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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掃了眼冰箱里的東西,都是些速食和酸奶,要么就是水果,雖然餓,但是卻沒一樣他想吃的。 偏偏這時裴銘熬得粥香味飄過來,勾得顧讓更餓了。 轉身又往餐桌走,想倒杯水喝。 餐桌上光禿禿,水壺和杯子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 顧讓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后目光落在裴銘身上。裴銘也正看著他。 他立刻反應過來,被裴銘藏起來了。 哥,我給你倒水。 不喝,不渴。顧讓轉身去洗手間。 上完廁所顧讓伸手去拿紙,卻發現紙盒是空的。 他明明昨天才添了一卷紙進去,又是裴銘! 火氣實在壓不住了:裴銘你TM神經病!給我滾過來! 裴銘停在洗手間門外,明明是他使壞,語氣卻可憐巴巴的:哥,你聽我解釋,昨天是顧呈 閉嘴!不聽! 裴銘剩下的話被擋了回去,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聽我解釋,我就不給你送紙。 顧讓: 顧讓沒出聲,裴銘就當作他默認同意自己解釋:昨天顧呈突然打電話給我,要給你選新年禮物,想約我出來幫忙參謀一下。 我接電話時,葉明琛就在旁邊,他擔心我和顧呈有別的來往,硬要跟我一起去,所以就變成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珠寶店。 顧讓: 裴銘:哥,你生氣怎么折騰我都行,別憋在心里氣壞了自己。 顧讓舒了口氣:你先把紙給我,我出去和你說。 裴銘順著門縫把紙遞了進來。 顧讓出洗手間時,臉都黑了。 裴銘打著蔫兒,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哥。 顧讓氣呼呼地走出幾步,猛地回身揪住他衣領,把人摁墻上:我敢折騰你嗎?我把水杯藏起來不讓你喝水了? 我想讓你問我在哪,和我說話。 別人去廁所,你把紙藏起來,這cao作是不是太sao了點?虧你想得出來!明天你別叫裴銘了,叫裴saosao怎么樣?顧讓現在腿還麻著呢。 裴銘好委屈,他頭頂要是有耳朵,一定都被嚇得趴下了,好像被堵洗手間出不來的人是他:我想你聽我解釋,可是你一直罵我。 罵你?我現在想打你! 哥,只要你能消氣,你想怎么樣都行。 顧讓做了個深呼吸,將裴銘松開,懶得搭理他。 裴銘又像個膏藥似的跟著他。 顧讓去沙發,他就去沙發,顧讓去臥室,他就跟去臥室。 最后實在被他弄煩了,也餓了:給我弄吃的,我餓了。 裴銘眸子一亮,轉身去廚房,幾分鐘功夫,將早餐全都擺上了桌,又顛顛回來把顧讓請去座位上。 生氣歸生氣,顧讓胃口卻沒受影響,裴銘熬得粥軟軟糯糯,里邊加了果仁和冰糖,甜絲絲的。 裴銘看出顧讓很喜歡,見他吃完一碗又立馬補上:吃甜的心情好。 顧讓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今天怎么沒上班? 葉明琛住院了,我今天去醫院看他,請了一天假。 住院了?顧讓昨天看到葉明琛好好的,不像生病的模樣。 昨天他和顧呈沒聊幾句動了手,我沒攔住,倆人都受傷了。 顧讓上下打量著他:沒攔住? 裴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聲嘀咕:是沒想攔著。 葉明琛那性格即便發火也不應該輕易動手才對,顧呈說了什么? 裴銘低頭吃東西,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看了他的反應,顧讓心里基本有數了,恐怕是裴銘從中勾得火。 顧呈和葉明琛他們兩個絕對不能熟識起來,否則,事情的變數就大了。 不過經過昨天這一件事,他倆的仇算是結下了。 吃過飯,裴銘出發去醫院。 裴銘說的輕描淡寫,其實葉明琛傷得挺重的,額頭縫了針,眼角、嘴角也都破了。 他是TN的副總,職務高,傷成這樣根本沒法去公司,處理工作都是電話通知助理的。 裴銘來時,他還在掛鹽水,額角縫針的地方腫得很嚴重,即便包著紗布,也能看出來。 和裴銘寒暄幾句,又想起昨天和顧呈的事:昨天那姓顧的就是個瘋狗! 顧讓起身,想要給他倒杯水。 葉明琛越想越氣:姓顧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裴銘拿水壺的手僵了下,將原本到了半杯的開水續滿,端著遞給葉明?。喝~大哥,喝口水。 杯子把手被他捏在手里,葉明琛只能去握杯子壁。 還沒等他接穩,裴銘這邊就松了手,一杯子開水全都灑在他腿上。 啊!葉明琛燙得從病床上彈了起來。 38、轉播 ◎幫他一下◎ 在裴銘面前,罵人可以,只要能打的過,罵他也行,但唯獨不能罵顧讓,罵了后果自負。 葉明琛一手吊著輸液針,一手扯著濕褲子,想罵人,但又礙于自己的紳士人設,咬牙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