鬣狗還快,他還真以為自己在這班里沒有威望了。 今天是月底的最后幾天,也快過新年了,不想惹麻煩的尚裕森停下獵殺的腳步,彎腰撿起地上的本子,憤憤地拍了拍上面的腳印和灰塵,低頭見到元始還在埋頭苦干,便無奈地問:元始,他都這樣了,你都不生氣的嗎? 第57章 ?!鞠病?/br> 元始剛解決完一道大題,終于抬起頭來,滿臉困惑:我為什么要生氣? 因為周英博啊,那傻逼老是找你麻煩,他之前還在班上傳播你只在隔間上廁所的狗屁謠言,現在還把你的筆記扔地上踩,一點素質都沒有,我真想揍死他。 元始這才注意到尚裕森手上拿著的本子,他一臉恍然大悟,并反過來勸導:沒關系,他說的是事實,而且那些東西我都背完了,你那里也有一份完整的,對了,我這里有新的化學重題總結,你需要嗎? 當然需要,趕緊拿來,你這個笨蛋,以后不要再隨便把筆記借出去了,那都是你自己辛辛苦苦寫的,而且你看這后面,都被人撕了好幾頁走。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自己不會抄嗎?借你的東西還要撕你的? 見尚裕森越說越生氣,元始便像招呼大狗一樣勾勾手指頭,示意他蹲在自己的腳邊,接著悄聲在他耳邊說:沒關系,那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我都只借給你,好不好?你別生氣了。 猛男尚裕森難得地害羞了一把,他扭過頭,盡量放輕力道,拍了一下元始的肩膀: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為廖銘和林樓都不需要才只借給我的,但我還是該死的感動。 見終于把人安撫下來,元始迅速地從書包里翻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他,轉身又趴回桌上重新解下一道大題。 今天正好是冬至,最后一節課,講解完試卷的老師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宣布晚自習臨時取消。 四人收拾好書包,結伴一塊走出教室。 林樓點著手機屏幕,嘆了口氣,說:元始,我爸媽今晚回來,我得回去跟我家人一起吃飯,你們自己吃吧。 倍感可惜的元始點點頭:好,甜甜阿姨做的反沙芋頭我會另外給你留一份的。 四人在寒冷的夜色中分別。 這還是頭一次車里只坐了三位乘客,途中,尚裕森心驚膽戰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雖然車里開著暖氣,但也不至于讓他后背冒汗,這一切其實都是渾身低氣壓的廖銘造成的。 讓尚裕森煩惱的始作俑者渾然不覺,仍在毫無顧忌地釋放陰沉氣息,面無表情的臉上頗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系統小五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這導致元始和廖銘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