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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癥狀把白青藤嚇得不輕。 匆匆忙忙從凝神修煉中回神奔著去將元杉叫了過來。 元杉見著這情況,已然沒有初次見時那般慌亂,他抬手將江未霖攬進懷中,一手輕輕將人拖著,隨后又喂了幾枚丹藥進去。 小霖不會有事吧。白青藤耷拉著腦袋,焦急地原地打著轉。 不會。元杉淡淡回道,將自己的靈氣輸了進去。 最后,江未霖的進階第三層,還是失敗了。 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回來,只能暫停下修煉,先將自己的傷養好了。 連續兩次的失敗,江未霖稍稍低落過后,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在養傷期間,為了疏散心情,他跟著元杉去了鍛造室內。 哥,里面溫度高。元杉抹去額間汗水,也不知是不是連日杵在火堆旁的緣故,他的皮膚黑了些許。 沒事,我看著你。江未霖不肯走,就待在一邊配元杉鍛造。 在元杉終于鍛造出一把低級法器之后,便算正式踏入高階煉器師的門檻了。 臭小子天賦不錯。得了空的狐貍從修煉房內溜出來一趟,瞧著鍛煉出的法器,忍不住贊嘆一聲。 一年半的時間,從一塊鐵都敲不明白到鍛造出法器,哪怕是低階也已經極強了,法器之下是寶器和靈器,許多學了數年的煉器師也只能鍛造靈器罷了。 元杉拿著鍛煉出的長劍看了幾眼,品質是夠了,但是這外觀慘不忍睹。 又是幾個星期后,江未霖養好傷打算繼續修煉準備沖擊第三層,元杉向江未霖要了寒雪刃過來。 待哥哥突破三層之時,我也應當能將寒雪刃鍛造到法器。 他抓著江未霖的手腕說道,語氣篤定,似乎根本不覺得江未霖會失敗。 江未霖一頓,笑著應下,好。 又是一年半過去。 江未霖果真成功邁入第三層,修為也達到了金丹三段。 而白青藤也到達凝魄,并鞏固了修為。 至于元杉,他信守承諾將江未霖的寒雪刃鍛造成了法器,又在丹藥房里為江未霖尋找火根解藥的同時,粗淺了學了一點煉丹,然后便也是去了修煉房閉關。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答應師父的百年之約。 待得出關之時,已是邁入了金丹九段。 雖然他只閉關了一年,但在前兩年的鍛造和煉丹中學到的東西,似乎對心境極為有益,第三年修煉時,蹭蹭高漲的修為頗有勢如破竹之勢。 當然這也少不了江未霖先天靈體的幫助和修煉室內大量靈氣的供給。 即便如此,元杉本身的天賦力量也難以掩蓋。 江未霖見著,偶爾都會感嘆,元杉的修煉速度實在是異于常人。 這小子天賦真好。白青藤羨慕的搖搖尾巴。 妖族修煉天生比人族難,且不說開靈智就要數百年,化形又要數百年,度過這兩個檻后修習也比人族慢的多。 或許唯一高于人族的優勢就是天生活得久。 妖族一旦邁入修煉哪怕沒有開靈智,也從動物歸為了妖物,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活上五六百年,更別說后面的修煉,大部分開了靈智的,至少都能活個千歲。 人族,修得元嬰也才勉強活個千歲。 青藤也很好。江未霖揉揉白狐的腦袋,頗為喜愛這毛茸茸的手感。 白青藤被摸得舒服,但秉承著前輩的尊嚴,他忍住沒抖耳朵。 正在這時,鍛造房內傳來了動靜,江未霖連忙收回了手。 哥。 元杉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從內走了出來。 在瞧見江未霖緊張的視線后,不解道:可是發生了什么? 沒有。江未霖果斷搖頭。 元杉也不深糾,而是拿著黑色木盒上前,在江未霖面前打開了盒子。 只見里面躺著一枚手心那么大的小玉佩。 這是......江未霖小心地拿起玉佩看了看。 是我為哥哥煉制的命牌。元杉淡淡地笑了下,哥哥只需將一滴眉心血滴入其中就行。 江未霖按他所說,將眉心血滴入。 血遇了玉牌的表面,瞬間就滲透了進去,同時江未霖只覺得似有什么東西從身上抽離。 命牌可時時刻刻表現其宿主的生命狀態。元杉將命牌拿過來,手從底下一撈,江未霖這才注意到玉牌下面有兩條及不可見的黑線。 元杉將命牌系在了脖子上。 有了這個,日后就算與哥哥分開也不會擔心了。 他捏著刻有江未霖名字的命牌,手指細細撫過,顯然很是喜愛的模樣。 江未霖見此,頓時心情復雜。 他轉移話題道:如今已是過了三年,我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元杉當初特意說過,三年后宗門一個很重要的比賽需要他去參與,而這場比賽,江未霖是不能去的。 聽此,元杉點了點頭,他的東西都已經裝備好,是該離開了。 白青藤則是入了凝魄,江未霖學成了洗髓功法第三層和上了金丹三段。 這些時間都過得極為有價值。 離開在即,幾人又去其他密室走了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的同時,將這里打掃了一番。 --