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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讓無奈嘆氣:明天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吧,我可能不是你親生的。 顧太太斥了聲:你以為我沒做過?你三歲話說不清楚話的時候,我和你爸爸就去過醫 顧讓清了清嗓子,拉住裴銘的胳膊向里走:我帶阿銘去看祖母。 宴會場地選在顧家老宅,顧讓對這里還算熟悉。 顧家老宅以前沒有這么大,不過是一幢普通的別墅,后來顧逢年買下周圍地皮,圍著老宅又重新擴建的。 他們剛在的宴會廳是新建的,顧老太太住得還是原本的老宅,在花園后邊。 客人都在宴會廳應酬,花園里沒什么人,顧讓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倆,回身將裴銘低墻上,食指勾住他領結:說!剛剛和馮逸軒聊什么了?有說有笑的! 裴銘垂眼看了看顧讓的手指,右手探進他西裝下擺,指腹隔著一層襯衫,輕輕在他腰間摩擦:還能聊什么,聊我配不上你。 顧讓哼了聲:就聊這個?剛剛他看你那眼神,我還以為他圖謀不軌,想撬我墻角呢。 裴銘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他是想撬我的墻角,說我貪財不自量力,勸我早點離開你。 顧讓左右張望,趁四下無人,松開裴銘的領結,飛快地在他唇上咬了下,分開后指腹捈了捈自己的唇,意猶未盡的色胚樣:你貪財,我好色,不是正好么? 原本裴銘表情還挺嚴肅的,但是聽了顧讓的話直接被逗笑,額頭抵在顧讓肩膀上低低笑出了聲。 半晌才止住,可能是低頭的緣故,開口時,聲音有點?。焊?,如果有一天我丑了呢? 顧讓沒回答,而是哼了聲,反問道:那如果有一天顧氏破產,我身無分文了呢? 裴銘同樣也沒回答,只是緊緊圈住了顧讓的腰,將他拉進自己。 咳咳! 三名老人出現在他們幾步遠的身后,顧老太太身穿酒紅禮服站在中間,與另外一名年齡相仿的老婦人挽著手。 走在前邊的老頭沉著臉,嫌棄地看他們二人一眼,將目光移開,過了幾秒又將目光投過去,之后又移開,臉上帶著沒眼看,又想看的表情。 顧讓回過神,認出三位老人,牽著裴銘的手,恭恭敬敬地問好:外公外婆好,祖母好。 他外婆和祖母笑著點頭:小讓,你來了怎么不進去說話,這位是 是我男朋友,裴銘。顧讓介紹的很干脆。 哦,是銘銘。兩位老人笑得很慈和。 只有顧讓的外公倪老先生一言不發,默默地打量著裴銘,臉上表情很嚴肅。 倪太太挽過倪老先生的胳膊:我們去前廳吧。 顧讓的祖母則笑著對裴銘招手:走,你們倆陪我一去去。 顧讓和裴銘跟著今晚的主角去而復返,眾人看到裴銘扶著顧老太太,神色多有變化。 這無疑證明了裴銘在顧家的身份得到了認可,人群中有嫉妒,有不解。 一個在文城商界沒家勢沒地位的窮小子,竟得到了顧家的一致認可,他們只覺得這個青年,手腕的確不簡單。 宴會上觥籌交錯,顧逢年與一眾賓客相談甚歡。 倪老先生今晚看著情緒卻不大高,喝了幾杯邊稱累,招手叫顧讓:扶我回客房歇息。 顧讓扶著倪老先生回到后屋客房,主動遞了杯水過去:外公,您喝水。 本來原主和他外公的關系就不大親。 倪老先生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時時刻刻板著臉,每每見到原身都忍不住要說教一番,以至于原身長大以后,見了他都是躲著走。 倪老先生接過水杯,端在手里,靜靜打量著顧讓。 顧讓給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想找借口開溜:外公,我去看看我爸,勸他少喝點酒。 哼,這種場合,怎么能少喝得了?你坐下,我有話問你! 顧讓眉毛一跳,乖乖坐在一旁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紋路。 我就只有你mama一個獨生女兒,你知道吧? 顧讓點了點頭,這他當然知道。 倪老先生隨手將水杯放在茶幾上,看他目光多了幾分審視:你爸也是顧家的獨子,而你是他們的獨子,顧倪兩家千傾地,就一顆苗,你知不知道? 顧讓乖乖點頭:知道。 知道就好,你花天酒地玩一玩,交一些男女朋友這都沒什么,畢竟你父親還在壯年,公司暫時還不指望你。 但是,玩得有個限度,不能什么人都帶回家里來。 顧讓聽出倪老先生話里的意思:外公,阿銘他很優秀,比我優秀。 他本想替裴銘說些好話,但不成想,聽了他的話,倪老先生更氣憤:就因為他比你優秀,你和他就更不能成了!日后公司交給你打理,有他在,你還抓的住公司么? 顧讓瞄了倪老先生一眼:那以后公司就交給他打理。 啪!倪老先生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聽聽你說的話,看看你的出息!公司交給他打理?他以后生出點其他心思,你會落得人財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