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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杉? 可不就是他嗎! 乾天門之上,眾人看著忽然孤身前來的分神魔修頓時議論紛紛,而在最頂山峰的宇陽更是直接從里一躍而出。 他拒絕了所有要上前來的修士,厲聲道:區區分神,我難道還奈何不了他! 說著,他也浮到了門派上空,一雙布滿血絲地眼睛死死盯著元杉,一身黑袍在空中涌動,他面目猙獰,某一瞬間竟是比身邊縈繞著黑氣的元杉更像魔修。 你竟還敢親自找上門來! 元杉抬手輕拂袖子,眉眼低垂,微微抬著下顎道:有何不敢,我的...... 好師父。 話落,一身魔氣倏然溢出,漆黑環繞下,赤紅的眸子極為清晰。 他這番言語果然激怒了宇陽,混賬!我現在就要抓了你撥皮拆骨! 元杉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藥,淡笑道:師父不是已成一次,難不成還不過癮么? 隨著丹藥的服下,他的修為在短時間里攀升到了合體期,這種強行提升實力的丹藥有時間限制且副作用巨大,但對元杉來說。 足夠了。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打敗宇陽,哪怕吃了丹藥將實力硬扯到合體期也不可能是大乘的對手。 他來此,只是為了激宇陽入魔! 百年前師妹因宇陽私欲而死,如今宗門也因他呈現衰敗之態,這一切都成了宇陽的心魔,再加上一個怎么都除不掉的元杉。 宇陽墮魔,只需要一點點助力。 若是我沒猜錯,你的心魔也距離失控不遠了罷。元杉側身躲過對方一擊,眉眼微抬,淡淡陳述道。 宇陽一頓,下一刻攻勢越發猛烈。 元杉這是直接戳了他心窩,其實早在數十年前,他修為停滯之時,就發覺是因心魔之故。 這些年來一直壓制著,但最近卻因與應天宗比試失敗一事而導致些許失控。 身為乾天門掌門,他絕對不能入魔,否則他將會失去如今的一切。 權勢、地位。 小小分神魔修竟還敢亂我心魂!宇陽恨很道,他手持長劍直接一刀劈了過去! 元杉沒有硬碰硬而是用魔氣將攻擊打偏。 他必須要快,否則趕來的人太多,他就跑不了了。 宇陽,百年之前的事我早已知曉了。元杉開口道:當真沒想到你機關算盡,為了門派地位,甚至不惜逼迫師妹服用丹藥,致使對方身亡,可就算做了這些,依然沒能改變任何東西。 這是宇陽心里的痛,他聽此怒喝道:住口!若不是她為了情郎耽誤了修煉,如何會打不過應天宗,我又如何會讓她服用丹藥! 這不過是你的臆想,為了情郎能耽誤多少功夫?那次失敗就是乾天門注定的,但這一切不過是暫時,你不僅未想過帶眾人繼續努力修行更上一層,反倒竟想歪門邪道,胡攪蠻纏,丟了師妹的性命,也丟了在其他宗主面前的臉。 元杉毫不留情道:而此次比試,我也確實贏了,雖我入魔破壞了結果但查清真相,證我清白,未必不能將獲勝的獎勵拿回來!但你不信我,生生將這個機會拒之門外。 現如今,你已搜過我的魂,也知曉了真相。 宇陽!你后不后悔!后悔未曾相信我,后悔丟到了唾手可得的榮耀! 此話擊得宇陽心頭一顫,脊背陡生出陣陣寒意。 后悔?他不知。 他只知在搜魂之后,便心生寒意。 當時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他未曾被恨和執念蒙蔽眼睛,選擇相信元杉查清一切,是否不會跟對方鬧到如此地步,又是否可以和對方協作在眾宗主面前澄清,拿回那次比試的是勝利。 他不知道。 他不能有錯,若是他有錯,那他做下的這一切又算什么。 閉嘴。宇陽垂著頭,陰影下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只聽他一字一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錯,我做的一切才是對的!我都是為了這個門派!你個黃口小兒懂什么! 我為這個門派付出了多少心血!就算是獻上師妹的性命又如何!只要門派能壓在那些人的上頭,成為天下第一,我才對得起我所做的一切!對得起師父交給我的委托! 宇陽將靈氣聚集與劍身,幾乎瞬息就斬到了元杉面前。 元杉為這速度一驚,連忙閃身以魔氣格擋。 幾息功夫,兩人便過了數百招。 元杉面無表情,忽而發覺自己的魔氣竟是有幾抹沒入了宇陽的體內。 這個征兆..... 元杉猛地后退數步,連續幾道攻擊過后,便已跟對方拉開了距離。 而宇陽也沒有追上來,他只是忽而抱頭痛苦地大叫,在他的身上大量的魔氣穿梭著,而那一身的靈氣也逐漸化魔。 竟然,真的入魔了? 元杉雖清楚對方入魔是遲早的事,但沒想到真的這般容易。 看來,早已在被侵蝕的邊緣了,就算他不干涉,應該也就在這幾日的事了。 隨著宇陽的入魔,底下的人在死寂片刻后驚呼了起來。 掌......掌門! 這是什么!是魔氣嗎!怎么會從掌門身上發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